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心急如焚,一路疾驰赶回警局。
到的时候他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衣服也因之前的打斗而略显褶皱。冲进警局后,他径直朝着傅修珩所在的方向奔去。
傅修珩正眉头紧锁,在警局的走廊里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疲惫。
看到陆安归来,他立刻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陆安,情况如何?”
陆安喘着粗气,脸上却带着一丝欣喜,说道。
“总裁,我们抓到线人了!费了一番周折,不过好在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傅修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中涌起一阵喜悦,他激动地抓住陆安的肩膀,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太好了!”
这可是个关键突破。有了这个线人,只要能揭穿周兰的阴谋,林语烟那边或许就会有所动摇。
一旦她松口,傅星泽的事情就有转机了,说不定能从轻发落。
傅修珩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希望之色,陆安微微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过总裁,那线人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我们把设备和文件都带回来了,现在重点是得把设备破解开,应该能找到有用的证据。”
傅修珩松开陆安的肩膀,来回走了几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坚定地说。
“好,一定要尽快安排人破解那些设备。我现在就去会会林语烟,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一点,看看她的反应。陆安,你先去处理后续的事情,有任何进展立刻通知我。”
陆安应了一声,“好的,总裁您放心。”
傅修珩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大步朝着关押林语烟的审讯室走去。
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站在门口,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刀般冷冷地扫向林语烟。
林语烟坐在椅子上,头发有些蓬乱,精致的你面容早已被疲惫和狼狈所取代,但她的眼神依旧倔强而冷漠,与傅修珩的目光交汇时,没有丝毫退缩。
“怎么,傅修珩,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林语烟率先开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虚弱。
她微微仰起头,像是在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傅修珩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厌烦,他缓缓走近林语烟,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
“林语烟,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思看你笑话?”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寒夜中的冷风。
“你别以小人之心胡乱揣测别人了,还是多为你自己想想吧。”
说着,他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直直地盯着林语烟的眼睛。
林语烟心中一紧,她从傅修珩的眼神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冷漠,这让她不禁有些慌乱。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回瞪着傅修珩,故作镇定地说道。
“我有什么好操心的?反正落在你们手里,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有那不断加速的心跳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傅修珩冷哼一声,直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
“你以为死是那么容易的事?如果你还想有一线生机,就把你知道的关于周兰的事情,还有你和她的阴谋,统统说出来。否则,不仅你自己会万劫不复,还会连累很多人。”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如同猎人盯着猎物一般,不放过林语烟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林语烟听到傅修珩的话,明显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
片刻后,她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审讯室里回荡,带着几分癫狂与嘲讽。
“傅修珩,你可真可笑。曾经你对我那般深情,爱我爱得死心塌地,情根深种到所有人都知晓。如今怎么?竟能对我说出如此无情的话。你这样否定我,不就等于在否定曾经的你自己吗?”
她一边笑,一边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傅修珩,嘴角的笑容满是苦涩与不屑,双手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傅修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中涌起一股恼羞成怒的情绪。
他的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林语烟,你住口!我现在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些儿女情长,小情小爱的。星泽还在受苦,他的前途危在旦夕,我没心思跟你扯这些没用的!”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
林语烟被傅修珩的怒吼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但她仍倔强地抬起头,冷漠地看着傅修珩。
“那你不是来讨论这些,又是来讨论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讨好林清染吗?你想在她面前表现,想让她原谅你曾经的过错,所以才在这里假惺惺地要救傅星泽。”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嫉妒,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冷漠,像是用冷漠来掩饰内心的不甘。
傅修珩听到林语烟这番犀利且诛心的指责,内心犹如遭受了一场猛烈的风暴袭击,瞬间陷入了极度纠结的泥沼。
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仿佛被人突然揭开了心底最隐秘的伤疤。
紧接着,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反驳道。
“林语烟,你简直是在信口雌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没有你所说的那种不堪想法。我所做的这一切努力,出发点和落脚点都只是为了星泽,他是我的亲生骨肉,我身为父亲,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的人生被肆意毁掉而无动于衷?”
他边说边不自觉地大幅度挥舞着双手,像是要将林语烟话语里所编织的那团恶意迷雾彻底驱散,可他的内心却在这指责下开始摇摇欲坠。
林语烟看着傅修珩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愈发如寒潭般深邃冰冷,仿佛要将傅修珩整个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