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脸火辣辣地疼
作者:仫大人   被休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最新章节     
    杜婆子一把甩开他的手,“你给我滚!这是我家!你不能进我家!”

    杜鹏志也不耐烦了,“你老了,我看脑子也不清楚了,这建房子的钱究竟是从哪来的,你忘了是吧?”

    杜婆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是人家盼汣从叶家拿来的,现在就是我的!”

    这一个消息爆出来,杜家村的人看这对母女,脸色都变了。

    原来两个都不是好人,亏得他们当时还帮杜家说话。

    现在想来,脸火辣辣地疼。

    被臊的!

    杜鹏志懒得再跟她胡搅蛮缠,迈开步子就要往屋里走。

    杜婆子直接踹他一脚,走进去关紧了门,“只要老娘活着,你这个不孝子就休想进这个门!”

    杜鹏志额头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

    他娘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我手里现在可是挺有钱,你确定不要我进去?”

    钱就是命门,杜婆子的气就像个炸了的水泡,彻底散了,她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先给钱。”

    杜鹏志环视一圈围观的人,有意把不孝的名声洗一洗,“娘,这是二两银子,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之前我是被娥俪骗了,你别怪我了,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说着他就重重跪下,响亮地磕了三个头。

    杜婆子透过门缝看着,心里一阵受用。

    要不是把她逼急了,她用得着这样么?

    收了二两银子后,杜婆子放杜鹏志进了屋,杜家村围观的人聊得火热。

    “咱这秀才家,可真是乱呐!”

    孙氏认可地也感慨了一句,“太乱了。”

    李婆子两碗卤货吃完,满足地眉开眼笑,“我一直就讨厌杜家,现在杜家基本都讨厌这母子俩,更别提还有个再也没回来的女儿,也不知道杜婆子怎么教的孩子。”

    叶盼汣笑着问道,“婆婆,还要再来一碗么?”

    李婆子直摆手,“不要了,已经撑了,下次我再来。”

    叶盼汣亲自送她出了铺子。

    孙氏撇撇嘴,“咱叶家在杜家花的银子总算是听了个响了。”

    叶盼汣笑着提醒她,“这算什么,那二百五十两才叫响,等着吧,杜娥俪没回钱家,这人还会给我们送更多的银子来的。”

    孙氏惊得竖起眉毛,“这人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叶盼汣拍拍她的手,往后院走去了。

    叶家一片祥和宁静,京城人人自危。

    腊月二十二,小年。

    家家户户都在祭灶神的日子,官员们却是一大早就跪在乾清宫冰凉的青砖上了。

    宁宣铁青着一张脸,“王和录,你要如何辩解?”

    王和录头都不敢抬,“陛下,老臣冤枉啊!”

    宁宣听着这话更气,“冤枉?侵占土地一事整整过去了一个月,你都干了什么?!”

    王和录心里松了口气,开始打太极,“陛下明鉴,户部年终最忙,老臣都住在户部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宁宣听着这话,眉目冷峻地看向皇子们,“你们也是这借口?”

    仁王反应最快,“父皇,母妃近来生病,儿臣心中挂念,但也尽力办差,奈何此事属实太过复杂…”

    宁宣不耐烦听他这些话,抬手打断,“岐王?”

    岐王眼睛乱转,“儿臣知错了,一定更尽心办此事!”

    端王和王和录对视两眼,不等问,立马答道,“儿臣还在府中三思,小有所得。”

    苏阎右眼直跳,总觉得今天有事发生。

    宁宣闭了闭眼睛,手里的黄碧玺十八子手串被捏得作响,“苏相,从今日起你接手此事,朕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利,可有异议?”

    苏阎的心死了,他过年还要去出京去舒州!

    死活也接不了!

    “圣上喜怒,微臣心中有一人选,比微臣更合适。”

    宁宣微微挑眉,“哦?”

    “就是永昌伯楚大人,永昌伯戎马一生,刚正不阿,最是善待百姓,视金银如粪土,主管此事,最是合适。”苏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全都同情地看向楚厉。

    楚厉头死死低着,心里不停地骂苏阎的祖宗十八代。

    宁宣顿了顿,“那便如苏相所言,楚厉,可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期待。”

    楚厉手脚发凉,磕头领旨,“臣,定不辱命!”

    一声退朝,宁宣脚步飞快地走了,他很忙。

    大臣们也都鸟兽散状退出大殿。

    楚厉咬牙切齿地走到苏阎身旁,“我竟不知何时得罪了苏大人,竟这般害我!”

    苏阎笑地像个老狐狸,“楚大人怎么说这话,我可都是为你好,今晚我去你府上找你,好好给你讲讲这其中利害,绝无半点弊处!”

    楚厉冷哼一声,一挥衣袖走了。

    苏阎摸了摸鼻子,抬脚往御书房走去。

    李高一汇报,苏阎就被请了进去。

    他恭敬跪地行礼。

    宁宣抬手,“爱卿为何举荐楚厉?”

    苏阎答道,“楚厉做这事乃一箭三雕之举,其一,他手里有兵权,最是能和世家抗衡。其二,楚厉并未站位,三个皇子都在拉拢他,也借此事看看楚家究竟稳不稳得住。其三,楚家正在和王家议亲,楚厉接了此事,议亲再无可能。”

    宁宣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楚厉戎马一生,带兵打仗时从未发生过屠城之事,在他手底下的老百姓日子更好过些,不错。”

    宁宣今日脸上终于微微有了点喜色。

    虽然久居高位,息怒不显于色,但苏阎跟他近二十年,早已清楚皇帝的心情。

    苏阎抓住机会,赶紧说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事,今年一年,微臣从无休沐,但求过年时能出京几天,前去舒州见见人。”

    宁宣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往日你都是与朕一同过年,准你十天时间,正好看看舒州的新知府如何。”

    苏阎大喜,面上不显,“微臣多谢陛下,回京时一定会给陛下带年礼回来。”

    宁宣摆摆手,不欲再多说。

    孤家寡人一个,时时刻刻都是算计与权谋。

    过年了自己的丞相也要跑了。

    心情很不好。

    苏阎倒退着走了出去。

    他可早都嫌宫宴烦了,以往就想过年能自己清静呆会,陛下还老召他进宫,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