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奇的意思是,因为我被改造了,所以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点了把火。点了也没事,问题是人家可能觉得我现在是个纵火犯,点了就跑那种。这下明日还怎么见面?真说有疾?这可不比之前!
回到山里,我还是没想出答案。我问陌上,陌上敷衍我,说你不是能喝醉么?自己想。
可这种事情也在自己控制之下,感觉特别怪,就好像只顾自己,而别人是工具一样。
夜里大家都睡了,我踌躇良久,去找师父。师父这么多年,没有大事就在观星台过夜,找他总觉得打扰了他清静。
“师父……”
“不应该是梦里抱着心上人呢么?怎么又想不通了?”
“我是不是修的太快了,已经不能和她在一起了?”我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个人的事,回想起来,我却总感觉自己置身事外,一味的就是在捉弄她。”
“现在才知道是晚了,但我那时阻止你,你又怨我古板,跟我讲什么真情。”师父摸摸我的头:“你可以负责,但也只此一次机会,日后你也不会再追求此事,你想好了就是凛月么?”
“……”
“你自己跟熙儿说的轻巧,自己却做不到。”
“我……”我确实做不到把凛月收藏起来,只是偶尔看看,但我也不想每日戴到她坏掉再修补。我做不到不顺水推舟的掌握一个原本只属于感情的事情,如果是在余天奇那个修仙界,大家都是如此,会不会就很自然能解决此事?
“我能带凛月修炼么?”
“先修道场吧。”师父无奈,只能给些简单的建议:“既然我尊重你,却只能给你带来无尽的苦恼,那你就先放下你自己,听我们安排,可以吧?”
“好……”
翌日再去,我不敢再多看凛月,她也支了个新的画台,躲得我有些远。我知道是我昨日走的太容易,让她心里面有了介怀。我又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想法,又不敢问她,磨磨唧唧的写的都有些心不在焉,写坏了好几张纸。
“哥儿啊,你要是写累了,就出来转转,总瞟着姑娘,怎么做君子?”
等的不耐烦的一个姐姐干脆扒开拦门的余天奇,进来就摘了我手中的笔,拉我走。
我没想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为难的看着凛月,凛月也不看我,也不救我,任我被几个姐姐拖拽出了屋子。
我觉着这些姐姐就是来给凛月出气的,也没敢太过反抗,半推半就着被押着坐在夹板上拴船绳的墩子上。
“小哥你长的白净,没想到这里有点黑呢。”那姐姐说着,手指戳在我心口:“想起来了就来祸害我们凛月,想不起来就去祸害别的姑娘,都学会坐怀不乱了是吧。”
我解释不了,支支吾吾:“我没有……”
“我看你昨天走的可清爽,一点也没我们凛月那样子。还说没有,可是会骗人的很。”
“我没有……”除了这三个字,我脑子里也想不出来什么。这要是在境里遇到此种情况,我可不会如此。雄风一展,胜倒一片,哪还需要沦落至此?反正拍拍屁股我就走了!征服路线,我也能走,只是不希望第一次是为了滥情。
有个看起来可厉害的姐姐杵着扫帚就立在那里指着我鼻子骂:“不可能!原来留在船上不想走的雅士多了去了,都是我们打走的!哪有你这样的?莫不是有疾?什么毛病?”
有疾有疾,哪来的疾!若非说有,也不是平日说的那种!怎么跟他们解释呢?
“不是……”我长叹,不知该怎么委婉解释,但若真展开说了,估计更得被说是妖人了:“就修道总得锁阳,就是这样……”
“锁阳?那是什么功?”
几个姐姐傻了眼,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感觉不是很能理解。
突然有个文文弱弱的小姐姐,冷不丁丁的用比蚊子还细小的声音哼唧出一句八九不离十的说法:“我看书上写有种黄帝之术,一夜御百女,专吸精气的!”
虽然她听说的是传偏了的,但好过被传有疾,我不解释,随便他们去猜。
“啊?”几个姐姐不约而同盯着我:“有什么不同么?”
一个姐姐思考了很久,突然深以为然,好几个姐姐也开始怀疑道:“舫主竟然教这个,难怪他平日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