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故作镇定,还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让女娃子们别碍她事,去院子里玩去。
王思王琪觉得是被关怀了,王若小雅也没觉得李曼不会做饭,乡下娃都是小小的就帮家里做事儿,摘个菜了,添个柴了。
小雅王若这么大的女孩子,也勉强能把饭做熟,何况李曼大了她们好几岁,那厨艺定是很不错了。
小雅临走前还打趣了他亲哥,笑吟吟到里屋门缝对王浩喊话。
“呵呵,哥,李曼姐亲自下厨呦!还让我们去院子里玩去,哥,今天我们算不算沾你的光,有口福了。”
李曼听了小脸臊的不行,嗔道。
“你个小妮子,就你话多。”
小雅笑嘻嘻的去了院子。
王浩胖墩同时出声:“遭了!”
“不妙!”
王浩额头上的血管砰砰直跳,问:“胖墩,你姐厨艺如何?”
胖墩四十五度望着棚顶,似有感慨的说:“尝尽人情冷暖,看过人间百态,方知人间烟火气,有我姐,姐夫,好福气啊,哈哈哈!”
胖墩这一笑王浩脑门突突的更厉害了,一看这小子的笑,就是在幸灾乐祸呀!
“你姐,真会点房?”王浩脱口说,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妥:“我们家人不挑食,曼儿也是有心了,无论如何,只要曼儿把饭做熟,我都会把饭吃光的。”
胖墩挑了挑大拇指,叹气:“就怕有心成无心,姐夫漂亮话你还是在我姐跟前说吧,吃食是小,小命是大,我们还是想想有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姐的事,在我姐放火之前咱们还能求放过。”
厨房有李曼,院子有一帮小丫头,现在就是想跳窗,也没机会了,现在就是瓮中捉鳖,而他们就有可能是鳖,而且有可能还是碳烤的那种。
就在王浩胖墩他们想对策时,门缝墙边已有烟气蔓延进了来。
李曼虽然没干过啥活,但绝对是个麻利人儿,菜帮子在菜墩上一剁几段直接就丢锅里了,她还想到小雅说王思王琪她们少放作料做的难吃的事儿。
她没忘,于是一把子油盐酱醋全部放了个遍,添加一锅的水下去就开煮。
如果胖墩看到,一定觉得这画面熟悉,因为他家养猪她娘熬猪食的动作就是这样,熬猪食也会撒上一把盐,动物身体也是要盐份的,所以她姐和她娘的动作如出一辙只是作料上多了一点而已。
起火烧柴一开是还是很顺利的,等灶台里的柴满满当当时,加上天气暖和气压低,烟一大烟头的抽力就顶不住了,开始返烟。
王浩他们在屋里被呛的够呛。
王浩咳嗽着问道:“李曼怎么这么大烟,你没事吧?”
“我没事,在等一会就好了。”李曼也咳嗽着达。
胖墩捂着抠鼻闷声闷气:“姐,有啥事儿,你可要想开呀,我是你亲弟,烧死亲弟弟也是犯法的。”
“闭嘴,我烧你做什么,就是这灶堂的烟自己往外冒,不过没事,就好了。”
王浩听着李曼虽然也被呛的一个劲咳嗽,这说明,状况还在可控中。
“李曼,你把我的衣服拿来,我出去帮你好不好。”
李曼犹豫一下摇头,她可就要大功告成了,这时候出来帮忙,这不是抢功劳吗,自己摇头王浩看不见,于是又对里屋喊:“我不需要帮忙。”
胖墩急了:“姐呀!听人劝吃饱饭,还是人姐夫吃去帮忙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这好几条命呢,人家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也不能漠视人命专门放烟啊。”
李曼一听饭就来气,要不是为了做饭,她干嘛在这爱烟气呛,本来嗓子就呛的不舒服,死胖墩还这么聒噪,当时火就蹭蹭地。
“闭嘴,聒噪。”李曼吼完连连咳嗽。
正门这里李曼是行不通了,王浩到了窗子前叫院里玩耍的小雅把衣服拿来给他穿,现在也顾不上湿不湿了。
王浩想的不是李曼是不是烧房的事,而是怕烟火伤了李曼。
穿着妥当王浩跳窗出来在看他的小窝四处冒烟,这下好了修房子不用找漏洞了都现在出来了。
小雅几人还不知怎么回事,王浩就将房门大开进了去。
小雅几个小姑娘,这时才发现,灶房黑了咕咚的大股大股的烟往门外涌出,都有些害怕。
王浩是扛着李曼出来的。
李曼还不断挣扎踢打。
“登徒子,你干嘛,放看我。”
“李曼姐?”小雅瞪着大眼睛问。
也不怪小雅,王浩放下挣扎的李曼后也不知道是该哭该笑,干干净净的女孩现在成了一个小黑脸。
王浩一看就知道李曼这是烧柴的时候可能是烟太呛了,用带柴灰的手擦来着,摸的满脸。
王若问:“怎么这么大烟啊?”
王思:“是不是烧火了?”
王琪:“那快去帮忙救火!”
小雅要跑:“我去叫二伯帮忙。”
王浩将要救火的,和要找人的都拦了下来。
“没事没事,就是冒了点烟,开门放一放就好了。”
李曼被王浩硬扛出来,是又臊又想羞。
虽然小黑脸遮住看不出,但语气中还是能感觉出来羞愤。
埋怨王浩:“眼看着就好,你干嘛把我弄出来,不是让人笑话。”
王浩没等李曼说完:“你是我媳妇怕什么,再说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李曼指着王浩:“你你你~”
“那你也不能!”李曼跺脚:“我做着饭呢,就要好了。”
王浩看着边说边咳嗽的小媳妇:“是是是,我媳妇做的一定是美味,我保证吃的干干净净,不过剩下出锅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了,有烟,我不是担心呛着我家娘子嘛!”
听了王浩的调侃,前面还像句话,后面就有点不堪入耳了。
同样跳窗出来的胖墩一行,听的牙根都发酸了。
不过窗口还有一个人扒着窗喘气,那就是残疾人王义。
这帮小子也是没啥义气,听了不是着火,房子保住了,也就没人管王义了,在窗口也能呼吸新鲜空气又死不了,就没必浪费力气要把他弄出来了。
王义在那很是愤慨的嘀嘀咕咕:“说好的兄弟情义呢!到头来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