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原本臊得不行,恨不得推开陈启澜赶紧逃走。
可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她原本推他的手忽然改了方向,紧紧揽上男人的脖子。
一改之前的姿势,秦舒窈以极为强势的动作调换方向,她在上,陈启澜在下,姿势更加暧昧。
“好啊!”
她居高临下看着陈启澜,说道:“我今天来正好是想和你商量要孩子的事,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说着,她便伸手去扯陈启澜腰间的皮带。
原本陈启澜只是闹着玩儿,压根没打算真在这里办了大事。
虽然他贼心很大,但还没到禽兽不如的地步。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不行!太委屈他的小娇妻了!
“别!窈窈你别……”
前一刻还耍流氓的陈启澜成了被调戏冒犯的那一个,他急得扯住自己的裤腰带,活脱脱像是个受到惊吓的纯情少年。
“别什么?你做梦都梦到这里了,我要是不成全你,岂不是不够贤惠?”
秦舒窈冷了脸,手下的动作更是粗鲁。
这下轮到陈启澜哭了。
“不要!媳妇儿不要这样!”
眼看着裤子要被扒下来,陈启澜慌忙坐起来,一手搂着裤子,一手搂着被秦舒窈扯开的上衣。
他委屈巴巴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你怎么能这样!”
秦舒窈却逼近陈启澜,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我怎么样?我不过是完成你的心愿而已,我不过是想要个孩子而已,怎么,不行吗?”
他不给陈启澜反应的机会,咄咄逼人连着抛出好几个问题。
“你为什么抗拒?是脸皮薄豁不出去?还是不想和我生孩子?”
“你别回答!我来替你回答!陈启澜,你之所以拒绝,是不想和我生孩子对不起!”
秦舒窈陡然拔高了语调,对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陈启澜节节败退。
他嚅嗫着想反驳,秦舒窈却再次抢先开了口。
“你们要上前线了对不对?你不希望我怀孕,你不希望你牺牲之后我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对不对!”
接连好几个“对不对”,都狠狠扎进了陈启澜的心尖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眶里渐渐蓄满了心疼与歉疚。
“陈启澜,回答我的问题!”
秦舒窈抬手紧紧抓住了陈启澜的衣领,她眼神犀利看着他,不给他闪躲敷衍的机会。
终于,陈启澜无力垂下的手。
“是!命令已经下来了,最迟下个月中旬,我们师就要开拔奔赴南疆前线了!”
他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无奈。
“你说得没错,我不想也不能让你怀孕!”
平心而论,哪个男人不希望能在死之前留下自己的后代呢?这原本就是雄性动物繁衍的本能!
可陈启澜不是满脑子繁衍后代的低级动物,他是个人,一个有责任有良知的军人!
他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耽搁秦舒窈未来的人生,她的路还很长很辽阔。
秦舒窈狠狠推开了陈启澜。
“所以你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已经打算让我守寡了?是不是?”
她哽咽怒吼。
“是,你很伟大,你是不是还留好的遗嘱,事无巨细安排好我未来的人生?遗嘱里还写了什么?”
“哦对,劝我早点忘记你,不要替你守寡,找个爱我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再生十个八个大胖小子!”
说到这里,秦舒窈嘴角带着嘲弄的笑。
“我的人生,轮得着你指手画脚吗?我喜欢替哪个男人守寡是我的事,我想和谁生孩子也是我的事!”
看到秦舒窈勃然大怒,陈启澜有点慌神。
“不是媳妇儿,我不是要安排你的人生,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解释你大爷!”
秦舒窈怒吼,将陈启澜平日里挂在嘴边的国粹还给了他。
“滚!”
她一把推开陈启澜的手,大步流星往林子外面走去。
甚至衣衫还微微有些散乱,发丝间挂着几片树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秦舒窈不在乎。
陈启澜忙不迭整理好裤子追出了树林。
正好胡江南等人打靶结束准备去食堂吃饭,看到陈启澜像个二孙子似的卑躬屈膝跟在秦舒窈身后,他们当时就乐了。
“哟,这么快就结束了?”
故意看了看手腕的表,胡江南调侃道:“老七,你这时间太短了些,是最近那啥过度导致的肾虚吗?”
“哥们儿几个凑钱给你弄点壮阳药补一补?男人的尊严很重要呐!”
陈启澜狠狠瞪了胡江南一眼,骂道:“补你大爷!谁给你说老子不行?”
“你行吗?你哪里行了?”
谁料秦舒窈拆台,停下脚步狠狠瞪着陈启澜。
“你要是行,今晚就让我怀……唔唔唔!”
话没说完,陈启澜一个健步飞奔上前,紧紧捂住了媳妇儿的嘴。
哎哟喂我的傻媳妇儿,这种话咱们关上门钻在被窝里聊呗,你在一帮单身汉面前说这个干嘛?
你就不怕他们年轻气盛受不住流鼻血吗?
秦舒窈还在挣扎,陈启澜索性将秦舒窈拦腰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狂奔离开了军营。
身后传来胡江南等人放肆的狂笑。
“唉,老七你跑什么啊?天还没黑的,你这够猴急的!”
“陈连长能不着急吗?上一次时间有点短,大大损伤了男人的尊严,这不得回家再战一轮证明自己很行嘛!”
“老胡你别光看七连长的笑话,你对耿飒那点心思我们早就看出来了!趁着还有机会赶紧表白,别留下什么遗憾。”
……
裴落樱正在院子里和小娇玩翻皮筋,时不时给虎子指点作业。
只见秦舒窈气冲冲进了家门,自家外甥则像个二狗子似的腆着笑跟在后面。
“秦阿姨!”
小娇奶声奶气喊道,只见秦舒窈勉强挤出个笑容,便红着眼眶回了房。
裴落樱一把拉住陈启澜,沉着脸审问。
“你小子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欺负窈窈了?”
陈启澜挠了挠头。
“算吧,算是我欺负了她……哎哎哎,舅妈你干嘛?虎子你太过分了,怎么还故意递笤帚呢?”
裴落樱挥着笤帚抽到陈启澜屁股上,怒斥道:“你说我干嘛?我打你个负心汉!娶媳妇儿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你欺负的!”
陈启澜满院子乱窜,裴落樱在后面追着打,院子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不知什么时候,秦舒窈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眼眶还红红的,上前抓住了裴落樱手里的笤帚。
“陈启澜,我想从你嘴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