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百灵轩的丹师?”
冯永刚眉头一皱,冯家虽强,还不至于给百灵轩杠上,今年百灵轩的丹比就是通济城进行,冯家也是受邀嘉宾。
“正是,我们是来自各个分部的丹师,谭兄买下了这幅画,希望冯长老掌掌眼。”
鲁飞云并没有提及破画这事,看来此人的心机很是深沉。
让冯永刚确认,等于是给自己留了退路,要是真画,他的目的自然就达到了。
借冯家的手,打杨小凡的脸。
要是是一幅假画,他又不没有损失。
“这幅画,是我们祖辈所画,这点我可以肯定。”
冯永刚拿过画,仔细看了看,确认了这幅画是真。
“多谢冯长老!”
谭柯成很是激动,快速将画给卷起来了。
“刚才有人说这是一幅破画,给我站出来。”
冯永刚扫视了一圈,想要知道是谁竟敢说冯家的画是破画,简直是活腻了。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杨小凡,根本不需要人提醒,冯永刚已经知道是谁说的破画了。
“小子,是你说的冯家的画是破画?”
强大的气势向着杨小凡碾压而去,杨小凡身上的衣袍无风而动。
“回冯长老,这话我得澄清一下。第一,我从没有侮辱过冯家的画作;其次,这幅画,确实是一幅破画。”
谭柯成等人想笑又不好笑,一个个憋得脸通红。
他们等的就是杨小凡的这番话,果不其然他自己给说了出来。
“这幅画放在冯家已有十年之久,要不是家里资金紧张,也不可能拿到滏阳商会寄售。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哪怕你是百灵轩的丹师,我也要将你斩杀于此。”
冯永刚瞬间就爆了,不管你有没有侮辱冯家,已经不重要。
你说这是一幅破画,已经触及了冯家的底线。
“杨兄,还是给冯长老认个错,冯家看在百灵轩的面子上不会和你这个小辈过意不去的。”鲁飞云立马站出来假惺惺的说道。
只要杨小凡认错,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就是,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净学些不着调的事,我看是锦江城管教无方。”吴建云附和道。
不知不觉间,周围聚集了不少的人。
“岂能道个歉就行,应该跪下来磕头认错,承认自己胡说,再扇自己两百个巴掌。”
萧立成更是狠毒,不但要杨小凡磕头认错,还要自己扇自己的巴掌。
“这小子是谁啊,居然敢在通济城编排冯家。”
人群中也开始了议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杨小凡根本不理会那些人,而是看向冯永刚。
“冯长老,晚辈斗胆问一句,要是我能证明了这是幅假画,你能让这些人当面给我道歉认错吗?”
杨小凡眼中一抹寒芒一闪而逝,看了一眼鲁飞云等人,没有丝毫的情感。
不理他们,真以为自己好欺负。
“只要你真能证明这是破画,我答应你的要求。如果不是假画,又怎么说?”
“这幅画真要是冯老先生所画,我愿意当众磕头认错。”
杨小凡郑重的承诺,无比冰寒的眼神看向鲁飞云等人,让这些人心惊不已。
“杨兄,不可!”
等杨小凡说完了才跑出来阻止,鲁飞云这人真是阴狠,表面上装得老好人一个,其实蔫坏。
“多谢鲁兄的好意。”
杨小凡面无表情,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这人的心思,就是冯永刚看了都有些虚火,就刚刚对视的那一眼,让他心颤不已。
弧形建筑的中央,正好有一张桌子。
“还请谭兄割爱,将画放在桌上。”
杨小凡一脸的不屑,缓步走到桌子前。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大家都围了过来,看向被铺在了桌子上的画卷。
很多人都被这画所吸引,时不时还发出声声惊叹。
“真是一幅好画,还是下手晚了一步,可惜了。”
一位胖大叔一副错失了千万金币的样子,在那里捶胸顿足。
“魏执事,你带匕首之类的利器了吗?”
杨小凡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魏海很是尴尬的从腰间抽出一把七寸长短的匕首,递到了杨小凡的手中。
在众人的围观下,杨小凡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匕首就挥向了桌子上的画作。
“杨兄,不可。”
鲁飞云吓得惊呼一声,赶忙阻止杨小凡的动作。
“这小子,这是想要干嘛?”
围观的人也被杨小凡的这个操作吓了一跳,这可是价值百万的画。
冯永刚眼神一缩,想要上前阻止,可惜晚了一步。
这是他冯家先祖所画,真要是毁在了这小子的手中,那冯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他脑袋不会是被驴踢了吧,就这样将一幅画给破开了。”
吴建云一脸的惶恐,一个不稳向后退了好几步。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诧、彷徨,瞪着双眼看着匕首划向画作。
魏海一屁股瘫软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口中喃喃道:“完啦,完啦,这些是真的完啦。”
此时的他担心因为这事得罪了冯家,将杨小凡给扣下,到那时他一个小小的执事,什么也做不了。
谭柯成冷笑一声,只要能让杨小凡难堪,一幅画算什么,大不了找米乘风找补回来就是。
萧立成一脸的兴奋,时刻准备上去踩上一脚。
“呲啦……”
这幅画的一角被锋利的匕首划开,一幅画就这样给毁了。
“小子,你真有胆,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冯家的画给毁了,你这是找死。”
冯永刚一步步向着杨小凡逼来,每走一步身上的威势就强一分,令人窒息的气势让很多人身体不由自主的打颤。
“冯长老,你还没有看到结果就开始发怒,是不是有些以势压人。”
杨小凡轻蔑一笑,还是冯家二长老,竟然连自家的画都分不出真假,这让他有些看不起。
跟在冯永刚身边的白衣青年,向前走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兄,你有必要这样吗,一幅好好的画就这样被你毁了。”
鲁飞云一副惋惜的样子,看着桌子上的画,连连摇头。
杨小凡瞥了一眼鲁飞云,什么也没有说。
突然拿起画卷的一角,抽出一根丝线,一点点的拉出来,画卷上的画面随着抽出的丝线增多,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