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娟审讯富兰香。她发现富兰香认定常珍娜不被逼到份上不会犯罪。宋红娟好奇她怎么如此坚决。

    “我和她从小玩到大我了解她是个善良人重情义。她不可能祸害朋友。”

    “你联系不上她。”

    “联系不上。她去了南方以后我和她不联系。是她联系我叫我接她回家。她回来卖外公的老房子。”

    “你说的情况和我们掌握的情况属实。”

    宋红娟叫她回家。

    她走出审讯室走来走廊会议室门外。她看见姜红中躲在门外偷听。人们在会议室里吵的天翻地覆互相指责。

    富兰香拉走了姜红中。老魏跟在他们身后下楼梯。

    “我去哪找九百万。”富兰香气哭了。

    “千子玉怎么回事。”

    “他个酒囊饭袋快死了吧。”富兰香咬牙说：“关键是常珍娜和甲方为什么闹翻。”

    姜红中递给她一张存折是五十三万元。是他商演攒的钱。

    富兰香哭的更凶了：“钱花光了咋活呀。”

    “你哭死了没用。我们只能相信警察。大不了认倒霉。”

    “你还有钱没？”

    “有两万你要给你。你的亲戚是土匪。”

    “你留着花。你说常珍娜怎么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1.85亿不恶心你还反应不过来。咱们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你意思她变坏了。”

    “我说不好。我也不想说。乌七八糟的。突然就这样了。”

    “你是生意高手你赶紧说。”

    “她其实不愿意我们投资。是你的同学们硬逼着她答应。我认为钱没了再赚。我最怕千子玉没了你没法交代。”

    “我不相信常珍娜会杀人。她是有钱人不是傻子。千子玉是个酒囊饭袋对常珍娜没有利用价值。”

    姜红中苦笑起来摇摇头。他们没有发现身后有个警察。

    宋红娟在办公室打手机对上级领导汇报。她发现常珍娜和甲方公司有纠纷。富兰香和姜红中是受害人。

    领导说金港警方调查到甲方公司不停要求承包人常珍娜选用好料违反了合约。意思是工程款不变。工程料越来越好。甲方公司认为内地工程料价格便宜。常珍娜如果按照甲方公司要求建盖酒店到承包人手里的利润是六百万不够给工程队结账。

    警方初步认为常珍娜是被逼急了出此下策。常珍娜半年前潜逃了。她利用她的财务团队留守在工地上迷惑甲方公司直到工程完工。她结清了全部工程款。到她手里利润有五千万。

    杨丽娥在家里接了表姐电话得知富兰香和姜红中是受害人。表姐指责她没脑子害了女儿婚姻。多好的女婿啊多少人羡慕。

    杨丽娥逼着女儿去领回女儿。赵明媚没脸去。母女俩吵了起来。赵大杠求求她们去求求姜小水帮忙复婚。

    赵大杠说：“小水砍伤武志她失业了。是我帮助她去学校工地食堂做饭。”

    赵明媚听后有了底气。她带上礼盒来了镇警察局旁边超市。她看见小水看护女儿。女儿说她是个坏妈妈打破了爸爸的头。她喊叫女儿闭嘴。小水感觉她的凶相是个厉鬼。

    赵明媚放下礼盒说明来意。小水客气唯诺答应试试看。

    “他最听你的话。”

    “他今非昔比了。我还是个卖货的。”

    “我爸帮你度过难关。”

    “正因你爸爸的恩情我只能帮你。你清楚小中身边全是高手。我去学校找他闹事会被那群女老师打出校门。她们年少轻狂不计后果。一千六百号学生混起来把我撕烂。”

    小水用话吓住赵明媚不敢去技校闹事。有人进店买水果。小水去照应顾客。赵明媚趁机偷走女儿抱上车拉回家。

    姜红中在办公室吃晚饭。她接了奶奶电话问讯他常珍娜集资案。姜红中说了案情进展。他说积蓄全投进去了。

    奶奶气愤说：“你姓玄不姓杨。”

    爷爷叫道：“孩子姓什么就是什么。孩子被骗光积蓄够惨了。我越来越受不了你欺人太甚。”

    “我手把手培养他出徒。他答应我一生叫杨将。”

    姜红中说：“你计较这事那我说清楚。是比赛主办方安排我艺名是玄天红。我真名是杨将。”

    “为啥？”

    “我的家人是戏曲世家。主办方认为这是我优势对比赛有加分。”

    “哪个世家。我精通各个世家。”

    “玄五龙。”

    奶奶惊叫：“这就对上了！南戏玄门了不起。玄三、玄五、玄月光、金白玉是戏曲大师。”

    红中说：“难道是五个兄弟？”

    “是啊。你咋不知道这点事。”

    “我只见了玄五龙一面。”

    “玄五龙是你叫的啊没大没小没规矩奶奶最讨厌这号小畜生。”

    “我心里只有一个爷爷。”

    红中听到了爷爷奶奶开心笑声。红中心想老人和小孩一样好哄。

    爷爷说：“你吃一亏长一智下不为例。”

    “你们身体好吗？”

    “吃了睡睡了吃顺便看看孩子挺好的。”爷爷语气严肃了：“贾彬是富流的外孙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不能和他深交。他说投资两千万是幌子。他想摸清我们在哪里。老琴出事了他会交出我们。”

    姜红中放下饭菜认真听爷爷说。

    “你势单力薄撑不起技校鱼塘。必须是用你大姐名义罩住你们。贾彬问询谁是法人他也许想打技校鱼塘坏主意。他在图市地区有实力有资格抢东西。”

    红中说：“他对我说你们当我是打工的。”

    “必须这样说他才会放过你因为你不主事。”爷爷笑道：“他挑拨离间是为了利用你给他戏校带来好处。我们说给你三十股份一定兑现。你一直是拿着三十红利。”

    “我从不怀疑亲人。我不怎么了解贾彬。”

    爷爷说：“你有空了去看看姜书礼姜武。是姜家人给了你生命。做人不能做绝。做人要有主见才能明辨是非。”

    “你离婚了不对我们说。”

    红中说：“富兰香发现她贪污鱼塘公款二十六万逼着我和她离婚。”

    奶奶叫道：“大义灭亲奶奶喜欢。”

    “她不做人事是个外人。我怕你们笑话我没敢说。”

    奶奶气愤说：“你做人老实没出息没威信。她黑这么多钱说明你没成长。”

    “你奶奶说的对。你暂时不结婚。你找几个姑娘多生儿子。做人要灵活掌握。”

    红中说：“富兰香决定离婚后嫁给我。”

    “你不清楚她黑了公款多少钱。她嫁给你哄住你为了黑钱。”

    红中说：“她想黑钱无从下手。财务室是三方代表做一个账本。”

    “赵明媚怎么黑到钱？”

    “她把第一道关是我信任她。现在是三方代表把第一道关。”

    爷爷笑道：“凡事开始需要摸索。她退回钱说明你有本事。”

    奶奶叫道：“富家和姜家有深仇大恨你娶她你倒霉。你不听我话我撤了你。你不想变回乞丐你听我话。”

    爷爷说：“富兰香公婆有头有脸咱们得罪不起。你别搬起石头砸大家的脚。你惹毛你奶奶撤了你你前功尽弃。”

    “我听你们话。我是问问你们行不行。”

    “不行。你做个人吧。那是别人妻子。土匪才睡别人妻子。”奶奶挂了电话。

    手机通话显示23分钟。姜红中感觉全世界只有爷爷奶奶和他通话时间最长。

    他不能前功尽弃。现在技校和鱼塘越来越赚钱。他明白富兰香一时半会不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