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酒馆中，却坐着不凡的人。
“好。”
“好什么好？所以，你的诚意呢？”
章九漪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便被清雅一句话怼懵了。
自己或者仙居阁，得罪过九尾天狐？
“说到底，关雎凝露与你们仙居阁并没有什么关系，哪怕直接走了，你们的死活也影响不到她们，所以，你们仙居阁少说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清雅早就不爽章九漪很久了。
有的人身居高位太久，明明是仙居阁有求于别人，却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仙居阁和关雎有关系吗？除了有凝露，仙居阁和关雎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站在章九漪的角度，其向‘晚辈’这般做派自然没问题，若是没有清雅在，关雎凝露根本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但是，清雅何等的心高气傲，那种融于骨子里的种族高傲，使得她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
你仙居阁很了不起？
在你面前的，可是龙女，你在让一个天生地养的神兽向你一个仙居阁展现价值？
开什么玩笑！
但清雅一直没开口，等的就是关雎展现自己不凡后......这样打脸才爽！
“......”
场面一度凝重，而清雅却继续嘲笑道：“别以为凝露是你家圣女，你就可以高高在上......”
清雅还在输出，终于，章九漪开口了。
这一开口，清雅也只能把下面‘把你家圣女绑回去，让你们干瞪眼’这句话给憋回去。
“行了，仙居阁这边自然会有所表示的。”
本来就是双向的，关雎展现自身价值，那相应的，仙居阁也得展示，在合作中，能为女孩带来何等好处。
关雎和凝露之间，只是私人关系，并不能上升到谈判桌上。
章九漪目光最先移到凝露身上，迎着所有的目光，开口道：
“以后你就是昭阳殿代理殿主了。”
说罢，更是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有‘昭’字的令牌。
“？！”
别说是凝露了，哪怕就是清雅目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关雎不知道昭阳殿是什么，可另外两女知道啊，那是仙居阁的权利集中，但凡是涉及上下宗门的大事，无一不从这里决定！
尽管不是一言堂，可其地位，早已不是什么圣女所能比的，哪怕是明面上的仙居阁阁主，也得弱上三分！
虽然是代理殿主，可其背后的含义，谁都清楚。
当做下一代殿主培养！
“天狐，我这诚意可还行？”
几女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而章九漪便已经笑吟吟地看向了清雅。
清雅柔媚一笑：“不够！”
老狐狸，是‘聪明奸诈’的代名词。
而清雅作为真正的狐狸，也是在震惊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反正问就是不够！
可说实话，清雅心中也明白，这诚意给得已经十分足了！
因为凝露和关雎的关系，把殿主位传给凝露，也相当于是仙居阁彻底成为关雎的背景，为她所用。
而站在仙居阁的角度，则是成为了关雎的‘自己人’，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关雎这边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两利的举动。
至于凝露是否有做好殿主的能力，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昭阳殿并非是某人的一言堂，只是殿主拥有更大的决定权与话语权，哪怕凝露真是一个草包，也不会说带领仙居阁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昭阳殿，给的只是一个更高的舞台，能够让一个人施展抱负的舞台，但究竟如何，还是需要看本人！
类似于议事会。
仙居阁的强势，除了与多代人共同的努力有关外，与这种制度的实施，也有很大关系！
“所以，凝露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然而章九漪根本没管清雅，反而是看向一脸震惊，久久不曾回神的凝露。
“我......”
凝露很想说，自己做不好，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实在开不了口。
许白度是她的师傅。
可是要论在仙居阁中，谁对她的照顾最多，那非章九漪莫属。
很多时候，她根本做不好圣女，经常会躲在房中睡大觉，可是，这种情况下，上一任圣女仍然在耐心地教导她......
有时候，凝露也在想，对方这么做的原因，是不是完全只是因为自己是灵族，能给仙居阁带来好处？
可灵族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等去看望过虹女后，你便回瑞阳吧。”
“接下来仙居阁中的一切，我就不过问了。”
“为什么？”
凝露听出了话外之意，不可置信地抬头。
“还能为什么？因为某人要死了呗。”
章九漪没开口，可是清雅却是没什么顾忌，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
“什么？”
剩下两女闻言，顿时满脸难以置信，因为从章九漪身上，可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可现在，清雅却说对方要死了？！
瞬间，凝露想起清雅刚看到章九漪时说过的话，被三都一个拿锤子的疯婆子打成重伤......
“这......是真的吗？”
可是，章九漪却没回答，反倒是先看了眼女孩，然后把视线放在一脸嘲弄的清雅身上。
笑道：“至于接下来的日子，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
“什么意思？”
清雅和关雎齐齐愣了下。
“接下来，就由我做关雎的护道者......”
“你们，应该不会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