得了朱常之这句话,齐显云“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畅快,仿佛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这一笑,不仅显示出他内心的喜悦,更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得意。
因为,有了朱常之这句话,齐显云知道朱常之他们已经成功地探查到了情报。而且从朱常之的语气来看,这份情报应该相当详细,甚至可能包含了一些关键细节。这对于齐显云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情报在手,意味着他们掌握了先机,可以提前做出应对和决策。无论是面对敌人的行动还是把握机会,都能做到心中有数,从容不迫。现在,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齐显云手中,他可以根据情况灵活地调整战略,采取相应的措施。
齐显云:“好好说说!”
“是!”的一声,朱常之就将情况一五一十地跟齐显云做了汇报。
一边仔细听着汇报,齐显云一边仔细思索研究这些情报,在没有决定该要怎么做之前,齐显不想把各个将领都叫来,他得先要有了自己的决定,再叫上各个将领来商议也不迟。
到时候,他再和大家商议制定出最佳的,而又可靠行动计划。在这个过程中,他需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和经验,确保每一步都走得稳当、准确。
同时,齐显云也明白,情报只是胜利的一部分,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有效地运用它。只有运用得当,才能利用这个到手的情报发挥出最大的效果来。
听完朱常之的汇报,齐显云深深皱着眉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脑海中。过了一会,他才是缓缓开口说道:“看来许州城是真要守不住了!”
接着,齐显云又问道:“对了,你们撤离回来时,不是放了一把火嘛!你估算一下,你的那把火可以烧掉敌军多少粮草?”
朱常之:“这个属下早就估算过,应该连四分之一都没能烧掉!”
这也是事实,当时朱常之那样做,也是想着能烧多少,就算多少的心态。其实,以当时的情况,是没必要放那一把火的。
首先,前两天刚下过雨,那些盖着粮草的草还是有些湿润,再加上当时敌营里那么多人,火就算烧起来了,也很快就会被扑灭掉。
其次,放火后,敌军只要一仔细探查,就会发现端倪,以后再想那样潜进敌营,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最后,放那一把火,只会让敌人更加恼怒,然后对许州城的进攻就会更加猛烈,这样许州能坚持的时间也只会更短。
当然了,放那一把火也不是没有丝毫的好处。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那一把火为他逃出敌营创造了机会;还有,不管那火能烧掉多少粮草,对敌人来说都是有损失的。
对于敌人来说是损失,但对己方这边而言,这无疑成为了有利的一面。毕竟此消彼长,敌人的损失意味着他们实力的削弱,而己方虽没有实质性的增强实力,但相对而言就是一种资本的增加。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敌人的损失可以再多来几次,双方的差距就会逐渐缩小,甚至发生逆转的局势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齐显云所拥有的实力实在太小,太不起眼了。用蚍蜉撼树来形容都不为过,毕竟他们这里只有着少得可怜的一千多号人马,而敌军拥有的可是十万以上人马。
就算攻打许州城消耗了些,齐显云这边的实力也无法与之相比,除非敌人都是一具具行尸走肉,任由砍杀。因此,他们能做的,只是在背后偷偷摸摸的搞点小破坏。
齐显云感叹着说道:“唉!要是我手上有五万兵马,现在就能破了敌军,保许州城的平安!”
朱常之:“对,但益州那边,一直不见有丝毫的动静,也不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只要有五万兵马,以点破面,是可以很容易就解了许州城的危局。当然,这五万兵马得是那种有过上战场经验的,而不是那种新招募的新兵。
那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当他们面对由大批人马组成的强大阵型时,往往会显得手足无措、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新兵既缺乏实战经验,又不会什么战斗技巧,对于战场上的紧张气氛和敌人的攻击方式都感到陌生和恐惧。因此,只需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阵型冲击,新兵们就可能无法承受住这样的压力,迅速败下阵来。
齐显云语气淡淡,却又无奈道:“其实,益州那边的手上,也没什么有实力的兵马,不是老弱病残,就是被临时征召而来的新兵!”
