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有个妹妹叫白秀绯。”
“那就没错了,白秀翠现在七星城,当县令夫人。她的夫君白锦文,是个读书人,十五年前考中秀才,八年前考中举人,五年前当了县令。”
孙悟空连声应好,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道:“阎王老儿,这四象如今是以何形态存世?可是他们的原型?”
要是原型那便好认了,青龙,朱雀,白虎,玄虎长相各有特色,定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大圣啊!他们的元神转世投胎去了,本体凝化成了一粒珠子。只有妖丹般大小。分别是青红白黑四种颜色。
不好找啊!”
“放心,放心,有俺老孙在呢。”孙悟空安慰阎王几句。离开了地府。
阎王在后面追着提醒:“大圣,一定要在三十年之内找到啊!万一到时候四象回归,苏醒却落在妖魔手里,就糟啦!”
他们现在所在的城池,就在七星城旁边。
孙悟空干脆绕道先去七星城看了一眼。确定那县令夫人与白秀绯有三四分相似。丫鬟簇拥,奴仆成群,这才回去。
张家人和白家人度日如年,已经等得焦头烂额了,见孙悟空回来,忙凑上来询问结果。
孙悟空不急不徐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翘着二郎腿儿道:“诸位放心。那白秀翠如今活的好好的,比你们过的滋润多了。在隔壁七星城当县令夫人呢!”
“什么?不可能吧?”
众人听见这话皆是一愣,面上带上震惊之色。
他们找遍了这附近的犄角旮旯,从来没想过她如今竟然身居高位,隐于后宅大院。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
他们刚打算回家告诉家人这个好消息。就见白秀绯的弟弟白秀赭急匆匆的追来,呼喊道:“二姐,二姐,娘不大好了,爹让我喊你们快回去。”
“哎呀!我们有大姐的消息了,快回去跟娘说让她再坚持坚持。”
“还说什么啊?直接雇个牛车带着娘去见大姐最后一面吧!”
张家人和白家人手忙脚乱地忙活着。
孙悟空凑到林黛玉和唐僧身边道:“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也跟着过去看看。”
猪八戒也笑嘻嘻的搓搓手:“县令夫人肯定家底丰厚,咱们帮她找回了家人,她怎么不得款待咱们一顿。我老猪就又能吃顿饱饭了。”
“你这呆子!跟着俺老孙出来降妖,这些日子何时不让你吃饱过了?整天就知道吃。”
孙悟空在去七星城之前,将那海螺壳儿一棍子打碎了。
香满满金软软等人一脸不舍:“大王,这好好的宝物能变大缩小,你将它打碎了做甚?”
“哼,这东西把人缩小变大,却又收取灵魂作为报酬。是个绝对不会亏本的邪物,从它手里绝对讨不到好。也不知哪里来的。
还是趁早除了这祸患放心,省的一不留神落到别人手里,又不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几人深以为然。
林黛玉提醒道:“哥哥,既然这东西如此邪门儿,不若将它的碎片也都收到虚空画境里。万一被有心之人捡走了再拼起来,也是麻烦。”
孙悟空照做之后,众人往七星城赶去。
他们腾云驾雾。速度飞快,虽比白家人出发的晚,却比他们到的还早。
闲来无事可干,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等着。
忽然,林黛玉过来拉扯孙悟空的衣袖:“哥哥,你来。”
“好妹妹。可是想哥哥了。”
孙悟空想到金软软说林黛玉喜欢被他亲被他抱的话,懊恼这些日子以来甚是忙碌,疏忽了林妹妹。
见林黛玉来拉他,非但没动,反倒顺势拉着林黛玉坐在了他的腿上。
林黛玉的小脸唰一下子红了。只觉脸颊滚烫,耳垂滚烫,全身都滚烫。
惊慌的从孙悟空怀里站起来,佯怒道:“我是有正经事要说与哥哥听的,哥哥却变得如此不正经了。”
一边说着还甩着帕子跺了跺脚。尽显小女儿娇态。
孙悟空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抱着林黛玉的小脸又亲了一口。看见她原本就羞红的小脸儿更红了。这才柔声哄道:“好,好好。俺老孙听着呢,你说。”
“我……”林黛玉又羞又恼,着急之下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直接拽着孙悟空的衣裳就往后院走:“我刚才想说,你就没个正形。现在不反倒不想说了,你自己看吧。”
县衙后院里,香满满和金软软在房梁上看热闹,见林黛玉带着孙悟空来了,忙起身往旁边让让,给他俩让了个空。
房梁之下,白秀翠悠闲的坐在桌边品茶。一旁的婆子恭敬立在旁边。
小声询问:“夫人,要不要老奴出面,帮您回绝了那些人?”
“回绝,为什么要回绝?听闻我那老母亲已病入膏肓,只等着见我一面才肯咽气呢!
我不出现。不知又要拖着那副残破的病躯到几时。
既然如今他们找上门来,那我就给他们一个痛快。
你交代好府里的人不许乱说话。到时他们来了,只管通报一声,我自有说辞。”
“是,夫人。小的知道了。”
婆子退下后,白秀翠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忽然,也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神经。转手就怒气冲冲的将茶杯摔向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额上青筋暴起。情绪也好似失控了。
张口唾骂道:“当年我与白锦文情投意合,都怪你们嫌弃他只是个穷秀才,棒打鸳鸯。非要将我许配给张大庆,我才会离家出走的。
都是你们的错!你们活该愧疚一辈子,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听到这里。林黛玉几人总算是明白了其中原委。
刚才还为即将到来的认亲场面而兴奋激动的心,瞬间冷了下来,神情也变的十分低沉。
半炷香之后,张大庆,张喜,和白家众人与病重的白老太太一起坐牛车过来了。
他们看着高大气派,颇有威严的衙门直发怵。
绕道一边,敲响了角门。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布衣,面容憔悴的女子,就偷偷摸摸从角门走了出来。
与不久之前那个满身锦衣,满头珠翠的华贵夫人,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