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这次所要执行的任务,是他参与过的最大规模的任务了,一行共有二十八人,分三支小队。
第一支小队共十二人,是先遣小队,专门在前战斗,扫除一切危险。
第二支小队共九人,是研究小队,负责研究发现的古籍器物,并设法破除可能存在的禁制。
第三支小队为后勤小队,共七人,负责搭建营帐及整个队伍的饮食等杂务。
宗立武属于先遣小队,本来以他的修为很难进入到其中的,多亏连桂的一力举荐,这才参与了这次的任务。
而他和连桂也是先遣小队中,唯二的两个炼气六层以下的人。
至于连桂之所以能加入其中,还是因为他曾和这次任务的两位领头人之一,一起执行过任务。
对方认为他修为虽低,但颇为可靠,这才带上的。
除连桂之外,队列中还有一名宗立武的熟人,那便是在研究小队中的普福安。
他对各类符文都很精通,即便是古修士符文也是如此,所以在这里遇见,宗立武并不奇怪,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普福安一起执行任务的。
这次任务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去探索一处古修遗址。
听说,这处遗址是两名领队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意外发现的,两人曾经探查了一番,结果吃了个小亏,只能回宗纠集人手,这才组织了这么大的一支队伍来…
能够让两名炼气八层的高手铩羽而归,可见此次任务并不轻松的。
宗立武此时正站在高处,拿着一幅地图,确认着位置。
“那是流金河吧,这么说现在已经快接近邬州地界了。”
宗立武低头喃喃自语。
他们一行从宗内出发,便一路向北进发,一连走了十多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附近。
“是啊,渡过此河再往北三四十里,就到邬州东南部的晨云城了。”
身后,一道难听的声音传来,正是百无聊赖的连桂。
“老鬼,你不用捂得这么严实吧,已经过了庆家庄的地界了。”
“不止庆家庄啊,我在这边也被通缉着呢。”连桂语气平淡的说道,还东张西望不停,“你那小跟班呢,今天怎么没看见。”
也许是连桂和普福安灵根属性完全不同,准确的说是刚好五行互补,导致这两人一见面便有些两看相厌。
“小普啊,昨天不是猎杀了一只紫云鹿嘛,现在他正忙着制符呢。”
“哦,那有意思啊,正好队长他们也不知道去哪了,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
连桂还从来没见过制符师制符,一时兴致大起。
两人穿过队伍,其他的队员们大都原地休整,互相聊着天,见到宗立武二人也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宗立武他们这几天在队伍里面颇为尴尬,毕竟修为不高,先遣小队的其他队员都没有主动与他们接触的意思。
连桂又不太会与人交流,而宗立武这几天都和普福安混在一起,所以这些天,宗立武二人都是和研究小队的人走的比较近。
两人略一寻觅,就看到盘坐一边,背对他们的普福安。
此时他正收束心神,手上连连结印,接着一道白光打在面前的兽皮上。
兽皮先是被暗淡的白光包裹,接着白光一敛,随后兽皮表面浮现了一道道横横竖竖的白线,将兽皮分成了数十个大小相同的长条状,随着这些白线的光芒一涨,兽皮便被悉数切割而开,这正是鞣革术。
“小普,你在制什么符呢?”
“哦,连兄啊,这是炼锋符,前几天宗大哥问我有没有一种具备锋锐术效果的符箓,我查了一下,发现了几种,这炼锋符正是其中比较简单的一种,我想试一试看能否炼制出一两张来。”
“只要贴上这符,就能像施展锋锐术一样,加持武器吗?”连桂双眼一亮。
因为他没有金灵根,所以没办法修炼宗立武的金鼎诀,而锋锐术又实在太适合他了,自从见到宗立武施展此术的威能后,他可一直念念不忘的。
“只要炼制成功了,就没有问题的。”
“哎,这个制符术好学吗?”连桂大喜问道。
“不难。”普福安淡淡的说道。
宗立武在旁边听了,两眼直翻,心中暗自嘀咕,“不难?呵,不愧是神笔府的天才制符师,也就你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又是什么,也是制符用的吗?”
连桂指着一只古怪的铁箱问道。
“这是螺旋升天仪,是…”
一说到这个铁箱,普福安立马兴奋了起来。
他虽然表面上在和连桂说话,眼睛却直瞟宗立武,正要详细说一下他上次失败的原因和最近改进的成果呢,远处却传来一声洪钟般的喊叫。
“先遣队的都过来,有任务!”
一名身穿重甲,背着巨剑的大汉喊道。
他正是此行的领头人之一,胡遂。
而其身后跟着的那名身穿白色法衣,手持金扇的青年则是另一位领队,袁轻舟。
他们二人也是整个队伍里修为最高的两人,都已达炼气八层境界。
一听队长召集,宗立武和连桂对视一眼,都赶忙走了过去。
“都听好喽,刚刚我和袁道友去探查了一下,那处遗址被一群土匪给占了,我们现在就是要过去解决这群土匪,土匪人数差不多…”
……
一处石洞之中,几个身穿兽皮大衣的汉子正围坐在一起大吃大喝,好不痛快。
此时,一个肥胖的矮子从洞口处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大喊。
“哥,不好啦!外面有点子打上门来啦,大当家的已经跟他们干上了。”
人群之中,一个脖子细长,身材精瘦的汉子一听此言,将手里的羊腿猛地往地上一扔。
“妈的,弟兄们!抄家伙!”
这人似乎颇有威权,其他几名汉子听到这一声叫喊,都纷纷拿起武器跟着他跑出洞去。
还没出洞口,就隐约已经听到外面的喊杀之声,这并没有让精瘦汉子有所畏惧,反而让他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嘴唇,抽出了两把匕首,准备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