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程老二拼命挣扎着,腹部传来的疼痛,还有眼前安小六就像是想要杀人一样的眼神,都让程老二害怕。
“你不用喊了。”
安小六开始在柴房里忙碌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地窖,安小六将程老二拖进了地窖,地窖门一关上,安小六扯开堵住程老二的布。
“说,地契在哪里?”
安小六的眼神如淬了毒一样盯着程老二:“你们程家费尽心思的拿到师父的酒楼,还逼着我拿配方,你们若是好好待芸娘,这事,也就罢了……”
“但是你们偏偏,要欺负芸娘!”安小六气的咬牙切齿的,如果不是程书在京都,安小六就想去找程书了。
可惜,程书那个王八蛋,当上了劳什子的郡马,当初他娶芸娘的时候,在师父面前可发了毒誓,他就等着程王八蛋不得好死了。
“地契,拿回来。”安小六盯着程老二,咬牙切齿的说着。
“没门。”程老二想也不想的说着。
安小六手里的匕首转了转,疼的程老二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安小六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虽然是在地窖里,但,也怕被外头的人听见。
“我跟了你三天,西街巷子第五个院子,你养了一个小妾,你说,让你媳妇知道,会怎么样?”安小六的话一出,程老二的脸色一变。
“你媳妇可是一个母老虎,要是知道这事,你这……”
安小六盯着他的脸:“我打听过了,酒楼你根本就开不下去,你假意将酒楼卖了,给别人当布庄,但实际上,这布庄老板娘,就是你的小妾吧?”
“你这银子是左手倒右手,既哄了小妾,母老虎那里你也有交代。”安小六看着他胖胖的肚子道:“这些年,好日子没少过吧?”
“我反正单身一个人,什么都不把,这地契不拿来给我,那就不好意思……”安小六拔出匕首,擦了擦血,看着在他道:“程老二,小妾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胡说八道,那,那儿子是她男人的。”程老二疼的五官都挤到一块了。
“你不用骗我,那个男人不能人道,你让他给你的铺子干活,儿子就是你的。”安小六笃定的说着:“当年,我师父和师娘的死,真的是因为天花吗?”
程老二的瞳孔一缩,立刻道:“安小六,你别想着往我身上泼脏水,铺子都已经变成布庄了,你还要……”
安小六抓着他的肩膀:“地契是我师父的,当初,要不是你以我儿子威胁我,你以为、”
“安小六,别打着你儿子的旗号,你难道不想要那家酒楼?”
程老二知道自己跑不了,捂着受伤的肚子,什么话都往外迸,道:“酒楼是李氏那个贱人的,那就是我们程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你?当年那粪还没喝够?手断的还不够多?”
“地契的事情,你就别想了,那是我程家的铺子。”程老二说着,语气突然也变的更加的硬气了,程老二抬腿,朝着安小六一脚踢过去。
“想死?”安小六抓着程老二的腿,回头听着动静时,安小六的手力用在程老二的腿上狠狠一砸:“你就不怕我告诉母老虎?”
“告啊,你把我伤成这样,地契,你想都别想。”程老二知道自己的救兵来了,语气更是嚣张。
“老爷。”一下就来了好几个护卫。
程老二嫌弃的一脚踢了过去:“饭桶,再来晚,你老爷我都死了!”
程老二看着缩在角落里,拿着匕首的安小六,嘲讽的说:“安小六,如今我程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我有个小妾,多个儿子怎么了?”
“程老二,你,你就不怕我去告官!”安小六手紧紧拿着匕首,目光灼灼的盯着程老二。
“告官?那铺子,那配方是你亲手给我的,怎么,你想自己蹲大狱?”程老二捂着肚子,笑的格外的嚣张,道:“告老子?你自己先脱一层皮再说!”
安小六的心往下沉了沉,看着冲上来的护卫,安小六还想抓程老二。
可惜,程老二躲在护卫身后,明知自己肯定要被抓了,安小六也不管这么多了,一股脑的往外头跑。
“抓,抓到他给老子狠狠的打!”程老二疼的嗞牙咧嘴,一边愤恨的眼神看着安小六。
安小六结实的挨了好几刀,仗着对这里熟悉,安小心爬出了地窖,就看到了一个男人。
“这边。”男子坐在墙头上,朝着安小六伸手。
“楚云霄让我来的。”严清让开口说着,就见安小六直接伸手,迅速的翻墙离开了。
“谢谢,你快走吧。”安小六捂着伤口,朝着严清让鞠躬,转身就跑了。
“嗳,你,他们还在后头追你呢。”严清让提醒着。
安小六转身,看着叫喊着程老二,安小六头也不回的,直奔官府衙门的位置。
“衙门?”
程老二的人一路追到了衙门,不敢进去,又回来了,程老二听着这话,顿时就拍着桌子,道:“坏了!”
“不行,我们得赶紧走。”程老二的伤口刚包扎好,正要跑呢,就碰上衙差来了。
烧饼铺子。
“严大人?”李芸娘见着严清让,立刻招呼道:“来个烧饼,热腾腾的。”
“嫂子。”严清让小声的将安小六的事情说了,李芸娘面色一变,她回头,看着正在忙碌着的松松道:“松松,姐姐要出去一趟,等会你缺什么,就跟她们说。”
“恩姐,小棠,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李芸娘快步离开,一路着急的问:“严大人,安叔怎么会去衙门呢?他要告官?过了滚钉板?”
“安叔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
李芸娘一路着急的赶到衙门的时候,正听着赤膊滚完钉板,身上好几处刀伤的安小六跪在地上,道:“大人,草民安小六,要状告五年前的程老二。”
“他强夺我师父的酒楼,为了得到酒楼的菜方,威胁要杀了草民的家人。”
“安小六,你告我,那不是把自己也告上去了吗?”程老二急的脸都红了,看着安小六就像是看着傻子一样:“你还有儿子,你……”
安小六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他匍匐跪在地上,他拿出一张按了手印的纸:“草民认罪,为了儿子,做了程老二的帮凶,合谋,骗了师父的酒楼。”
程老二看着安小六手里的纸递到了县太爷的面前,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他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