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娄晓娥迈进“茂映晓筑”的这一刻,这场因秦京茹算计许大茂的风波,才算平息。
看着这座自己精心设计的宅子。
娄晓娥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波涛汹涌。
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是她心血的结晶,却差点物是人非。
她缓缓走进客厅,目光落在那张曾经温馨的沙发上,仿佛还能看到昔日与许大茂在此欢声笑语的场景。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许大茂,“话说,我是怎么被你从菜窖里抱出来的?”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那戏谑的眼神挠了挠头,“媳妇,我...…我总不能说,你有个随身空间吧。
只能让赵大叔配合我撒谎了。”
娄晓娥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笑笑道:“我先去洗澡了,你准备一下,睡前我要听一个完整的故事。”
许大茂坐在炕沿上,手里忙着整理被褥,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清楚的记得,在李怀德的饭局上,看到秦京茹的时候,心里就及其不舒服。
但他又不好发作。
于是,他就在心里默默的祝愿,秦京茹能顺利的俘获猎物的心。
甚至是祝愿她饭后就能做“新娘”。
席间,他替李怀德挡了不少酒。
可秦京茹那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就让他心里打鼓了。
“秦京茹没能如愿,要搭他的自行车回家怎么办?
这大半夜的,要是讹上他可就麻烦了。”
终于,熬到饭局散了。
他本着赶紧溜之大吉的心思,还不等秦京茹靠近呢,就拼命的蹬着自行车往家赶。
可偏偏老天爷捉弄人,这都快到家了,车链子竟然折了。
还因为冲劲儿,把他甩出去摔个狗啃屎。
就在他往起爬时,秦京茹就像个幽灵似的凑过来扶他。
他用力推她,甚至不惜动手,只为摆脱这份突如其来的困扰。
可他终究是低估了秦京茹的坚持与纠缠。
然而,就在这几推几搡之间,眼前的景象如同镜花水月般变幻,秦京茹的面容渐渐模糊,最终,化作了娄晓娥那张美丽而熟悉的脸庞。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他愣住了,所有的愤怒、烦躁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震撼。
娄晓娥的“出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他混沌的心田,也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不快,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剩下心中那份强烈的渴望与冲动,驱使他不受控制的迎合了她的拥抱。
他原本以为,秦京茹的出现,本是偶然中的插曲。
却在迷药的作用下,变成了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
当娄晓娥的一声大叫后,惊散了他大部分的药劲儿。
他发誓,这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无法形容,他在那一刻的心情。
直到他亲眼看见娄晓娥凭空消失在大门口。
他才真正的体会到无助和绝望。
守在大门口整整一夜的他,就算是发烧了,他都不敢让自己休息一下。
他白天去娄晓娥的办公室找,去干爹家找,去娄家老宅那里找。
把所有想到的娄晓娥能去的地方都找了无数遍。
晚上他就守在大门口,等着,盼着。
终于,等不及了,他就跟干爹借了小汽车直接去了东北。
赵大叔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试试看吧。”
就这样,赵大叔坐着小汽车,一起来到了四九城。
因着家里没有供奉,所有需要的物品,都得现张罗。
而此时的许大茂,已经是摇摇欲坠自身难保了。
这不就找了万事通朱子瑞出手了吗。
好在这小子靠谱,虽然满是好奇,可也没敢耽误事。
从香案符箓,到红布香烛,再到贡品猪羊。
一应俱全。
四合院儿的邻居们知道了许大茂家的事,在骂秦京茹不要脸的同时,也都担心着娄晓娥的安危。
这一听到许大茂请来了高人,就更加想要亲眼见证一下。
可赵大叔请神时,是不允许外人旁观的。
所以啊,这高高的院墙上,时刻都有人在蹲守观望。
整个院子里,只留有许大茂这个主人和赵大叔外加庄浚玮。
就连朱子瑞都没能进来,还被安排了任务,“巡逻”。
避免像傻柱那样的莽夫试图硬闯进来。
一连两天,赵大叔都未能把娄晓娥找回来。
许大茂一下一下的搅动着碗里罗秀娟给做的饭菜。
“大叔,我媳妇她……
她还能回来不?”
赵大叔虽情绪有些低落,但并未全然失去信心。
“明儿我请掌堂大教主出山。
如果,明儿再无结果,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但你也别气馁,这世上高人无数。
你再另寻他人,也未尝不可。”
许大茂想起岳父说过的话,他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世外高人存在。
可高人又在哪儿呢?
“大叔,您有办法能一命换一命嘛?
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的命换我媳妇的命。”
赵大叔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赞叹。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在这浩瀚世间,万物并存。
各有其遵循的轨迹与法则。
恰如星辰各安其位,璀璨而不相扰。
仙界飘渺,仙人们遵循着超脱凡尘的修行之路,追求着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的至高境界。
而幽冥之下,鬼魂则漫步于阴司鬼道,依循因果轮回,了结生前未尽之缘。
即便是市井之中,那些以乞讨为生的人们,也非孤立无援,他们自成一派,相互扶持,在生活的艰辛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
世间万物之所以存在,皆有其深刻而合理的缘由,正如日升月落、四季更迭,皆是自然法则的巧妙安排。
而今我所面临的,不仅仅是简单的招魂之术所能解决之事。
它横亘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之间,形成了世道之争。
唯有深入这复杂而微妙的两界边缘,方能找到隐藏于表象之下的人。
这是一场跨越界限,是对生命与死亡、存在与虚无之间的平衡纷争。”
娄晓娥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许大茂的讲述,问道:“那按赵大叔的说法,我还有救嘛?”
许大茂靠在炕梢的墙壁上笑道:“媳妇,你这话问的,够我笑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