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苟延残喘
作者:lulu君   原来我才是弱鸡最新章节     
    “那咱们赶紧找去吧,她别想不开跑了吧?”

    李肆煊丢掉铁锤,这军营虽然四处有人把守,可毕竟太大了,说不准会出什么意外。

    几人商量后分头去找,可把能找的地方翻了个遍也没看见人。

    眼见着太阳都要落山了,几人的心也跟着焦急起来。

    “她会不会离开军营了?”

    “可她要怎么出去?门口都有士兵把守”

    “说不定周围有狗洞”

    “不管了,先去军营门口看看,不行再想办法出去找人”

    三人一路走到军营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瘦弱人影走了进来。

    “还真是她!”

    见着活人他们总算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是一阵怨气。

    他们找了她一下午,午饭晚饭都没吃,她倒是磨磨蹭蹭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回来了。

    李肆煊气冲冲的走上前去,待看清陆铃华后又顿在了原地。

    “你你你你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陆铃华听到声音才抬起头,见他们都朝自己走过来,心中埋藏的委屈再次翻涌。

    姜秋禾和陆迟惊走上前看见她脸上尤为明显的巴掌印也震惊不已。

    不只是红肿的脸,额头上还有两道擦痕,脖颈处的淤青也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刺眼。

    见她不说话,几人更心急了,这明显遇到歹人了。

    “你说话呀姑奶奶,谁干的?”

    李肆煊性子急,最是受不了陆铃华这默不作声的模样。

    “好了,先带她回去吧”

    姜秋禾拽着陆铃华往回走,她不愿意说谁也问不出什么。

    陆铃华跟着向前走,余晖下她回头看了眼军营大门之外,一根狐狸尾巴消失在树干后面。

    医馆里,齐鹤忍着痛由太医为其包扎伤口,还好他跟着父亲学了些医术,否则今天怕是要死在那个林子里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多管闲事的救了那个贱人,齐鹤目露凶光,今天算他倒霉。

    不过他也不怕陆铃华会将此事泄露出去,毕竟她可是公主,若是被别人知道名声毁了,她便只能和自己在一起。

    齐鹤咬紧牙关,等自己养好了伤,自有千百种方法先占了她的身子,哼,他就不信她跑得了一次还跑得了两次。

    等大夫给他包扎好时,齐鹤也只有腿脚还算正常了,他的两手都被石头砸断了,怕是得养个大半年才能恢复。

    忍着痛回到军营,此刻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只有木架上的火盆里爆出阵阵火星子。

    怕被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齐鹤专门找了个少有人巡逻的地方回木屋。

    查看四周无人后他刚从一个废弃的木屋后面走出来就怔在了原地。

    “你,你们要做什么?”

    李肆煊和陆迟惊一人肩上扛着根棍子,已经在在此处等候多时。

    “做什么?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李肆煊冷笑一声,拿起木棍在手上拍打了两下,在齐鹤转身逃跑时猛的朝他膝盖砸去。

    “你,没事吧?”

    姜秋禾见陆铃华沐浴后便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不说话也不哭闹。

    因着营帐那里实在不方便沐浴,她们便先来了陆迟惊二人所住的小院。

    姜秋禾探头向床上看去只能看一点乌黑的头发。

    她也不会安慰人,但她知道陆铃华肯定受惊不小,若不是被路人相助,她现在怕是难以保全了。

    想到此处,姜秋禾伸手拽了拽陆铃华的被子。

    “干什么!不用你管我!”

    陆铃华露出脑袋瞪了姜秋禾一眼,而后又把脑袋缩回被子里去。

    姜秋禾也没了耐性,当自己想管她吗?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她去厨房给自己也烧了锅水沐浴。

    月光下,齐鹤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此刻他的脑子像是被搅匀了般晕眩疼痛,四肢已经完全失去了痛感,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实他还留有一口气。

    “给他留条命,他父亲不是太医吗?看看能不能让他儿子今后再站得起来”

    陆迟惊扔掉了手里的棍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只扫了一眼摊在地上同死狗一样苟延残喘的齐鹤。

    李肆煊点了点头,也是,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待两人回到小院时姜秋禾正在院子里用干净帕子绞头发。

    陆迟惊见了两脚把李肆煊踹回他房里,闻了闻身上没有血腥味后才向她走去。

    “那个,陆铃华她怎么样了?”

    陆迟惊有些局促的坐到她身旁,见她没排斥,心里暗喜了几分。

    “她不说话,不过看样子只是受了惊吓,我查看过了,没受伤”

    “嗯,没事就好”

    姜秋禾自顾拧着头发,见陆迟惊还不走,侧头看了他一眼。

    “还有事?”

    “哦,那个,你们今后就住这里吧?反正我和李肆煊住一个房间也够了,刚好还剩一个房间”

    姜秋禾犹豫了,那边营帐的环境的确太糟糕,且毕竟没有门锁,若是半夜遇到些没安好心的,也是危险。

    “嗯,多谢”

    陆迟惊见她答应了,兴奋的去给她们找干净被子。

    姜秋禾见他忙活得身影,心里五味杂陈的。

    夜深了,陆迟惊躺在床上时不时看看窗外的月亮。

    “别担心了,她们安全的很,你跟我加起来都打不过姜秋禾,瞎操什么心呢”

    李肆煊扯了扯被子,都是他自作主张搞得现在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气得他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陆迟惊白了李肆煊一眼,身为男子这点担当都没有,算什么男人。

    “如今她们就住隔壁,你平时里谨慎些,别穿着个里衣到处跑”

    陆迟惊肘击了李肆煊一下,刚到撞到他腰上的痒痒肉。

    “啊~你轻点儿~”

    “……”

    弯月渐渐消失在夜空,红晕的朝霞下采石场的犯人陆陆续续开始干活。

    “哟,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军营里有人被偷袭了,被打得只剩一口气”

    “真的?我真的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谁被打了?”

    “是那个才脱罪的齐鹤,你看他平时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模样,肯定是得罪了谁被暗算了”

    “我也听说了,还是有人半夜出恭才发现了他,说是腿都给打断了,今早才送到外面的医馆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活该,那次我发现了好石矿却被他截胡先去邀了功,如今算是遭报应了”

    听着周围犯人们交头接耳的对话,李肆煊和陆迟惊对视了一眼,同步露出一抹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