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姬释然的笑了,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她的儿子,家人,这辈子因为她受尽了苦楚,她后悔了,当年如果不是她想要攀龙附凤,他们全家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她的家人,只能来生再报答他们的恩情了!
晋王妃中毒的事查清楚了,楚思慧去见了晋王。
晋王见她神色不是很好,问到:“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楚思慧:“给母妃下毒的人找到了。”
晋王拿着手的笔一顿,然后继续动了起来:“是谁?”
楚思慧:“是言姬那个贱人。”
晋王蹙了蹙眉,显然是有点不信:“言姬?她被幽禁在北院多年,哪来的毒?”
楚思慧:“哼,本来女儿也是不信的,可这是她亲口承认的,她花钱问南疆毒师买了奇毒,又买通了几个下人给母妃下毒,她十几年里过得就跟透明人似的,几乎没人与她接触,且她对母妃怨恨父王你应该也知道。”
晋王:“本王知道,言姬一直以为当初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母妃害死的,虽然当年调查下来与你母妃没关系,可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之后你母妃的所作所为,你母妃,到底是对言姬太狠了些。”
楚思慧:“狠?常言道无毒不丈夫,难道女人就不该这样吗?不管是深宫内苑,还是王府后院,哪个女人不毒,不狠?当年女儿还小,什么都不懂,但是女儿知道,当年为了那个贱人,父王训斥了母妃多少次,父王你自己可还记得?从那贱人怀孕后,女儿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母妃的笑容,夜里父王陪在那个贱人身边的时候,母妃以泪洗面父王你又知道多少?”
晋王只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接话。
楚思慧继续说道:“那贱人只是刚怀孕,就恃宠而骄,不敬母妃,甚至暗地里嘲讽母妃是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母鸡,她不敬正妃,母妃罚她难道有错吗?可父王你呢,就只是听她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母妃太过跋扈,因此时常冷落了母妃,母妃难道不该很她吗?不该对她狠吗?”
晋王:“本王知道,你心里一直怨对本王,你怪本王辜负了你母妃。”
楚思慧:“父王说对了,女儿是怪你,从小到大,母妃跟女儿说得最多的就是她当年第一次见你时,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她回家求了外祖父,想尽一切办法嫁给了你,母妃说她也不想成为你后院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之一,但是她爱你,她就是因为太爱你,所以不能忍受你爱别人,哪怕父王只是分了很少的宠爱给别的女儿,她想拥有父王你真心,可母妃想要的,父王你从未给过给母妃,是你辜负了她。”
晋王:“胡说,本王如果不爱你母妃,那又为何会答应娶她为正妃?”
楚思慧:“呵呵,父王你平心而论,当年你愿意娶母妃,真的是因为爱吗?”
晋王:“你……”
楚思慧:“女儿今日直言有些大逆不道,如果惹了父王生气,那就请父王责罚女儿便是。”
楚思慧转身想走,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背对着晋王说道:“父王,女儿从来都不觉得真心相爱的两个人过上个二三十年后还能像如当初那般相爱,女儿觉得过了这么多年,两人相处间,更多的是亲情而不是爱情,母妃她已经老了,女儿希望等母妃醒了后,父王能去多陪陪她,哪怕不是真情,至少也是因为亲情。”
说完楚思慧快步离开。
晋王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思慧刚去北院,古侧妃就得到了消息,她一直派人暗中注意着北院的一举一动,过了小半个时辰楚思慧就出来了,然后闫嬷嬷让人押着言姬走了。
盯着的人赶紧回去禀报给了古侧妃:“奴婢跟着闫嬷嬷去看过了,闫嬷嬷将言氏押进了马车,还让人带着绳子和几匹马,往北城门去了,应该是去郊外了。”
古侧妃翻了页手里的书:“那郡主呢?”
香菱:“郡主出了北院直接去书房找了王爷,没多久就出来了,现在去晋王妃那里了。”
古侧妃将盯着闫嬷嬷的丫鬟打发了出去,问到:“很好,看来言姬真的如当初答应的那样,承认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香菱:“娘娘,那那些被收买的人要如何处置?”
古侧妃:“要作何处置?那些人的的确确是被言姬收买的,跟我们又没关系,现在既然被查了出来,郡主自然会处置他们。”
香菱:“娘娘说得是,那些人的家人都被娘娘派人给控制住,娘娘将把柄给了言姬,那些人真的就心甘情愿的为言姬做事了,娘娘可真是厉害!”
古侧妃:“本妃做事不会蠢到自己动手,借刀杀人才是上策。”
香菱:“郡主派去找药材的人应该快回来了,也不知道那个西域神医是不是真的能为晋王妃解毒。”
古侧妃:“能解也好不能解也罢,现在对本妃来说都不重要了,就算那老女人服了解药,也活不了多久了。”
香菱:“娘娘说得是,等到晋王妃没了,那么到时候,只有娘娘才有资格成为正妃,奴婢提前恭喜娘娘了!”
古侧妃心里很清楚,想要占住这个位置,光是有头脑和家世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得有一个儿子,古侧妃摸了摸小腹,她这个月的月事已经迟了两天了。
她等不了了:“香菱,你回一趟古家,将古大夫请过来为我把个平安脉。”
香菱:“娘娘是哪里不舒服吗?那奴婢马上就去。”
没多久,香菱就将古大夫请到了晋王府。
古大夫:“给娘娘请安,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古侧妃:“古老,我的月事迟了两天了,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怀孕了。”
古大夫闻言有些惊喜,赶忙拿出脉枕来为古侧妃把脉。
古大夫认真的把了许久的脉,古侧妃都有些急了,问到:“怎么样,古老,诊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