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路上撞到了卢森,看到他还挺难过的。”
“失去了这么一颗摇钱树,哪个资本家不难过?可惜啊,人家离了个婚,自己也成资本家了,不缺这点钱。”
俩人说着就要过去,陆南澄抓住其中一个问,“顾倾尘是你们这儿的员工?”
“你谁啊?”多多警惕瞪着她。
“别误会……”陆南澄眼珠子一转,“我、我知道这个顾倾尘,她是那个钢琴选拔赛上的冠军,很有名的……她在你们这儿上过班吗?”
“那是以前,人家现在身价涨了,小庙容不下那尊大佛了!”
陆南澄为这刚得到的意外之喜兴奋不已。
走出卫生间她就找人打听了卢森的办公室在哪里。
Vip卡座上,陈岁和陆南汐都喝得有点多了,只有一直喝果汁的顾倾尘两眼清明。
本来卢森说让人间的大家伙聚起来跟顾倾尘吃个散伙饭,被顾倾尘婉言拒绝了。
卢森就送了这张卡座给她们让她喝得尽心,今晚这一桌卢森买单。
陈岁可着贵的酒拿,一高兴,不小心就给喝多了,脑袋靠在顾倾尘的腿上呼呼大睡。
陆南汐这个经常混酒吧的也有点晕晕的。
顾倾尘给林达发消息,让他把车开过来准备走了。
卢森的助理忽然过来,附身在她耳边:
“卢先生在楼上包间里宴请他的朋友,顾小姐,方不方便去露个脸?算是给卢先生个面子。”
相比一般老板,卢森一直对她算很不错的。
只是去露个脸,无伤大雅。
顾倾尘把陈岁放躺在沙发上,又拍拍陆南汐的脑袋,叮嘱卢森助理:“帮我看好她们。”
“顾小姐放心吧。”
“你去哪里?”陆南汐拽她衣袖。
“二楼包间,十分钟就回来。”
陆南汐松开她,倒在沙发上,头枕着陈岁的小腿跟着睡着了。
一阵凉风吹来,陆南汐猛的被吹醒。
头脑清楚了不少,酒醒了。
酒吧里已经没多少人了,舞台上冷冷清清的。
后半夜已经接近散场。
顾倾尘还没有回来。
陆南汐脸色“刷”的变了,赶紧去推陈岁:“出事了。”
陈岁模模糊糊的扫一圈不见顾倾尘,彻底清醒了。
“顾倾尘呢?”
“刚才她前老板的助理叫她上去露个脸,二楼……”
“刚才?”陈岁几乎是弹跳起来。
“不是刚才,是,大概……两三个小时前……”陆南汐心里也害怕极了,掌心都是虚汗。
陈岁已经往二楼去了。
陆南汐急忙追上去,俩人把二楼的包房找了一遍都没看到顾倾尘。
中途还被包房里的人揩了一把油,俩人也顾不上了。
“打电话!”
陈岁急忙掏出手机给顾倾尘打电话,那边一直无法接通,她几乎没犹豫又给尹风眠打电话。
“顾倾尘不见了!好几个小时了!她被卢森叫过去的,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我先报警!”
“陈岁,你别急,我先打电话找人。”尹风眠也急,却不忘温声安抚陈岁。
挂了电话,陈岁手都是抖的,眼泪哗啦啦掉。
“怎么不急?”她靠着柱子身体发软,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几个小时过去了,如果有人真的要对顾倾尘做什么,恐怕已经……
陈岁打了个冷颤。
顾倾尘能火起来,美貌才华缺一不可,那张脸实在太引人注目了,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打主意。
既然是卢森组局的,只怕是编了张网给顾倾尘。
陈岁心都凉了,哆哆嗦嗦打电话报警。
另一边卡座上的井舟一晚上都在盯着那几人,这会儿看陈岁蹲在地上哭,终于忍不住过来了。
“怎么了?”井舟伸手去扶她,“不是一贯挺横的吗,哪个不长眼的敢把你欺负成这样?”
陈岁这会儿顾不上跟他吵,哽咽着,“顾倾尘不见了。电话打不通,已经几个小时了。”
井舟愣了一下,也没含糊,拿出手机给陆景淮打电话。
旁边陆南汐也急得无头苍蝇样,听到井舟给她哥打电话,马上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就给林晏打电话。
酒吧里已经没人了,服务员全都在打扫卫生。
尹风眠和凯文匆匆赶来,陈岁看到他们,眼睛一亮。
还没等她开口,尹风眠摇摇头,“卢森的电话打不通,我和凯文过来查监控。你别担心,她是从这里消失的,监控一定会拍到她去了哪里。”
陈岁眼里的光灭了,转头拉着井舟的衣袖,“你给陆景淮打电话,有消息了吗?”
井舟神色凝重:“老陆什么都没说,但肯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找人了。”
凯文道:“我们先去查监控吧。”
东锦。
集团大楼最近几晚上一直灯火通明。
凌晨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一个小时前陆景淮突然离开,通知会议延后,这会儿还没消息。
门被推开,姜秘书脸色凝重进来宣布:“今晚的会不开了,大家先回去吧。”
会议室的人这才散开,不过不是回家,都回办公室加班去了。
最近集团因为陆景淮的负面新闻受到多方影响,局势并没有那么乐观,大家都自发的加班加点。
有人跟在姜秘书后面问:“谁丢了?陆总急成那样,人还没找到吗?”
姜秘书快步走开,没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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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忽然下起了大雨。
迈巴赫冲进雨幕里,停在国际酒店门口,车还没停稳,一双矜贵皮鞋匆匆踩下,迈出来一双修长的腿。
男人身姿挺拔,身上携了狂风骤雨,急匆匆进了酒店。
国际酒店已经被封锁,气氛紧张。
电梯停在顶层,电梯门开,男人甚至来不及擦一擦头发丝上沾染的雨水,直接朝其中一个套间走去。
身后保镖一字排开。
陆景淮进去,房间里的人起身恭敬致意,唯有中间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只是微微欠身点点头。
陆景淮扫了一圈,见到沙发角落里的女人安然无恙静静坐在那里,心头微松。
他向中间的男人走去,笑容是浅的。
“赵老,下面的人不懂事,真是抱歉。”
连陆景淮都要说声抱歉的,自然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