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勘破
作者:暮色安然   容总请留步,桑小姐她不想守寡最新章节     
    宁婉珍气得差点当场去世。

    她和薄远山,一直把桑榆晚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

    无论是生活琐事,还是工作决策,他们一直给予她最大的支持。

    没想到,自己儿子刚去世,她就与别的男人勾缠。

    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并且还不足一月。

    稍有不慎,便会流产。

    别说男欢女爱,就算是平常运动,也要小心再小心。

    桑榆晚肚子里的遗腹子,可是宁婉珍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

    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这个孩子发生任何的意外。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与桑榆晚勾缠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容止。

    她最为深恶痛绝的人。

    嫂子和小叔。

    孤男寡女。

    同处一室。

    不用想也知道在干什么。

    这事要传出去,她都没有颜面在薄家立足。

    宁婉珍恨得牙痒痒,攥紧拳头,“咚咚”敲门。

    震天声响,楼下的弦思听得心惊胆战。

    宁婉珍敲了几分钟,卧室大门依然紧闭着。她气得脸都皱了起来,眼里喷出火来。

    “桑榆晚,开门。”

    心急如焚的弦思,不顾一切冲了上来。

    “老夫人,夫人她……”

    “谁让你上来的。”

    气头上的宁婉珍,不等她说完,扬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声,空气震裂。

    弦思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五官因疼痛皱成了一团。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屈辱。

    宁婉珍一腔怒火,齐齐聚在了这一巴掌上。力的反作用,她朝后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

    弦思强忍着委屈,伸手去扶她。

    宁婉珍狠狠推开。

    弦思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眸中神色,惊愕,惶恐,还有深深的担忧。

    “老夫人……”

    “快把门打开。行止头七未过,她就和别的男人苟且。今天我绝不放过她。”

    宁婉珍站稳,捂住心口,喘着粗气。

    她对桑榆晚再好,也没法接受如此有悖人伦,又令人寒心的事情。

    弦思哪里敢开门,低着头,声音都有些发抖,“这是夫人的卧室,我打不开。”

    宁婉珍胸腔里的怒火几乎冲破胸膛,“你今天要不把门打开,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弦思呼吸一窒,头皮不由发麻。深呼吸,牙缝里多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老夫人,你别这样……”

    宁婉珍作势就要一头撞开门。

    咔嚓——

    弦思急忙拉住她,脑子一热,把桑榆晚卧室大门打开了。

    宁婉珍直接冲了进去。

    中央空调,都是26度。

    桑榆晚卧室的温度却明显比外面要高不少。

    跟在宁婉珍后面的弦思微低着头,不敢抬眼。

    宁婉珍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这是什么味道?”

    弦思心口一滞,努力嗅吸。

    淡淡的合欢花香里夹杂了冷冽的松木香,似乎是男欢女爱后的“印记”。

    弦思脚指头蜷了蜷,小声胡诌,“好像是薄爷之前最爱的熏香。”

    宁婉珍一听,立马红了眼睛。

    再往里走,就是卧房。

    弦思攥紧手指,用力扯开嘴角,“夫人,老夫人来看你了。”

    无人回应。

    耳边好像还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弦思脑子“嗡”了一下,慌忙抬眸。

    床榻上空无一人。

    掀开的被子,明显有睡过的痕迹。但也不是特别凌乱。

    宁婉珍见床上没人,心不由咯噔了一下,脸色愈发阴沉,“人呢?”

    弦思心跳加速,环顾一圈,怔了怔,朝着洗手间走去。

    “哗哗”的流水声,让她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长虹玻璃窗,人影晃动。

    她不敢仔细看。

    容止没有下楼,这会儿肯定也在。

    弦思紧张地咽了咽嗓子,敲了敲门,“夫人,你在里面吗?”

    “嗯。”里面传出低低的一声。

    弦思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桑榆晚还是容止的声音。

    她全身紧绷,唇瓣不自觉地颤抖。

    “夫人,老夫人来了。”

    “我马上出来。”

    是桑榆晚的声音。

    弦思卡在嗓子眼的心,稍稍回落。呼吸也稍微平顺了一些。

    浴室里。

    桑榆晚呼吸沉沉,身子绵软无力,要不是有人搂着她,根本站不稳。

    “能一个人出去吗?”

    容止低哑的嗓音漫着水汽,轻得像是错觉,漫漫涌进桑榆晚耳中。

    温热的水,淌过桑榆晚的脊背,带走了他残留在她身上那股旖旎的气息。

    她心弦一颤,微微偏头。

    容止靠得太近,压迫力比之前更重。

    桑榆晚脸上才刚消退一些的醉红,又一次蔓延。

    她重重咬了一下唇角,声音压到最低,“你老老实实待着,没叫你别出来。”

    容止嘴角微勾,灼热的气息从她身后扑过来。

    似乎下一秒,他又要吻上她。

    桑榆晚见他不吭声,俏脸一绷,转过身来。抬眸,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你要拉我入地狱,我一定会带上你。”

    警告,因为嗓音嘶哑,震慑力消减不少。

    容止眼眸低垂,目光在水雾中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

    桑榆晚脸色愈发紧绷,星眸黑沉。

    容止见状,倾身,附在她的耳边,轻笑,“大嫂可要说话算话。”

    桑榆晚唇线绷直,凉幽幽的眸子含着刀子,寸寸落在他的脸上。

    容止关了水,扯过浴巾,给她披上。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待力气回升,才推开浴室的玻璃门。

    浴巾只裹住了她的重要部位。莹润的香肩,漂亮的蝴蝶骨,纤细的腿,无一不冲撞着容止的视觉神经。

    心头骤然又生出一把无明火,寂寂燃烧,骨头缝都热得发痒。

    桑榆晚于他而言,不只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啪”的一声,浴室门重重关上。

    容止挑眉,笑意张扬。

    桑榆晚带上干发帽,擦干身体,穿上了睡袍。

    站在洗手间的门后面,她重重吐了一口长气,唇角上翘,眼底的笑泛着冷。

    下一秒,她愣在了门口。

    宁婉珍站在洗手间门口,愤怒地等着她,威严阴沉的脸犹如罗刹一般。

    “妈,你怎么来了?”桑榆晚扯了扯浴袍领口,努力地挤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宁婉珍脸色黑沉,怒声质问,“大白天洗什么澡?”

    桑榆晚心跳突突,耳后浮出了一抹绯红,“中午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

    “睡了一觉?和容止吗?”宁婉珍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她。

    弦思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