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这样的话，筹码还不够，将你们留在这里，我每天都可以享受你的服务。”
有贝壳怨毒地盯着楚平南，说话含含糊糊的：“呸！你耍我？”
“陈述事实而已！”
楚平南同蔷薇一起下水，靠在温泉边，一脸享受。
“该工作了，两位。”
两条人鱼心有万般不满，却不敢表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唯有听之任之。
有贝壳如往常般潜入水底，温玉推拿，没贝壳一脸假笑，表演起了水中舞。
“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
楚平南能明显感觉到温泉水中有一股股温热能量涌入体内，改善自身体质，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
“主人，咱们以后真的可以住这儿吗？”
蔷薇很喜欢这种感觉，身为精灵族独行游侠，她自小在林中闯荡，从未有过这种轻松惬意的感觉，与这个温泉相比，幽暗森林堡垒内的温泉充其量叫大水坑。
“嗯！”楚平南全身放松，意识逐渐模糊，快睡着了，轻轻应了声。
二者聊了几句，各自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几日积累下的疲惫荡然无存。
“先生，我们可以停下了吗？”
翩翩起舞的没贝壳投来祈求的目光，知道眼前这位勇者并非善类，她瞬间懂事了。
“我睡了多久？”
“好几个小时了。”
“你们两个一直都没停过？”
平常无比的询问，放到两人眼中宛如索命之音。
没贝壳忙解释道：“先生没说停，我们不敢停。”
楚平南注意到，没贝壳说话时浑身打颤，大概能猜到，两鱼此前因为擅自停止遭受过折磨。
“你们两个可以停了。”
“谢谢先生！”
楚平南话音刚落，两条美人鱼连忙道谢，有贝壳如同海豚般跃出水面，白皙脸颊憋得青紫，贪婪呼吸着空气。
如果不是没贝壳多次偷偷下水，以嘴对嘴的方式向其输送氧气，有贝壳早憋死了。
待在水里一个多小时不换气，已是她们的极限。
过去的几个小时，对有贝壳而言痛苦不堪，服务质量没有一丝一毫下降，这个不叫专业，而是被折磨到崩溃边缘不敢逾矩。
“泰戈把你们调成这样，你们恨泰戈吗？”
没贝壳像条件反射般摇头，下意识躲在有贝壳身后，不敢去看楚平南。
有贝壳浑身因害怕而颤抖，声音都在发颤，强行挤出几个字：“恨，恨之入骨！”
有贝壳美艳动人的脸狰狞无比，这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泰戈，有没有让你们监视我？”
没贝壳刚想否认，有贝壳的声音先一步响起：“有，不止我们，他让管家通知所有人监视你一举一动。”
“你还算诚实。”楚平南低估了她们对泰戈的狠意。
自己说要私人空间，两条人鱼立刻求自己不要赶她们走，足以说明，两条人鱼知道自己是这的新主人，而她们的身份更偏向宠物，消息不该这么灵通才是。
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提前打过招呼了。
“他承诺给你们什么好处？”
两条人鱼摇头，有贝壳苦笑道：“我们没资格索要好处，不做一定会遭受折磨。”
“我改变主意了，我可以救你们离开，前提是，我找到变回你们的方法前，你们需要为我工作。当然，你们可以将我们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泰戈，然后未来某一天葬身这片温泉，考虑一下吧？”
“不用考虑，我们答应你！”两条人鱼异口同声，眼神中充斥着恨意与坚决。
有贝壳的声音，掷地有声，说道：“与其被折磨死，不如拼一回。”
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也无妨，反正不可能比现在还惨。
两条人鱼知道她们没有退路，也没得选，哪怕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都得跳，至少落进火坑之前，还有一丝希望。
“话说到这份上了，希望你们能完全信任我，我死了，你们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离开。”
“告诉我，你们要怎么把监视到我的信息传递给泰戈？”
“温泉底部有个传音魔法阵，平时泰戈通过这个魔法阵向我们下达指令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他搬走后，管家接管了一切，每晚零点他会自动打开魔法阵，让我们汇报消息。”
“今天的事该怎么说，你们两个应该明白，有必要的话，你们需要帮我传些假消息。”
两条人鱼疯狂点头。
楚平南嘱咐了几句，搂着蔷薇离开了。
二者走后，两条人鱼开始窃窃私语。
没贝壳：“姐姐，他怎么是绿的？”
“不清楚，可能它是人类与其他种族的混血种。”有贝壳摇头。
“咱们要把这件事告诉泰戈先生吗？”
“嗯，这事算不上什么，别墅里人多眼杂，迟早被发现，告诉泰戈还能提升他的信任。”
“姐姐，他能带我们能离开这里吗？”
有贝壳沉默了，过了很久长叹一声，双眼迷茫，说道：“我不知道，但除了相信他，我们没别的选择了。”
楚平南蔷薇走出温泉，女仆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没有半分长久等待的不满，有的是满面笑容。
“先生，天色不早了，要用餐吗？”
“正好我饿了，去餐厅吧。”
“好，我马上吩咐她们上菜。”
三者来到餐厅，斐斯娜胸前垫了张餐巾，用刀叉切割着一块摆在银盘子上的肉排，肉排上淋满浓厚的酱汁，隔老远楚平南都能闻到一股香味。
科技与狠活是资本家给平民准备的，这是资本家的餐厅，想必没有科技与生活了。
“我要吃饭了，你们都出去。”
“不需要我留下来服侍您吗？”跟了楚平南一路的女仆问道。
“我想安安静静吃个饭。”
楚平南语气中略带不满的意味，女仆陪着笑脸与其她佣人一同退出了餐厅。
“这里有没有魔法眼一类的东西？”楚平南通过队内语音询问斐斯娜。
“十几个，其中有几个我无法解决。”
“这肉确实不错，蔷薇你去厨房让他们再做几份。”楚平南放声喊道，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哦。”
蔷薇应了一声离开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