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滚床单?
作者:暮色安然   容总请留步,桑小姐她不想守寡最新章节     
    容止单手接住,笑了,“不累?”

    桑榆晚垂落的眸光怒意沉沉,“容止,不要太过火。”

    容止放下靠枕,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只要你怀上孩子,我们就两清。”

    桑榆晚仰头,眼底浮出一抹冷意,“容止,你真正想要的是薄家,对吗?”

    两人贴得近,肌肉的紧缩都能感觉得到。

    桑榆晚试图后退,容止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心跳交缠。

    卧室温度瞬间上升。

    桑榆晚挣扎,“容止,别闹了。”

    容止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

    “我不要薄家,只要你。”

    低沉缱绻的一声,像是烟火在桑榆晚耳边炸开。眼睛陡然睁大,睫毛颤栗,有一瞬的吃惊。

    她不以为这是他告白的情话,只当他是欲望的宣泄。

    张嘴,又咬了他一口。

    “嘶。”容止吃痛,眉角微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沙发上。而后,身体微倾,双手撑在沙发背上。

    桑榆晚禁锢在他的包围圈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双唇轻颤,“让开。”

    容止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露出的部分,肌肉鼓胀,张力十足。

    他看着桑榆晚,眼中情绪带着莫名的意味。

    “你让开!”桑榆晚挣扎着想要突围出去,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咬牙用力往前推。

    容止牢牢将她控在身下,声线低沉,暗哑得过分。

    “坐着别动。”

    桑榆晚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他倏然直起身子,唇边挂着笑,“别动。”

    桑榆晚看着他往浴室走,捂住心口,喘息。

    这样危险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商场所向披靡的女强人,心里第一次没底。

    容止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吹风机。

    桑榆晚心头一紧,“我自己来。”

    容止没有给她机会。

    桑榆晚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唇边浮出一抹讽笑,“手法这么娴熟,二爷这是给多少女人吹过头发。”

    容止沉默不语,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修长的手指从黑亮的发丝穿过,空气弥散着淡淡的幽兰香,还有一丝宁静。

    桑榆晚的视线正好落在他腰际往上几厘米的位置,八块腹肌,清晰分明。

    这样的身材,毫不逊色身为运动员的明战。

    一想到明战,心脏好像撕裂,呼吸一寸寸发胀,细细密密得疼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桑榆晚知道,从她答应做薄行止的女朋友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更没有可能在一起。

    这辈子,他们都只能是兄妹,是亲人。是彼此心中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不知不觉,桑榆晚眼眶微红,眼角竟然滑下一颗泪来。

    容止很快察觉,关了吹风机。垂眸,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微微一怔。

    “不舒服?”

    桑榆晚表情一滞,没有说话。

    容止眉心闪了闪,轻声道,“衣服干了我就走。”

    盥洗室,有洗衣机,也有烘干机。

    “医生说了,我身体状况不好,很难受孕。”桑榆晚声音沙哑,语调冷凉。

    容止眸色倏紧,一瞬间的震惊。转而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医生说的是人工受孕。”

    桑榆晚抬眸,若有似无得笑了下,“有区别吗?”

    容止挑眉,轻笑出声,“我会让你怀上的。”

    桑榆晚怔了怔,喉咙一哽,“容止,难不成你对检查报告动了手脚?”

    容止笑意疏朗,“你猜?”

    桑榆晚见状,怀疑变成了肯定。

    姜阿姨虽说是妈妈生前最好的朋友,但容止这人能量极大,对检查报告动动手脚,也不是什么难事。

    “容止,你要真想我怀上你的孩子,何必如此劳心劳力。捐个精,岂不省事。”

    容止眼皮跳了跳,笑容僵在了嘴角。

    她对他本就不信任,早知道就不该跟她说那样模棱两可的话。

    这下,麻烦大了。

    他拿过吹风机,准备把发梢再给她吹一下。

    气愤难耐的桑榆晚猛地站了起来。

    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桑榆晚顿时眼冒金星,脑子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容止手中的吹风机,掉在了地毯上。

    过了几分钟,两人才缓过来。

    桑榆晚瞪着容止,“让开。”

    容止眼帘微垂,低低说了一句,“我没法捐精。”

    “为什么?”桑榆晚脱口而出,问完,脸色通红。

    容止又一次把她打横抱起,缓缓开口,“你说为什么?”

    桑榆晚心慌,“你要干什么?”

    容止勾唇,“要孩子。”

    桑榆晚狠狠掐他的手臂,“你赶紧给我滚。”

    容止任由她乱掐,脸色依然平静。

    “容止!”桑榆晚气得脸色发烫。

    “嗯。”容止语调不惊。

    他把她放在床上,倾身,附耳说了一句,“滚床单?”

    桑榆晚一噎,想死的心都有了。

    浮沉跌宕。

    桑榆晚被热浪袭得渐渐失去了理智……

    那张原本属于她和薄行止的婚床,最后成了她和容止沉沦的深渊。

    容止精力旺盛,桑榆晚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浮浮沉沉,最后累得不行,沉沉睡了过去。

    -

    翌日。

    桑榆晚是在闹铃声中醒来的。

    昨晚的画面倒带般涌向脑海,她猛地坐了起来。

    卧室里已经没有容止的身影。

    她不由捂住胸口,吐了一口长气。

    心跳稍稳,这才起床。

    里里外外检查一圈,都没有看到容止。

    桑榆晚悬着的心,才彻底回落到胸腔。

    洗漱的时候,看到身上的红痕,秀眉随之一紧。

    容止还真是个疯子。

    当着外人,他对她毕恭毕敬,尊称她“大嫂”。

    私底下,他对她调情,说一些男女之间的混账话。更要命的是,他毫不顾忌两人的关系,一次次把她拉入深渊。

    桑榆晚26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

    叮咚——

    门铃响了两声。

    “夫人,可以进来吗?”助理弦思的声音。

    桑榆晚按了一下可视窗。

    很快,弦思出现在了洗漱室的门口,递了一份文件给她。

    “夫人,凌洲昨晚送来的急件。”

    “昨天怎么不拿给我?”桑榆晚接过,低头翻看,一目十行。

    弦思耳后一红,“我看不是必须马上处理,便没有打扰。”

    桑榆晚眉眼微微一动,“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低声问了一句,“老夫人怎么样?”

    弦思回道,“半小时前,老夫人把二爷叫了过去,现在还没有出来。”

    桑榆晚笔尖一顿,文件戳出一抹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