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点头,人畜无害的说:“自然,毕竟你们的主子,位高权重,我哪儿得罪得起?”
是啊!
几人相视一笑,放松地躺在地上,放肆地笑了。
是啊,他们的主子,可不是温清芷能够得罪的起的!她杀了自己那几个弟兄,已然是没办法交代了的,怎敢还动手?~
看着他们恶心地模样,温清芷笑得逐渐残忍,“我会一点点的折磨你们,拿你们试药,让你们生不如死。”
“你们加注在春雨身上的伤,我会让你们加倍还回。”
简单的一句话,让那几人犹如坠入寒潭那般,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们反复斟酌、打量她的话,非常想在她平静的脸庞上寻到一丝开玩笑的的样子。
他们的眼神从不信到担心再到惊恐着向门口爬去,温清芷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看起来似春风般和煦,唯有那双带着杀意的双眸证明——她此刻就是一个活阎王。
她站在原地,看着几人向出口那儿爬去。
几人爬到出口后,温和的阳光照应下来,映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他们咧嘴笑着,以为自己赌对了,温清芷是真不敢杀他们之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的心也跟着加速,越跳越快……
惊恐地回头,看见一身黑衣的温清芷仿若地狱幽冥般向他们走来。
“不要、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温清芷过去,并没有杀他们。而是挑了他们的脚筋,往后拖拽回他们伤害春雨的那个地方,再让他们向着出口爬去。
“快爬,不然……杀了你们。”
温清芷依旧笑盈盈的,可在那些人严重,她却比地狱里的恶鬼还要可怕。
“不…不要过来!”
他们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奋力向着出口处爬去。每每爬到出口,觉得有逃生希望的时候,温清芷便会上前,将他们再度拖拽回阴暗处。
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地给他们生的希望,再将他们拖回地狱渗出,折磨他们。
最终,有人不堪忍受这种折磨,咬舌自尽了。
剩下的…还没来记得咬呢,被温清芷卸掉了下巴。
他们只能发出呜咽声,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生死之间……
直到他们被吓死,温清芷都没打算放过他们。
古人云,死者为大,故土厚葬,方能来世投好胎。她却不想如这些人所愿,将这些尸体堆积到一处,拿了高浓度究酒精出来喷洒。
随后一把火给点了。
她不会给这些人任何好过的机会,将他们焚烧殆尽、挫骨扬灰,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正准备离开。转身地瞬间,对上凤筠霄憔悴的双眸。
“你……”
凤筠霄此刻身上穿着破旧的袍子,发丝凌乱的散着,青色的胡渣爬满了他的下巴,让其翘起来好像个拾荒的。
温清芷被他这副模样吓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看见的。
“你怎么……”
她正要开口,凤筠霄疾步向她走来,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你……”
温清芷被他这一举动迷惑,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他。
凤筠霄抱着她的双臂隐约阔以察觉到在颤抖,他低头埋在温清芷颈间,呼吸声绵延不断。
温热的呼吸喷洒着,让她痒痒的。
“你在做什么?”
温清芷发问。
凤筠霄没有理会她,几个呼吸下来,才松开手,蹙眉看着她。
声音略带责怪开口,“怎么不等我回来再动手?”
他说话间,眼角余光打量着她,见其身上有血,紧张起来。可没在她身上发现伤口之后,拧着的眉宇又渐渐散开来。
温清芷不解,道:“春雨被抓是突发事件,你的情况我并不知道。若是等你回来再救,只怕春雨骨头都不剩几根。”
二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绝对超出了温清芷平日里的社交距离。
对于这个答复凤筠霄表现得也是可以接受的样子。
二人一沉默,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半晌,温清芷才问:“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一言难尽。”
闻言,温清芷并不再追问,道:“就你自己?”
“张野先行回府安排了,入关之时听闻你府里的事,我……”
他突然顿住,脸上带着丢人的表情,吞吞吐吐的,“就先过来看看。”
温清芷听得出来,他这明显就是在为紧张自己找借口,刹那间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点点头,“一起回城吗?”
“好。”
凤筠霄答应着,跟她上了马车。
马儿是凤筠霄送她的,对京城周围的路都熟得很,即便没人看顾,它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马车内,温清芷给他倒了杯热茶。一些热茶下肚,凤筠霄问:“他有没有难为你?”
他?
哦,凤筠溯……
“目前还没有,不过,估么着快了。”
她无所谓道:“近日城中传言颇多,与你有关,想必你应该也清楚。府内无人的事儿,估计这两日就会被他知晓。到时候,谁知道他会怎样?”
自己有系统在手,不管凤筠溯如何发疯,都伤不了自己。
只是……
她缓缓抬头,望向凤筠霄。
他看起来情况很糟糕,身上散发着腐肉味,应当是身上的伤口已经溃烂了。
还夹杂着一股松木香,想必是他来之前,熏过衣物。
“你伤得很重。”
温清芷直接开口,“衣裳脱了,我给你瞧瞧。”
凤筠霄握着茶盏的手一顿,并没有矫情,快速脱下衣衫,露出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
他清楚温清芷的医术,若说谁还能救自己,就只有温清芷一人了。
看到他伤疤的瞬间,温清芷蹙紧眉头,脱口而出,“怎么伤得这么重?”
他身上,伤疤各异,大小、长短、深浅都不同。伤口的新旧程度也不一样,有的还在冒脓血,有的已经结痂。
从伤口来判断,温清芷能想到他这段时日过的多么凶险。
“局势不妙。”
凤筠霄不愿多说让她担心,只简短掠过自己遭受的那些风险。
看他不想说,温清芷也不多问,拿出马车内随带的药箱为他做了简单处理。
“要进宫,还是……”
“入宫。”
凤筠霄眼眸微眯,“凡是总要有个结果,即便不是现在,也需要有个合理的解释。”
“嗯。”
温清芷应付着对答。
“你呢?如今侯府空无一人,是要将那些人都接回来,还是离开?”
按理来说,侯府救只剩下温清芷一个人了。她去哪儿,对于京城的人来说并不重要,不会有人在意。
“我若离去,谁来温家死去的那些人讨公道?”
凤筠霄听她这么说,转过头去,“或许,你活着,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
温清芷知道,凤筠霄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他不愿意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自己不能不查。
“若是不发生那些事,我也可以不用一个人活着。”
她耐心地整理着药箱,“我也可以像寻常女儿家那般,依偎在父母、兄长身旁,做个天真、活泼的女子。若是我爹娘、兄长还在,你以为袁家敢那般待我?”
“呵!”
她冷笑出声,“他们敢,我爹娘他们绝对会将我接回家。阿兄也绝对会打上门,让袁家给我一个公道。”
是的,会的。
温清漓若还在,一定会打上袁家门,让其给自己妹妹一个公道。
是给她,不是给温家。
若他们还在,‘温清芷’也不会死。
杀父杀母杀兄之仇,怎能说不报,就不报的?
“我会让袁家给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