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师傅,是十年前宫里的一名神医,神医见木千千久病不愈,亲自帮扶。
见木千千有慧根,还特意传授医术,只可惜,教到一半就跟随先皇上战场,再后来就有去无回。”
“宫里的神医,那不是王云?”
顾衍州惊讶,“你认识他?”
孟锦夏摇头,“我不认识,我祖父认识。
他们两个是一生的敌人,我小的时候祖父就经常和他对弈,两人经常斗的天昏地暗。
祖父常常跟我说,王云的招术邪,不过看起来滴水不漏,实际上却有巨大的漏洞。
既然木千千是王云的徒弟,说不定……”
想着,孟锦夏突然站起身来,像疯了一般往外跑。
等再次回来时,她手上已经多了一本泛黄的书。
“这是我祖父和王云对弈的记录,说不定这上面有什么启发!”
挑灯夜战两天,孟锦夏终于将解药弄出来。
两人拿着解药,第一时间暗探北禾。
此时此刻,北禾已经是毒人的天堂。
这不,刚到城门,就看到成堆的毒人,他们的面色青紫,舌头老长。
看着顾衍州和孟锦夏,便急速的冲了过去。
两人连忙躲闪。
他们一边躲着一边将解药送出去。
为了能快速给大家解毒,孟锦夏特意将解药做成烟雾状,只要烟雾一喷,毒人就能立刻清醒。
不过这需要对方吸入大量的烟雾,只是吸入烟雾的同时会产生剧痛,不少人为了不吸烟雾,直接退开。
这不,刚才围上来的二十多个人,也就只有五人恢复正常。
围攻还在继续,而对付着一切的顾衍州和孟锦夏已经力不从心。
“不行,这样下去太慢了,去护城河吧,把药扔进河里,只要把人踹进河中,定能清醒。”
顾衍州点头,抓着孟锦夏便越过众人头顶来到护城河。
两人急速的将药洒在河水中,伴随着涌进来的人,孟锦夏几乎是一脚将人踹进水中。
没一会儿,掉入水中的人便恢复正常。
他们看着身边的亲人热泪盈眶,几乎是瞬间抱在一块儿。
在听到孟锦夏还要解毒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毒人引过来。
不过半晌,人就清醒了一大半。
衙门那边还在招收毒人编队,看着人数急剧减少,他第一时间向萧凌月禀报。
萧凌月听着,捏紧了拳头,“定是那顾衍州孟锦夏搞的鬼,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这些阴魂不散的,就知道惦记朕的位置,总有一天朕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说着,萧凌月将目光转到木千千身上。
此刻,木千千脖子,双手,双脚戴着锁链,她就站在金銮殿的一个小角落里捣鼓着。
悠然自得的样子,气坏了萧凌月。
“你听到我们说话没有?这毒都被人解了,再这么下去,我们还有什么胜算?”
木千千笑笑,她摇了摇手上的绿色液体,“慌什么?那些不过是一些不会功夫的蠢货罢了,留着也没用,他们救了就救了吧。
如今这个,才是你最有用的。”
说着,木千千猛的扑了上来,报信的衙役没注意,直接被灌入绿色汁液。
身体发热,皮肤肿胀,衙役只觉得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视线越来越模糊。
就在他快要完全失去意识时,他看到萧凌月像是躲怪物一般连连后退。
这不就是怪物吗?
明明是一个瘦弱如豆芽的人,可喝下药后身体逐渐膨胀。
随着绿色蔓延全身,男人各处肌肉疯狂生长,转眼间就成了萧凌月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吼吼——”
毒人像野兽一般嚎叫着,他拔出剑,如同疯子一般朝着萧凌月砍去。
萧凌月吓得连滚带爬,赶忙喊着,“护驾,护驾。”
顷刻间,十几个禁卫军扑了过来。
他们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的跟毒人对打着。
可分明连一个人都打不过的毒人,如今却能以一抵众。
几乎是眨眼,禁卫军就被甩到了身后。
眼看硕大的块头,就要扑到自己身上,萧凌月吓得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笛声响起。
萧凌月抬头,只见那气势汹汹的人,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
木千千仍然站在角落笑靥如花。
这会儿,毒人已经将她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
她一步步走到萧凌月面前,“怎么样?我的毒人如何?”
萧凌月说不出话了。
他第一次觉得,留下木千千是个错误的选择。
警惕的后退,奈何身后就是大门。
木千千笑着一步步走来,“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跑什么,难道是害怕我拿它来解决你?”
这番大言不惭的话语,更让萧凌月心中不住打鼓。
想起之前自己所做之事,萧凌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手足无措时,木千千笑了起来。
那笑声比夜里的鬼哭狼嚎,还要渗人。
木千千摸着萧凌月的脸,“傻瓜,我怎么可能伤你?别忘了我可最爱着你,哪怕之前你对我动过手,你不还是没对我痛下杀手吗?
那这一次,我也不会对你太过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现在还爱我吗?”
这还能不爱吗?
萧凌月捏紧了拳头,最后还是淡淡一笑。
“爱,有如此能耐,谁会不爱?”
啪一巴掌,木千千打在萧凌月脸上。
“满嘴敷衍的伪君子。”
就在萧凌月心快掉在嗓子眼时,又见对方笑笑。
“不过我喜欢。
好了,放轻松,我会帮你拿下你想要的一切的,谁叫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呢。
至于孟锦夏,自从知道她祖父是害死我师傅的人后,我就不想让她好过。
既然大家目标统一,那么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孟锦夏捉拿到位。”
后三天,北禾传来招兵的消息。
众人听见,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怎么突然招兵了?不是说,他们现在在做毒人吗?
得知我们做了解药,他们应该有所防备才是,怎么突然之间又改了方向了?”
孟地久忍不住问,周遭一片沉默。
唯有静安满怀希望,“你们说是不是哥哥想开了?”
孟锦夏摇头,“他想开是不可能的,怕就怕,他们所做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正说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夜色的宁静,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呼喊。
讨论的众人脸色一变,他们当即跑出帐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只见驻扎地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