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要说事,三人就都坐了起来。
前来聊的目的,只是想让三人心里有准备,让他们知道惩罚并非是我要惩罚,且动手也并非是我要动手。
我也是身不由己和迫不得已。
不坐在这里说这些话,和坐在这里说了这些话,三人内心最终想法肯定不一样。
提到明天晚上将要面临的惩罚,三人脸色都很不好。
我很明确地告知,明天我会和彪哥去聊聊,争取看看能不能不处罚,毕竟当前小组一方面是人少,其次则是各种事,对员工的心态存在很大影响。
再者,早前蚊子当组长时,模式不一样,丝毫不会到下面去了解具体情况,每天就是坐在那里玩手机,都没好好指导,看看员工的聊天情况,给予一定的建议或者是帮助,这才导致业绩没做起来。
彪哥要是给机会,那就再争取一段时间,免除处罚。
但要说不通,彪哥还是要进行处罚,那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是按照上面的要求来,希望三人不要因此而记恨我,因为我是真不想对任何人下毒手。
“东哥,我们能理解!”
阿图率先开口,说:“这环境下,我们知道你很为难,先争取看吧!”
“要是争取不到,那就该如何就如何,没完成任务遭受处罚是早晚的事,我们心头早就准备好了。”
阿乐和胡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也都有点头。
目的达成,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外加时间也不早了,我就离开回宿舍。
回到宿舍,喵喵已经睡着了。
由于昨晚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那么尴尬,我直接脱下衣服就钻进被子就睡觉,喵喵也很识趣地挪了挪身体贴到我身边。
隔天清晨,刚上班我就去往彪哥办公室,找到他将想法给说了出来。
“不可能!”
彪哥很坚决的话语顿时就出来。
就在我要继续争取时,他就说:“阿东,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蚊子这个小组,一直都因为人少等等的原因开小灶知道吧?”
“我们当领导的,必须要一碗水端平!”
“继续退让,只会让其余小组的人有想法!”
“再说了,要是不给他们这几个老员工点厉害尝尝,开单做业绩根本就不上心,你想要赚钱,那就必须要让他们做出业绩!”
“不要可怜他们!”
“你不信你等着看,今天晚上挨收拾后,下个周他们绝对能做出不少业绩,这是我们积累出来的经验,而不是非要没事处罚他们!”
话说到这份上,什么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彪哥不可能退让,阿乐等人的惩罚必不可免。
想到要我动手惩罚,我想了想说:“那彪哥,可不可以找一个人来动手?”
“这个,我以前也没这样弄过,到时可能会下不去手,这样就有些折损你们的面子了!”
彪哥迟疑了两秒钟,点头说:“这个可以,到时我安排一个人代替你!”
终于不用自己动手,心中也就没想那么多。
回到办公室,阿乐和胡子等人都看着我,明显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和彪哥聊好,让他们免遭处罚。
我微微摇头表示没用,三人顿时就一脸丧气。
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
该说的昨晚也已经说了,所以我就没再多说什么,将注意力转移到做业绩上。
像蚊子之前那样一整天闲着,实在是无聊,我就到下面去看他们的聊天,进行一定指导,尽所能的将业绩给提升起来。
因为我知道,只有做出业绩,才会受到重视。
业绩做好了,万一啥时候公司老板想要见我,就有可能直接将我给带到园区外面,这样就有了逃跑的机会。
晚上,快要下班时,惩罚如期来临。
彪哥从狮子那边叫来一个人,让我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是小梦。
看样子,这小子在那边捧臭脚捧得还不错,能被叫过来处罚人。
可能是因为要惩罚人,小梦满脸兴奋。
同为员工,惩戒别人而感到开心,我实在难以理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轮到我们小组时,阿乐三人站成一排,小梦手持电棍,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就戳。
没几下,阿乐就尿了,再没几下,阿图也跟着尿了,紧跟着是胡子。
三人尿的速度,看得我们一阵诧异。
但紧跟着我就反应过来,三人脑瓜子还挺好用。
三人都知道,遭受电疗,要电到尿才会停止。
因此傍晚上班后,三人不要命的喝水,期间完全没去上卫生间,目的就是憋尿,这样遭受电疗时,挨几下直接给尿出来。
此举,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只能针对于电疗。
遇到水疗,那就没办法解决了。
彪哥并未在办公室内,因此不知道三人喝水憋尿的事,我知道了当不知道,就什么也没说。
另外两个小组,同样有人遭受电疗和水疗,但事不关己,我也懒得多管。
等所有人处罚结束,我搀扶着阿乐和小高他们一同去宿舍。
到了宿舍,躺到床上后,阿乐三人就开始笑,完全没有遭受处罚的难过。
我知道,三人是在笑喝水作弊的事,就说:“你们倒是会想办法,但这件事,只能是我们自己知道!”
“传出去,要是让彪哥等人知道,以后这规矩可能就要更改。”
一个周完不成业绩,就按照顺序惩罚,什么时候完成了周业绩,后续要是没完成就会回到最初的惩罚。
三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东哥?”
门口忽然出现一个狮子那边办公室的人,盯着我问:“你是东哥吗?”
我嗯了一声后,他说:“阿良状态不对,你能过去看看他吗?”
这话,让我心头顿然一沉。
不用想也知道,阿良必然是因为这个周没完成业绩,又遭受处罚了。
而且这一次所遭受的处罚,想必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我赶忙起身跟着对方一同到他宿舍。
阿良正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上床床板,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面颊流下。
他的双脚,正担在床尾栏杆上。
才第一眼,我就看得心头一揪。
阿良的双脚,血肉模糊,就像是被用刀刮了一层皮一样。
一同来的三人,就他最惨。
见到我,阿良忽然就嚎啕大哭。
哭声,无比揪心。
在床边坐下后,我拍了拍他手臂,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进行安慰。
“东哥,我不想活了!”
阿良一边哭一边说:“这样搞,太受罪了!”
“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东哥,你知道这是谁打的吗?”
“是小梦!”
心头,瞬间就涌出一股怒火。
本是一起被卖到这里来的人,按理说下手更应该手下留情才对。
然而看阿良的样子,小梦多半觉得他好欺负,下手不仅仅没留情,反而更猛?
以为欺负他人而快乐,欺负软弱之人彰显自身威势?
小梦,大概就是这样想的。
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了。
再这样下去,性格软弱的阿良,早晚有一天要么被折磨疯,要么被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