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局长听到这话，感觉莫名其妙。
“秦局长，您在跟我开玩笑吧？案子的具体情况我还没跟你们讲，苏泽还不知道，已经破了是什么意思？”
秦平回道：“听起来的确不太现实，但凶手可能真的已经落网了。我问你，十八年前，你还是所长的时候，是不是组织过一次抓赌行动？”
“抓赌……那个时候经常抓，民间赌风严重，现在好多了。”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刘山水的赌徒？”
胡局长回忆了一下，回道：“没印象了，处理过的人挺多，那年年后我就调离了冒台镇，这么多年，很多人都陌生了。”
“案发后你们就没做失踪人口调查？”
“做了，案发后失踪和离开镇上的人都做了追踪调查，没多少，都排除了嫌疑。”
“你们只调查了案发后失踪和离开的？有没有可能凶手案发前就失踪了呢？”
“案发前……案发前失踪的我们的确没有特别调查。”
“亏你还是她叔，她是因你而死，你就是把冒台镇翻一遍也该为她把凶手找出来！”
胡局长被骂的一愣，“我一直有愧在心，但因我而死是什么意思？”
“你抓赌把赌徒逼上了绝路，凶手为了报复你，害了你侄女。”
“啊？不是，秦局长，你说的跟真的一样，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凶手自己交待的。”
“自己交待的？凶手真的抓住了？这怎么可能？我们才刚通电话。”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可不可能都可能了，你们那边有没有掌握凶手的罪证？”
“有，凶手在我侄女……在受害者身上留下了罪证，我们在洞里也提取了一些证物。”
“那就好，你们尽快过来一趟吧。”
“秦局，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明天你等正式通知吧。”
……
电视画面里，李大厨被周队带着人死死钳住。
还在那痛苦嚎叫。
每动一下，膝关节都传来剧痛。
坚硬的鱼刺藏在肉里，像疯长的骨刺一样，一下一下的刺着他的关节韧带。
但警官们认为他是装的。
原本好好一个人，突然关节疼的站不住了，你糊弄鬼呢！
给你揉两下就好了。
一揉之下，李大厨啊的一声冲天惨叫，差点疼晕过去。
然而节目直播还在继续，导演没有叫停，画面没有切换。
观众们瞪大着眼睛，都忘了自己现在在哪。
这哪里是电视台演播室，分明是大型抓捕现场。
我们哪是观众，分明是围观群众。
围观群众们紧接着议论纷纷。
“居然自曝自己杀人，这个李大厨也太输不起了，直接输到心态爆炸了吗？”
“故事肯定是编的，起头没起好，路走偏了，警察信以为真了。”
“这家伙太能装了，但是装腿疼有什么用？不装说不定都跑出去了。”
“到底是演的哪出啊？”
“本来就是演戏啊，他们在表演。”
“这节目设计的真个性，我还以为这些警察都是来打酱油的，没想到也安排了节目。”
“普法节目嘛，现场演绎，比刚才警官直接讲课好看多了。”
舞台上，周队呵斥李大厨。
“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李大厨想拒绝承认，虽然意志力很强，但还是没成功，说真话的欲望太强烈了。
“不……不、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
“你说是就行了！”
“你让他说出真实身份。”苏泽冷不丁说了句。
周队看了他一眼，转回头问道：“你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我，我是刘山水，李冰是我跑路后用的新名字。十八年了，终于可以用回真名了，太舒坦了。名字是我爷爷给我取的，他说山不转水转，有了这个名字，就有走运的一天，可为什么我在赌场上输的那么惨？”
“没问你那么多！你爷爷让你去赌博的吗！”
观众们又搞糊涂了。
“刘山水？他就是刘山水？”
“之前苏泽问他这个人，他说不认识，原来他就是刘山水。”
“难道他说的那些不是编的？”
“关键是苏泽怎么知道的他这个名字？”
“我明白了，苏神又在现场审案呢！”
“这都没审，他自己就交代了。”
“被苏神几句话就搞崩溃了。”
“逃亡十八年的杀人犯，发表个失败感言全招了？”
“看来他之前就没输过。”
“主持人不说过了么，金牌拿到手软。”
“看来他爷爷起的这个名真有用，只要用到正道。”
“不知道他爷爷还活着没，想让他给我娃起个名。”
“肯定早被这孙子气死了。”
“幸亏遇到了苏神，不然还真没谁能拿得下他。”
“我又明白了，苏神那道菜，虾蹦乱跳，为啥虾都死了，他是在隐喻对手遇到他就蹦跶不了了啊。”
“窝草，那我也明白为啥那条鱼那么咸了，那是在暗示要先把自己阉了，再下油锅！”
“尼玛分析的太有道理了。”
周队冲苏泽点了点头，竖了竖大拇指。
没想到来参加个节目也能喜提陈年奸杀逃犯，苏神探真不愧是神探，凭一个口音，就击溃了凶手的心理防线。
多余的夸赞不用说，说多了都是牛逼。
他对主持人说道：“人我们要带走，剩下的节目我们就不参加了。”
主持人见过的场面多了，但还没见识过今天这种场面，她迟疑的点点头。
但突然，刘山水大喊一声:“不要把我带走！我还没说完！我还要说！”
周队训道:“你还要说什么？回局里你有的是机会说！”
“不，我现在就要说，不说我难受，我心里憋得慌！”
苏泽噗嗤一声笑了，这次盐加的重，效果过于强烈。
周队回道:“好，你可以说，你在这说的话，一样会作为证供。”
他们提着刘山水，扔进了沙发里。
“我的腿，我的腿……”刘山水依然痛苦的哀嚎着。
膝关节处已经肿的绷紧了裤管。
“他腿到底怎么了？”主持人问道。
周队瞅了眼，“一会带他去检查，先让他说。”
“对，让我先说，我接着之前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