朱常之略有不服气地说道:“新兵怎么了,我手底下的也都是新兵,还不是照样打了几场漂亮的仗!”
齐显云笑着说道:“你那是运气好,否则现在你的手里已经无兵无卒可用了!”
朱常之和他手底下的五百新兵,首次上战场时,所面对的是没多少战斗力的运输粮草护卫士兵,也是和新兵差不了多少。那次还伤亡了一曲人马的一半多呢,活下来的新兵才算是有了经验。
然后才是正面对上过一次敌人,有蔺云在后统筹战局,再加上他朱常之一开始训练新兵的方法有效,才是险胜。只是,剩下的人数又减员了一半。
经过这两场战事,朱常之手底下的一百士兵,才是发生了真正的蜕变。现在这一百人所缺少的,就是单对单的技巧,以及个人武力这方面。只要这两个方面都得到提升,这一百士兵就会真正的成长起来。
齐显云继续说道:“不过你只要好好待你那些士兵,往后他们必定能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惊喜,我看好他们!”
这话既是真心话,也是随意一说。真心是因为只要这些兵能一直活下去,自然就能有所作为;如果活不下来,自然就是随口一说的话了。
不管这话是真心还是无意,朱常之听了却是觉得挺受用的,其他可以先不论,却至少可以说明他领导有方,不是一个无能的将领。
暗自窃喜的朱常之谦逊说道:“哪里,只要他们自己争气就好!”
齐显云:“行了,言归正传。既然敌军有可能会缺粮,那我们再想办法把粮劫走,你觉得能不能逼得敌军自动退去?”
说起正事,朱常之思索片刻,缓缓开口说道:“都被我们给劫两次了,他们难道还能让我们劫到第三次吗?”
齐显云:“那如果我们远离许州城,深入敌后去,在源头就把粮给劫了,或是毁掉,能不能行呢?”
朱常之刚要点点头表示可以从这方面思考,立马想起什么似的,有些哭笑不得道:“不是,将军,如果我们这样做。那不等我们赶到去谋划,许州城大概就已经被攻破了,我们岂不是陷入敌军的重重围困当中去了吗?”
齐显云:“说得在理!看来这个是行不通了!”
说着,齐显云又陷入思虑之中,可谓是绞尽脑汁地想要在这个情报上,做出一点文章出来。
也不知道齐显云都想了些什么,朱常之只知道他自己在这营帐里静静地待了将近两刻钟,再加上前面两人交谈的时间,都已经在营帐里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时间。
突然,齐显云放弃了,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罢了!还是先转移位置吧!免得被敌军发现我们踪迹,又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不放!”
朱常之等的就是这一刻,从知道敌人的粮草可以支撑到攻打下许州后,他就知道,他们再想什么都基本是无用的。
毕竟实力相差的实在太大,任何的阴谋诡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空谈。想要耍弄计策,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差距不大的前提下。
如果他们和许州城里的刘将军联系,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可以耍弄一下计谋。但可惜的是,许州城里的人出不来,现在城外的人也进不去,消息传递不了。
朱常之:“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齐显云对此只是挥了挥手,没多言语。现在要转移位置,朱常之作为一个军侯,还是得要回去安排人收拾东西的。
还没回到自己的营地,朱常之就被蔺云给拦住,并又把朱常之给拉到自己的帐篷里面去,看样子是有话想要跟朱常之单独交谈。
蔺云:“怎么样?”
朱常之:“没怎么样,准备开拔转移位置了!”
蔺云疑惑道:“没探查到有用的消息?”
朱常之:“探查到了,不过不是我们所猜想的那样,敌军的粮草足以坚持到把许州城给攻破!”
蔺云听着,“嘶”的倒吸一口凉气,“那看来我们是只能再另找办法了!”
几个校尉当中,只有蔺云知道这件事,刚知道这事时,他还想着有可能又能有机会立功了,还比较热切。现在算是被这一个消息,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把他热切的心都给剿灭了。
得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再加上齐显云让收拾准备转移的命令才来到,两人告别,各自做自己该做的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