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说的是需要凛月,可现在这个火苗比凛月还凛月,我该怎么办?
早知道师父嫌我花心惹事,撺掇祖龙如此对我,我那时就干脆承认自己喜欢凛月就好了嘛!
我趴在水底不想浮上来,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进来找我的。我任他从水里把我揪了出来挂在池边,却一点也不想理他。
“天奇说你不想出来?”他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开始擦干:“就算不怕水了,泡太久也会出问题的。”
我想说,不要你管!但我说不出口。只是任他从头到脚把我擦干,就像小时候那样,一滴水也不能留下。
“有什么你就说。白天说不出口,就晚上来说。”他边擦边絮叨,检查完毕,拍拍我的腿,让我抬脚穿裤子:“反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看他从头至尾没有觉得我哪里有不妥,无名怒火上头,一时忍不住就口无遮拦:“所以,你是已经研究完了么……”
“……”
他拧眉冷眼看着我,我知道他生气了,但一点也不想示弱,干脆又爬回了水池里,没入。
他将帕子一把甩进了水池里,起身锁死了门:“你上次走的太匆忙,方家的事没有聊清楚。既然你现在觉得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不如坦诚聊一聊。”
说着他开始脱衣服,夏天也没什么可脱的,三下两下就光着膀子坐进了池子里。
他用脚扒拉我,催我起来聊聊:“说啊!”
“有什么好说的?”忤逆的话语一旦出口,就如决堤的洪水不能立刻堵住:“你能让我去寻亲,还有什么没准备好?我跟你聊什么?我能相信什么?我不需要解释!我可以永远是春游,我可以不知谁是方水!你们这些研究员都是坏蛋!都是!”
“你想多了……”他静静的听,没有解释。
“我没有想多!”我崩溃大哭,什么也不想去想:“我现在真的怀疑,真的怀疑这一切只是那个叫天道的研究员的一个实验项目!你与他沆瀣一气!你就是他的代言!你就是他微观世界里的探子!看我们这些可怜爬虫垂死挣扎,看我们进化、演变、争夺的如此辛苦!然后研究!让我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了,好了,哭了就好了。”他抱着我的脑袋轻轻的拍,就像小时候那样:“唉……”
其实我没有像我说的那样怀疑他,但是我能理解的世界和我一直经历的世界隔的太远了,我实在是承受不了。
我放声大哭,甚至有龙吟的悲鸣,我好难过,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除了附加的,肉体被神力改造,结果通常都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他终是拍了拍那蓝火,显然刚才他只是想等我问:“食而知味,挥之不去。天岚告诉过我那边的时间,你应该是在无休止的欲望中忍的太久了,所以这次借着这个机会,身体决定自己找个轻松的化解方式也是正常的。”
他如此解释,我也不怀疑。身体为意识改变,偶尔也会自然发生。
“而且刚才你意识里应该也推波助澜了。”
“我……只是不想不堪……”
“你为什么不接受抹去记忆?”他摸摸我的头,似乎只要我同意,他就能给我把这段时间给我杜撰一个异常美好的记忆。
“你抹去了么?一千多年的。”
“傻孩子。”他笑,他笑得坦然:“前一千年里无意义的事情我已经抹掉了,但有些事情关系到现在,所以我只能夜夜靠那酒止痛,你也想跟我一样?”
“原来是这样……”
“若不是因为你,因为黑水,我根本不想翻出那些和研究相关的记忆,那太过庞杂,头痛欲裂。你说我是研究员,我根本早就不是了。”他想了想,想的时间有点久:“我去调查方家血脉的事,是因为第一个被吃掉的那位。人数太多,我记不得名字,用数字,你不会生气吧?”
“我也记不住,你随意。”
“方一是药人,那已经是被吃掉之前我才知道的。为了能立足,跌打外伤正骨,我可以。那时我混入了方一解决一处因为陨石坠落导致的灾区的救灾。我见他给病人喂血,每人一两滴指血即可。我没见过这样的,所以尝试和他多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