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见少爷愣住了不开口,他喊助手仆从们又没人听他的,没人停手。
那面白无须之人,一开始被孙少爷打的猝不及防,紧接着一群仆从上来挨了不少揍,但他护住要害没急着还手,当看到跟踪他的人现身,和这些人居然是一伙的出现后,他就动了。
他抓住了空挡躲过打过来的拳脚,先是一个直拳,狠狠的击中正前方仆从面门,只听噗嗤一声,仆从鼻血横流仰面而倒。
紧接着又是一个回手的肘击,击打在身侧一人的胸口上,这一击犹如重锤将人噔噔噔击退好几步,喷出一口血。
紧接着一个横扫的鞭腿,扫倒另一侧的仆从,其他仆从一见此人出手这也太很辣了,根本不在乎什么孙家,当场就被镇住了,仆从们觉得动手草率了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一个个像沙包一样被打的东倒西歪,鼻口窜血还有牙齿脱落的。
孙少爷从家丁的话中回神,就傻眼了,看着倒地的仆从们不知所措,家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但他知道老夫人对此人很是恭敬,他跟踪这人两天了都没发现他会功夫,还好自己只是远远的盯着,自己的身手远不及此人,这要是被发现,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打斗终于停了,仆从们倒地哀嚎,面白无须之人,冷冷一笑,对着孙少爷就过来了,孙少爷差点就下尿了。
家丁连忙挡在少爷前面护主,没等家丁解释,一只重拳就狠狠砸向面门,家丁抬臂格挡,面白无须之人身法敏捷,二人一交手家丁额头就见了汗,在孙家属于顶级高手的家丁孙武,交手后就落了下乘,只有招架之力被动防守,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突然面白无须人一招虚晃,躲过孙武的格挡,在他肋下就是一击手刀,孙武一声闷哼,动作迟缓躲闪不及又被踹了一脚,倒在地上。
白面无须人一步一步走来,孙少爷感觉被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真是要吓尿了。
“你,你不要过来,我是孙家少爷!”孙少爷双腿打颤,往后退着。
面白无须人脚步面没停,上前对着惊恐的孙少爷就是一个大嘴巴,孙少爷被抽的一个趔趄,被打懵了,瘫在地上。
孙武忍着疼痛起身又挡在孙少爷前面说道:“手下留情,这是我们家孙少爷,我们是孙家人。”家丁嘴角还挂着血,吸着冷气。
面白无须之人冷笑开口说道:“原来如此,好一个孙家,孙家人真是厉害了,大街上就敢对行人随意动手,还有王法吗!本事大了。”
又对家丁说:“我就说么,一直有影子跟踪我,没想到你也是孙家人,行行行,我很生气,不让我用手也行,那就让你们老夫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哼。”
白面无须人冷哼一声甩手而去。
“他他,他居然打打打了我。”孙少爷摸了摸肿起来的脸,结结巴巴说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孙武也无奈这都倒一地了,不让走还能怎么样,而且听人家的意思,孙家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孙武面带苦涩的说道:“少爷!你这下怕是闯了大祸了!”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赖五在安平县城为孙家办各种不正当的事,可谓是真正的地头蛇,县城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前阵子来了一行人专门聚拢当地叫花子。
普通人都没有察觉街上要饭的少了的时候,地头蛇赖五就得了消息,有势力在他的地界做事,不来他这拜山头那怎么行,两伙人发生了几次不愉快,虽说没有打生打死但再这么下去离出人命也快了。
两日前,孙家大宅被人敲响,来人自称是京城来的,要拜见孙老爷。
孙家门房平时在外也是相当体面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孙家门房,谁见了不得给几分薄面,门房这个职位看人办事,油水也是不少的。
多少人来求孙老爷办事的,见了他们门房不是笑脸相迎打点打点,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想办事先打赏,他们门房脚步才会勤快点。
但现在眼前来拜见孙老爷这人,面白无须,穿着倒是普通,但眼睛里的目光让门房说不出的忌惮。做门房那也是需要察言观色平眼力捞油水的,眼前这人嘴上说拜见孙老爷,却无半分恭敬之意,虽然门房没得到打赏,也不敢不敬,毕竟能来孙家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他们想捞好处,也是要看好人选的。
门房上前打听,面白无须之人只说是京城来的拜见孙老爷,之后就笑眯眯让他通报,就不再多说了。
门房一听,还好没有轻慢,不敢耽搁就去通报了,可孙老爷前夜与美妾欢愉宿醉未醒,无法见客。
门房焦急,兹事体大耽搁不得,就找到了孙老夫人,孙老夫人一听京城来人,这怎么能不见。
于是,多年不理事的孙老夫人就出来接待来客了。
面白无须之人就见了孙老夫人。
孙老夫人一见此人就有种不舒服干,在孙老夫人还在打量来人的时候。
来人笑眯眯先主动拱手开口说道:“给孙老夫人问好。”
孙老夫人起身,也是笑脸相迎,说道:“不敢不敢。”
来人说道:“您瞧瞧这事办的,本以为只见见孙老爷就行了,听闻孙老夫人已经不理事事已久,今天居然把您老惊动了。”
孙老夫人说:“不碍事不碍事,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昨夜贪杯宿醉未醒让先生看笑话了,还不知该先生怎么称呼?”
