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享用完这顿迟来的早饭后。
许大茂和娄晓娥手牵手、肩并肩地朝四合院走去。
而跟在后面的许少辰,将刚刚因为老妈特意为他煮了,加了好多虾仁的馄饨,而涌起的小感动,默默地收了回去。
他哼哧哼哧地背着小手儿,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怨气。
“咱就说,你俩管谁抱我一会儿能累死啊?
稀罕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我举到天上去。
嫌弃我的时候,还是恨不得把我举到天上去…待着。
瞧瞧,人俩多恩爱,再看看我这可怜巴巴的孩子。
简直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许少辰在心里嘀咕着,小脸上写满了愤恨和醋意。
别看许少辰在爸妈面前像根草。
但一到四合院儿里,他就成了众人眼中的宝贝疙瘩。
这可不是吹出来的。
就连平日里最为抠门的阎埠贵,对许少辰也是疼爱有加。
这不,刚到门洞这儿,三大爷阎埠贵就乐呵呵地递给许少辰一个特别为他制作的铅笔刀。
虽然是用在学校里捡来的废弃铅笔刀改良的,但这份心意却是难能可贵的。
至少,在许少辰这里,三大爷是用了心的。
别看小家伙在家里总和爸妈对着干,但在外面却十分懂得人情世故。
他先是对着三爷爷阎埠贵一顿感谢,又夸赞了一番铅笔刀。
把阎埠贵哄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这一笑,就把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吸引出来了。
“哎呦,他三大爷,您这又给辰辰做什么好东西了?”
贾张氏端着洗脸盆,边往院子中央的水池子走边问道。
阎埠贵牵着许少辰的手,也往院子里走,回道:“都是不值钱的物件,废物利用罢了。”
贾张氏撇了撇嘴,略带几分酸意地说:“我们家棒梗都上学了,也不见您帮衬着做点啥。
我看啊,也就辰辰这宝贝疙瘩能治得了您这抠搜的毛病了。”
三大爷对自己的节俭习惯被旁人戏称为“抠搜”并不在意,他笑着说:“贾嫂子,您这话虽然听起来有点刺耳,但我也不会跟您计较。
要说辰辰这孩子啊,我是真心喜欢,还有庆儿那小子,他们俩要是一起围着我,我恨不得把老命都豁出去。”
就在这时,被三大爷点名的小胖子何庆。
岂能不出来迎接他那亲爱的弟弟呢?
他穿着罗秀娟精心为他缝制的小褂子。
那胖乎乎的小脑袋被娄晓娥劝说着梳成了两个小揪揪。
看上去既可爱又有些滑稽。
与何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少辰,他身材匀称,是个不折不扣的“型男”。
两人站在一起,更显得何庆的憨态可掬与许少辰的优雅精致。
“唉,我们家棒梗啊,真是吃了家里穷的亏。
瞧瞧辰辰和庆儿这两个小子被养得多好。
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这个有孙子的人,都对他们喜欢得不得了。”
贾张氏神情中带着几分落寞,感叹道。
三大爷闻言,连忙接话道:“贾嫂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棒梗这孩子,比起以前可是强太多了。
我在学校里,没少听他的老师夸讲他。
要说长相嘛,那是天生的,谁也没办法改变。
但只要孩子懂事听话,以后肯定错不了。
咱不要求他有多大出息,但至少他不给咱招灾惹祸,这就足以证明,这孩子是个好孩子。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张氏听了三大爷的话,心里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还真是得说他三大爷你会说话。
一下子就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们家棒梗啊,确实是比以前进步太多了。
这孩子小时候被我惯坏了,要不是有你们大家伙儿的帮助和包容,我真不敢想象棒梗会变成啥样。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舒坦多了。
东旭走了以后,淮茹我们娘俩就一心想着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可越是这么想,反而越是害了孩子。
多亏了老太太一顿痛骂,把我骂醒了。
再加上你们不计前嫌地继续帮衬我们,我这心里真是既感激又惭愧啊。”
聋老太太被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搀扶着,边走边缓缓说道:“这人呐,都是俩好噶一好。
你现在也改掉了以前的那些臭毛病。
哪家有个什么事儿,你都抢着去帮忙。
大伙儿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甭管是谁,只要付出了,就肯定有回报。
没有春风,哪儿来的细雨啊。”
贾张氏闻言,笑眯眯地接话道:“对对对,老太太您说的话啊,真是句句都在理儿。
我们啊,只要照着您的话去做,那肯定不会有错的。”
聋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热情地招呼起院子里的众人:“来来来,大家伙儿都往我这儿靠靠。
中海啊,你来介绍介绍吧。”
易中海携同新夫人张玉梅紧跟其后,听了老太太的话,便指着那位年轻男子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四合院儿新搬来的邻居,叶凡同志。
小叶啊,你自己也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年轻男子先是细心地将聋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好。
然后才从容不迫地开口:“各位长辈,各位兄弟姐妹们,大家好。
我叫叶凡,二十八岁。
是一名退伍军人。
老家在东北。
昨天刚到轧钢厂报到,按照厂里的安排,我就住进了咱们四合院儿。
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不得不说,这位叶凡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如果说许大茂是高大帅气,那叶凡就是帅气中还带着一丝军人特有的刚毅气质。
这不仅让在场的众人眼前一亮。
更是让许大茂、傻柱、阎解成等几个院子里的同龄男人们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神情。
那是一种紧迫感,更准确地说,是一种危机感。
因此,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媳妇。
这一看,男人们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只见自家媳妇的目光都直勾勾地落在叶凡身上。
但这并非那种浅薄的花痴,而是单纯的欣赏,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
然而,这样的场景却让男人们感到手足无措。
心慌成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