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变换,漫天黄沙中,有马从后面奔驰而来,这是随自己征战的朋友,征服王起身上马。
身后出现一道道人影,有人驱马来到身边,“王。”
征服王和那人对视,心意相通,又相视一笑。
这些全部是征服王过去的部下,在死后成为英灵,并在这个固有结界中重生,并再次为自己的王征战。
这是何等感人的情谊,已经下车的韦伯心生向往,有一天,我是否也能成为这些人的一部分?
哪怕是作为敌人的英雄王也满眼赞赏,但随之而来的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杀死一个敬佩的敌人,无论何时都会让人心生愉悦。
他早已厌倦了日复一日的闹剧,这样的对手,值得他全力以赴。
“诸位勇士,再随我一切征战吧!”征服王拔出长剑,地上的军队开始冲锋,扬起漫天灰尘。
空中的英雄王高傲的仰起头,“真是一群值得托付的部下,征服王,作为让我愉悦了的回礼,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述说原初,开天辟地之时,”打开王之财宝,却只是拿出了一把造型古怪的剑,三段圆柱紧紧相连,互相旋转摩擦,溢出无比庞大的魔力。
“这是!”底下的征服王眯起眼。
英雄王的吟唱仍在继续,“虚无亦为此献上祝贺,以吾之乖离剑撕裂世界。”
他握着剑,然后挥下。
“Enuma Elish。”
无需瞄准,所谓乖离剑是见证了创世之举的初始之剑,是对世界宝具。神话中它一剑斩开了世界,予混沌以形态。
乖离剑撕裂一切,将一切回归于虚无,大气上升,空间扭曲,逆卷的狂风将一切带往终结。
身边一同冲锋的将领和部下全部变成虚无。
“王!”
有人在征服王背后推了下,“去征服那把剑。”
身下的宝马一跃而起,征服王在空中举起剑,来不及伤痛,只需要抵达那个地方。
他在空中再也动不了,金色的锁链锁住全身,撕裂的虚无终于将他也吞没。
‘……这就是结束了吗……圣杯战争……真的是一场有趣的经历……’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的臣子,韦伯.维尔维特。
“王——”
世界破碎,重新回到大桥上,但有些人已经彻底消失不见,韦伯内心空落落的,和另一个人的联系彻底消失。
他咬着牙,眼泪簌簌落下,身前有人说话,“如何,作为取悦了我的征服王的部下,你要替他复仇吗?”
韦伯心里一惊,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还是坚定着说,“我要完成对王的承诺,活下去。”
英雄王笑的意味难名,往前一步,韦伯的心提到嗓子眼。
英雄王却径直走过,“那就好好完成这个任务,不然的话,哼。”
韦伯身上一片冷汗,内心痛苦。
……
乳入夜,切嗣来到会馆。
“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把小圣杯放在这里,”切嗣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有什么目的。”
会馆被人打开了灯,切嗣脚步一顿,“有人。”
果不其然,从角落的黑暗里,绮礼走了出来。
“卫宫切嗣,”带着愉悦的笑,“我真的等你很久了。”
切嗣深吸气,“言峰,绮礼。”意外也补意外,发现小圣杯所在位置的人,不止他一个。
切嗣给手枪上膛,绮礼指间出现细长的黑键。昨夜的相遇双方只是互通了一下名字,就展开战斗,所以切嗣依然不解,此刻忍不住问,“我们,什么时候结过仇吗?”
绮礼理解他的意思,“没有。”
绮礼的笑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能力,“自诩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哪怕参加圣杯战争都是为了世界和平。”
他大笑,“不觉得很有趣吗?”
“我啊,只是想看看,你这样的正义使者,最后死之前会是怎样的表情。”
“想想就让我心跳不已。”
‘神经病,’切嗣骂了声,“你x的。”
毫不迟疑开枪。
在一楼展开战斗的同时,声音也传到楼上。
“啊,打起来了。”叶和说。
贞德回头看了看,点头,“嗯。”
前方的吉尔伽美什脸沉下来,感觉这俩人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杂修,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无视本王!”
王之财宝展开,无数武器探出头。
“哼,”他轻蔑的看着叶和,从踏入这层后,贞德就召唤出铠甲和旗帜,把御主挡在身后,“这上面全是你的气息,不过这种魔术还真是简陋,指望用这种小把戏骗过从者,还真是痴心妄想啊,杂种。”
“如何,现在是不是在后悔不已。”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对方失魂落魄的脸,对方却是一副诧异的神情,“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其实心里想的是,‘你能这么想还真是再好不过。’
贞德在前面提醒,“叶和,其实这样想才是很正常的。”
“贞德,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那以令咒……”
“我错了我错了。”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杂种!”这种打情骂俏的感觉是什么鬼,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你们以为在和谁说话!”
叶和想了想,“一个天神的爱?他背叛了所有神灵……”贞德连忙推了他一下,“啊不好意思,串台了。”
金闪闪脸更黑了。
“你们……这群……”
“好好好,那我以后少说点这样的话。”
“你xx。”
“诶,不是,”叶和无可奈何,“多说一点不行,少说也不行,你还真是难伺候。”
金闪闪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然后叶和终于说了句彻底惹怒他的话。
只见叶和笑了笑,目光落在那些金色涟漪上,收回目光,笑着摇头,“话说回来,我一直有个问题。”
叶和喃喃,声音却瞒不过两位从者,“为什么王之财宝这样的东西会给你?”
“所谓所有的原型都可以在里面找到,和你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真论起来,收缴天下之兵的始皇比你有资格多吧?”
“你能吹的最大的点就是最古之王,甚至还有待商榷,”叶和疑惑,“王之财宝这宝具到底是怎么和你绑定的。”
“换句话说,仅仅只是因为最古就可以随便吹吗?”叶和收起笑,平静说,“补丁打得太过分了,一头猪难道给了一个最古的名头,就可以随便吹?你们还真是逻辑都没有了。”
金闪闪理智的弦崩碎,双眸中只剩下杀气,“死!”
王之财宝里的宝具齐射,在室内如同散落的金色雨滴铺天盖地落下。
“叶和!”贞德握住旗帜的手青筋凸起,她是不擅长战斗的从者。
对方很强,自己是不擅长战斗的从者,事到如今,只有用宝具……
她感受到了第三位从者的气息。
那位不再掩饰,庞大的魔力在这片空间里激荡,出现贞德面前的,是一位身穿蓝白铠甲的少女。
头上呆毛跳动,手持黄金之剑干净利落的将投掷的武器全部挡下。
两人在身后毫发无损。
那位在散落的武器中屹立,“如何,我没来晚吧。”
“不,”叶和微笑。
“来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