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是第一个带领所有守关士兵,赶到城墙上支援。
他刚到了城墙上,就看到第二批赵军的士兵,已经攀登杀上来,正在追杀守关的宁军士兵。
另外,赵军第三批攻城的士兵,也在迅速攀登云梯,下方还有数不清的弓弩手拉弓,为赵军打掩护,赵军的全面攻城,也在这个时候展开,冲车已经进场,要冲击城门了。
“真快!”
余成不由得震惊地说道。
尽管知道陈傲最喜欢以快打快,他们也早就有了防备,但真的还要防不住。
“杀!”
随即,余成大喝一声:“杀赵人!”
“杀!”
跟随在他的身后,杀上来支援的宁军士兵,一起齐声呼喊。
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宋翊送过来的那一批明光铠,但在明光铠的身后,还有一批穿着棉甲、纸甲和皮甲的士兵,他们刚登上城墙,就跟随着余成,往赵军扑杀过去。
余成拿起横刀,一刀就把一个赵军的百夫长砍成了两半。
第二刀下去,另外一个赵军的军官,举起刀想抵挡。
然而,赵军的武器,在宁国的横刀面前,跟玩具差不多,一刀下去,轻轻松松地削断了。
这个时候,装备的优势,随之发挥出来。
宁军的刀,依旧削铁如泥。
宁军的士兵,大部分还是带甲,这就导致赵军的士兵根本砍不动。
哪怕是原本在关隘上方驻守的宁军士兵在首先迎接第一批、第二批赵军的进攻时,现在只是死了几个人,剩下的都还能提起刀砍敌人。
因为他们也穿甲了。
看到余成打上来支援,他们砍得更凶了。
这就是带甲士兵的作用,甲胄在古代冷兵器战争中的作用,绝对是巨大的。
敌人砍我,被甲胄挡住了。
我砍敌人,一刀一个。
赵国的锻造水平不是很强,赵人的刀,若是砍皮肉,那是完全没问题,但要砍的是厚实的甲胄,用力一刀砍下去,根本造不成伤害。
只要你砍不穿,那就是我砍你了。
宁军现在,便是如此。
带甲的士兵,加上锋利的横刀。
余成他们一来,几乎横扫战场。
那些攀登上来的赵军士兵,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优势,瞬间被余成给砍没了,宁军一旦反扑,这就出现了赵军根本砍不动的情况。
“杀赵人!”
余成高声怒吼。
“杀赵人!”
所有的士兵随之一起狂吼。
宁人都很痛恨赵人,宁赵的仇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就存在了,根深蒂固地存在。
砰……
就在余成反扑的同时,外面赵军的冲车,终于开始冲击城门。
巨大的木头,撞击在城门上,整个关隘的城墙,随之被震动了,有一种要地震的感觉。
轰……
还不等那个冲车,可以第二次冲击城门,钟开宇他们拿了几个炸药,迎着冲车附近丢下去。
震耳欲聋的声音,随之出现。
不仅冲车被炸了,冲车附近的赵军士兵,也都被爆炸飞溅的碎片,打得千疮百孔,再无人操作。
“用炸药。”
赵飞洲走上城墙,大喝道:“用炸药,炸下面的赵人。”
负责操控炸药的士兵,纷纷把炸药拿出来,也不用投石机投掷,因为敌人就在下面,点燃引线丢下去,炸药落入赵军当中爆开。
黑夜之中,有火光四溅,声音震耳欲聋。
还有在黑暗中看不到的硝烟,缓慢地升起。
宁军反扑,正式展开。
余成带兵把杀上来的赵人全部砍了,攀爬云梯的第三批赵人,再也爬不上来,因为宁军的炸药,陆续投掷下去。
城墙下面的赵军士兵,陆续被炸了。
攀爬云梯,已经爬到半途的赵人,不得不匆忙退下去。
爆炸的声音,在殇水关外不断出现。
被炸了的惨叫声,也在黑夜中回荡。
那些四溅的火光,断断续续地,照亮了殇水关下方,那一片的黑暗,硝烟的气味很刺鼻,比血腥味难闻。
刚才陈傲脸上出现的,淡淡的笑容,现在被阴沉取代。
如果宁军没有这种武器,陈傲自信以这一次的布局,还有计划,绝对可以打开殇水关大门杀进去,从宁军手中,再把殇水关打下来。
可惜的是,有那些炸药。
宁军的炸药,真的太恐怖,声音吓人就算了,杀人还是成片来杀。
他们根本想不到,这到底是什么武器,通过什么样的原理,发挥出来的杀人的作用,超出了陈傲的理解、认知范围。
“鸣金吧!”
陈傲知道,再打下去,只会不断送人头。
这一场以快打快的突袭,打到这里,结果基本出来了,撼动不了殇水关,在那种强大的武器面前,这场仗不容易打,也是打不过,不得已的只能先撤退。
铛……
鸣金的声音,在黑夜中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的赵军士兵,无不长吐了口气,终于可以撤退,终于不用再扑上去拼命,不少人亲眼看到,自己的同僚被炸得皮开肉绽,那个场面说不出的恐怖,也炸得他们心惊胆跳。
现在撤退,匆匆忙忙地,往鸣金的方向回去。
陈恺和陈达强咬牙切齿,最后只能大叫一声可惜。
刚才只差那么一点,就能把殇水关打下来,可是宁军那个武器出现了。
“那就是,洪天河说的新武器。”
陈傲震撼地说道:“确实比那些会喷火的武器,要强大太多了。”
宁国的那个高人,到底如何,能制造出这么恐怖的武器
这个高人,也太厉害了。
赵军很快,如潮水般退去。
赵飞洲没有出关追击,他们的任务是守关,而不是进攻,现在还不能进攻,除非是六国都出兵,一起开始进攻赵国了,否则绝对不可能离开殇水关往东边半步。
战争,便是如此,又平息下来。
“外面的,可是赵国大将军陈傲”
赵飞洲拿起望远镜,已经把陈傲看在眼内,笑道:“辛苦你了,大晚上的来走一趟。”
“多谢赵将军,大晚上的,也来迎接我。”
陈傲马上回了一声。
面对赵飞洲的嘲讽,他一点也不生气。
早就过了,随时会激动,从而容易生气的年纪。
胜败兵家常事,对他来说,还是可以很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