“哎,哪的话,年轻人年轻气盛在所难免,呵呵,我那,姓庄。”
孙老夫人一听这人还真不客气,在自己面前就报一个姓氏,京城来的人傲气可是不小。
“哦,庄先生,听说庄先生是打京城来的,不知是否是与张小衙内相识。”
庄先生呵呵一笑说道:“呵呵,熟的很,张家那个小猴崽子,这几年有不少长进,办事倒还叫人满意,但上面需求加大了,小猴崽子那点本事可就不够看了,我呀,就奉命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看看,给小猴崽子擦擦屁股的,呵呵。”
这话听在孙老夫人耳里如同雷击,张衙内都是她们孙家高攀不起的,这人居然叫张呀小猴崽子,这身份得多高。
庄先生大笑开口:“哈哈哈,孙老夫人莫紧张,我呀,知道孙家交代秘密后就不参与其中了,这次本不想打扰你们就过着你们的小日子,但是,我在此地却遭到阻碍,不得不上门呀!”
“那不知庄先生的来意是,有我们孙家能帮忙,尽管开口。”孙老夫人心里不乐意面上不显。
庄先生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说道:“赖五,五爷可是孙家的人?”
“赖五,是,正是为孙家办事的,莫非赖五做了什么事?”孙老夫人心咯噔一下。
“哎,孙老夫人莫慌,赖五是带人来找过麻烦,但还算不上阻碍,处理掉赖五简单,但是我知道了他是为孙家办事的人,就是来提醒孙老夫人约束一下,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孙老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庄先生放心,回头一定好好约束。”
“嗯,老夫人知晓就好,行了,就这么一点小事儿。”
又寒暄一阵庄先生茶杯一放说道:“事我也说完了,就不打扰老夫人,我就告辞了。”
孙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早就接到老夫人的眼色,取来一个小匣子等在一旁,婆子接到老夫人的示意把小匣子递给庄先生。
孙老夫人说道:“这是我们孙家的一点点心意,庄先生请收下。”
庄先生打开匣子,百两银票有好几张,将小匣子揣入怀中庄先生开口:“哦,老夫人客气了,呵呵,既然是孙老夫人心意,那我也就不客气收下了。”
送走庄先生,孙老夫人没急着叫人约束赖五,而是闭目沉思庄先生的目的来历和身份。
京城张大人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能叫张衙内猴崽子,说明张大人的身份在这个庄先生这里不算什么,但太尊贵的人又不可能亲自来办事,那庄先生也是为主子办事的,只能是比张大人更高主子,京城高贵人不在少数,但此人又是面白无须,话语阴柔,像是个阉人,难不成还是与皇家有关。
孙老夫人沉思只是片刻,对身边婆子开口:“去,让孙武跟上刚刚那人,看看他是要做什么,千万别惊动了,这是一位贵人一定要小心行事。”
又说道:“再去把老爷叫来。”想想儿子还没醒酒。”
“唉,算了,还是把少爷叫来吧!”
“是,老夫人。”婆子答应一声就去办事了。
孙老夫人摇头,儿子是指不上了,性格已经定型,孙儿还小慢慢培养。
孙世续笑嘻嘻喊道:“祖母,您叫孙儿过来有什么事,我爹呢?”
“别跟我提你爹,没出息的东西,不知道又被哪个小狐媚子迷了魂,还没醒酒呢。”
“续儿,祖母叫你过来是让你去约束一下赖五,最近消停点,只管经营赌场别的事先不要管了。”
“祖母,出什么事了?这会少了很多收入的?”
“我的傻孙儿,进项是小,县城里来了大人物,触怒了大人物可不是闹着玩的。”
“祖母,那就叫人通知赖五一声不就行了吗,何必让我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