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温父不敢置信的吼了出来。
“你当年不是云墨最好的朋友吗?”
“我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温母抬头缓缓看向温父,泪眼之中带了一丝癫狂的情意。
然后,她开始缓缓讲出当年的真相。
温母当年虽然不是跟云墨还有林霜一样是学设计的,但也因为工作的原因去了国外。
大概是因为同在异国他乡的原因,她开始跟善良热心的云墨结识,但那时两人的关系不过是点头之交。
没过多久,温母在一次外出时遇到了当地的小偷,原本经济就不宽裕的她几乎身上所有的钱都在被抢走的钱包里。
她开始拼命的追着小偷想要夺回自己的钱包,可体力的差距让两者的距离越来越大。
此时,她的周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甚至她还听到了不少人在嘲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因为在这个国家,华人是经常不被尊重的,即便被抢劫,也会被视为是在上供。
就在温母绝望痛哭之际,一个身材高大的东方男人却冲了上去,不仅帮她夺回了钱包,还把小偷给扭送到了警察局。
交谈中,男人自我介绍他叫温远山,是来这里出差谈生意的。
英雄救美虽然烂俗,但温母还是不可避免的对这个谦和稳重的年轻人产生了好感。
在打听到温远山即将出席活动的地址后,温母将自己盛装打扮,想要借机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可谁知,温远山却在这次活动中对一同成为嘉宾的云墨一见钟情,并开始展开热烈追求。
温母看在眼底疼在心里,不甘失败的她开始处心积虑的接近云墨,并辗转成了她的好朋友,想要以此更加靠近温远山寻找机会。
可谁知,温远山对云墨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一时新鲜的玩玩而已。
两人也在确定关系后很快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婚后,温母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跟温远山没可能了。
可命运还是给了她机会。
在云墨怀孕后不久,她趁着一次温远山应酬醉酒的机会,跟他发生了关系。
可即便两人已经坐了错事,温远山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钱打发温母,让她走。
不管温母怎么贴上来,他都不为所动,说已经对不起妻子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长时间的爱而不得,让温母的心开始逐渐变得阴暗,她放弃了纠缠温远山。表面做出大度放手的模样让温远山放松戒备,但实则她已经暗中准备对云墨出手。
因此,她在云墨生产时买通了医生,用死婴代替了两人刚出身的孩子抱到云墨面前。
爱女心切的云墨果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开始变得歇斯底里。
然后,温母又打着好朋友的名义,一边安慰云墨,一边又暗中在她的食物里下药,让她逐步精神失常。
而这段时间里,温远山在经过女儿夭折跟妻子发疯的双重打击之下,意志力也变得很薄弱,没能经得起温母欲擒故纵的诱惑,又跟她勾搭在了一起。
两人暗度陈仓的时间一长,温母终于也有了身孕。而此时云墨的病情已经失去了控制。
终于,温父还是狠下了心,在跟云墨解除夫妻关系后将她送进了疗养院,并在不久后将温母给娶进了门。
“呵呵,凭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为什么你的选择从来都不是我?”
“而云墨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理所当然的得到你所有的偏爱?”
“我知道,她年轻漂亮有才华嘛,既然你喜欢的是这些,那我就将她给彻底毁了,让她变成一个动不动就打人的疯婆子,看你还爱的起来不!”
温母越说越激动,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着温父吼道,俨然没了之前在温父面前的那些贤惠温柔模样。
而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般,无情的刺破了温父的想象。
“你!贱人!!”
温父没忍住,狠狠给了温母一巴掌。
但此时,他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因为即便罪魁祸首是温母,但其实他才是那个导致一切悲剧发生的罪恶之源。
温母被打得重重跌落在地,无力的瘫倒着。
她用手重重的捂着自己的眼睛,不管滚落的泪水也不知道是在愧疚,还是在自嘲。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温母的哭泣声和宋时微压抑的呼吸声。
真相大白,温母终于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宋时微的目光从温母身上缓缓移开,最终落在温父身上,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既然她都已经承认了,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她们?”
温父脸色惨白,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没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是恶毒,但你也不清白。”
耳边传来温母若有似无的喃呢。
此时的她停止了哭泣,瘫坐在地上,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颓丧似乎还没能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温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翻涌,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微微,我知道她们犯了大错。但……”
温父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恳求。
“但她们一个是我枕边二十多年的妻子,一个是我亲生的女儿。我……”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
“我现在就派人将你母亲接回来,让她好好休养,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但我还是希望,你和宴晟看在她已经悔过的份上,能不能放她们一马!”
温父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都快听不到了。
他不敢去看宋时微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请求是多么的无理和自私。
但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温母和温依依被绳之以法,她们毕竟是他的妻子和女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宋时微看着温父还在为温母求情,不禁冷笑一声,眼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
“你还真是虚伪!”
宋时微扬起声音怒斥道。
“这么多年,你对妈妈不管不问,任由她们母女作威作福,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却在这里假惺惺地求情。”
“看来,她说的没错,她们母女俩是恶毒,但你也不清白,因为你也是帮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