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最后的守营待兔
作者:小阿戬   二十年盗墓回忆录最新章节     
    照顾的好不好?

    我茫然的看了一下拎着大包小包的邱大小姐,思索着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说没照顾好吧,邱大小姐确实也没收什么伤。

    说照顾好了吧,其实反而多半时候,是人家关照我。

    很快就摇了摇头。

    我对沈归说道道:“有龙叔护着,能有什么事?反倒是三哥,你孤身一人,受了不少罪吧……”

    “孤身一人?那也未必,不是还有你们嘛?我们所有人都在这座岛上,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又怎么会是一个人在战斗呢。”

    我点了点头,看附近没人,赶紧连珠炮似的问了很多问题。

    沈归则挑选了其中一些,进行作答。

    原来,队伍在丛林分开之前,三少爷就给自己规划好了行动路线。

    由于过于危险,他只想独自完成。

    沈家家主沈墟的情况比较特殊,沈归并未提及两个人是如何在行动过程中交换指挥权的,也没有说出老祖此刻去了哪里。

    只是向我讲述起,自己的具体经历、

    按照他的说法,自身体内的鬼玉可以感应到另外的鬼玉。

    可奇怪的是,这座岛上未知的鬼玉,似乎并不止一块。

    假如。将冥冥之中的感应比作信号源,沈归的身体就是探测器。

    那么在这座岛上,可以探测到有一大一小两个信号源。

    比较强烈的那个信号时有时无,大概位于岛内的深处,位置相对固定。

    而另外一个信号,除了同样时断时续之外,还经常移动。

    沈归在思索过后,只身去寻找这个移动的信号源,从而将固定的信号源,预留给了其他的大部队去探查。

    听到这里,我心有不甘。

    想说出自己可能接触过石棺里的鬼玉,却最终离奇失踪。

    但这段经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述,有些细节,甚至连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沈归却告诉我,当时他正在海岛的侧后方寻找线索,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反应。远比冷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反应还要强烈。

    按照他的话来说,那是一种,属于鬼玉的特殊的呼唤。

    但仅仅只过了一瞬间,那种感觉消失了,连同苦苦搜寻的移动目标,也消失了。

    此后一段时间内,他再也感觉不到岛上的鬼玉了。

    尝试了几次都宣告失败,三少爷便决定跟众人汇合。

    在路上顺便灭了一只蜈蚣,带回来给大伙打牙祭。

    听到这里,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也没有告诉我一些事情的细节,但我们知道,过程肯定是九死一生。

    不管是蜈蚣还是蛙人,又或者是人面蜥蜴,哪有好对付的啊。

    就这样,一边和沈归小声交谈着,大部队一边撤离。

    一行人经过蜿蜒曲折的地下溶洞,回归地面之上。

    雨林的上空,依旧是乌蒙蒙的,不分昼夜。

    外面居然下起了雨,将周围的一切,都冲刷的非常湿润。

    我忽然想到,会不会在我们脚下,曾真的存在一条几千年前,被人踩出来的小路?

    可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沈三少爷看起来对这里已经非常熟悉了,引领众人二次穿越丛林。

    几个小时后,会回到了行动初始阶段的海岸线附近。

    沿着海滩和海岸线,继续行进了几公里后,大部队依次途径沉船区,布防过的沙滩区域,以及旧时营地。

    岛上日夜不分,不知过去了多久,营地依然保留着此前被损毁时的痕迹。

    而这一路上,沈归则命人留下特殊的记号。

    记号是一种不规则的圈,以及几个箭头。

    代表着“全员集合”。

    我有些不理解,所谓的联合行动,到此刻已经步入尾声。

    各个势力始终各怀鬼胎分头行动。

    来的时候总共出动了四条大船,遇到重重危机,有些人生死未卜。

    即使这样,也不敢断定其他船上的人,全都折在了墟海。

    幸存者如果陆续登岛,自然也没规定所有人必须一起离岛。

    时值现在,可能已经有先行撤离的了人了。

    又有谁会真正服从全员集合的命令呢?

    但沈归执意要这么做,并告诉我,一定会有人看到标记。

    并且说,全员集合是唯一出路。

    在三少爷的命令和安排下,所有人都没渡海上船,而是重新扎营。

    没想到,不久他的判断就应验了。

    当真迎来了一波“盟友”。

    或许是靠近了海岸线的缘故,对讲机的有效距离,变得稍长了一些。

    在营地远端执勤的高渐黎通报消息。

    “九点钟方位,五人,四男一女,其中一位无行动能力。少爷您指示!”

    “带到营地来,尽快!”

    沈归一声令下,高渐黎立刻将逐渐靠近的五个人接引过来。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查看来者情况。

    走在前面的是个年岁较大的中年人,约莫五十岁,看着特别疲惫憔悴。

    有个年轻少女正搀扶着他。

    少女面容苍白,病怏怏的,同样像是快要走不动路了。

    身后,是两个身材比较健硕的男人,胸前挎着武器,看起来是打手或者保镖。

    这两人抬着一副简易担架。

    担架是用树枝和几件不穿的外套拼接而成的。

    担架上躺着个昏迷中的男人。

    男人的脸十分浮肿,已经看不清本来样貌了。

    唯一特征,是鼻梁上架着一副破损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