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疯批气运之子落马5
作者:贺予安   好孕生子后娇娇死遁,男主火葬场最新章节     
    温遇慈像一个木偶般呆呆地由他动作。

    蒋牧迟擦掉她脸上的酒液和眼泪,替她将打湿的头发拢到耳后,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肩头,“温小姐,我们回去吧。”

    他不是无动于衷,可他的身份和处境只能让他无动于衷。

    温遇慈眨了眨眼,猛地抱住他,放声大哭。

    她的声音嘶哑不已,哭声带着无尽的伤痛与苦楚。

    蒋牧迟被她抱得很紧,胸膛的衬衫被酒液染湿,他僵在原地。

    温遇慈的哭声渐大,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家。”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们一家四口虽然没什么钱,但很幸福。

    自从墨沉出现后,这一切都变了。

    一家四口被他拖下地狱,甚至没有翻身的余地。

    蒋牧迟的鼻尖满是浓厚的威士忌酒液气息,他的心尖一刺,像是有人拿着小刀一下又一下刮着他的血脉。

    他终是缓缓抬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不怕了,不怕了。”

    温遇慈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全身上下一塌糊涂,双眼红肿,时不时抽噎一声。

    蒋牧迟带着她简单地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才出门。

    夜风裹挟着寒意吹过,温遇慈拢了拢肩上的外套,低头抱着自己的双臂。

    蒋牧迟将后座车门打开,温遇慈摇摇头,催吐后的嗓音越发嘶哑,“我想和你坐一起。”

    她像是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蒋牧迟移开目光,关上后座的门,打开副驾驶,“坐吧。”

    温遇慈乖乖地坐进副驾驶,蒋牧迟绕过车头去开车,刚坐上驾驶座,正要系安全带,她突然喊了他一声。

    “蒋牧迟。”

    “嗯?”他抬头看她,手中还握着安全带。

    温遇慈突然俯身靠近他,狭小车厢内灯光被遮住,他的眼前黑了一瞬。

    微凉的唇映上他的唇,一触即分。

    一个轻柔的,不含任何情欲的吻。

    蒋牧迟呼吸一滞,素来精明的头脑有一瞬间卡壳。

    手中力道一松,安全带弹了回去,轻微的声响在车厢里被放大数倍。

    蒋牧迟这才回神,温遇慈已经直起身子坐了回去,很有安全意识的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蒋牧迟捂唇轻咳一声,装作不在意地、僵硬地启动车子。

    如果仔细看,就能察觉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轻微地发着抖。

    他的脑中犹如惊雷炸响,空白一片。

    温遇慈刚才亲了他。

    老天爷,这要是被哪个泊车员看到,告诉墨沉,他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车开出去两分钟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由于太紧张,就连安全带也忘了系。

    将车重新停在路边,蒋牧迟系好安全带,偏头去看温遇慈。

    由于醉酒,她已经将头枕在车窗上昏昏欲睡。

    眼皮红红的,卷翘的睫毛还湿润着,眉心紧蹙,在睡梦中也没有安全感。

    温遇慈的胃里像被烈火灼烧,难受至极,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胃,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直到别墅。

    “温小姐,醒醒,到了。”

    蒋牧迟将车开进别墅,立刻有一名安保人员上前拉车门,看到副驾驶的温遇慈有片刻诧异。

    姜遇慈迷迷糊糊醒来,胃里的灼烧感越发严重,眼前一阵阵头晕目眩。

    她干呕一声,猛地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狂奔向花坛。

    蒋牧迟跟安保面面相觑,随即下了车,“你将车停到车库去,我去看看温小姐。”

    “是。”

    天边一轮弯月高悬,细碎闪烁的星辰铺满整条银河。

    温遇慈蹲在花坛边,一手扶在花坛边缘,另一手捏住自己胸前略有些碍事的项链,吐了个昏天暗地。

    虽然在铂悦时就催吐过了,但原主本就酒量不佳,加之有情绪性胃炎,此刻吐完虽然清醒了不少,但胃里的钝痛感越发强烈。

    她吐完,用手背擦了擦嘴,脱力地向后一倒。

    迎接她的不是坚硬冰冷的石板,而是直接靠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遇慈诧异地往后一看,她的眼尾红润一片,生理性眼泪还挂在脸颊,“蒋首席,你?”

    他怎么还没走。

    蒋牧迟抿唇,双手护住她的胳膊,“温小姐,先起来吧,地上凉。”

    温遇慈呆呆地点头,跟着蒋牧迟从地上站起来,只瞬间,眼前发黑,身子一软就栽进他怀中,再也没了反应。

    蒋牧迟没有办法,只能打横两人抱起来,送进主卧。

    她太瘦了,抱起来也轻飘飘的,像一片随时会飞走的羽毛。

    她承受的真的太多了。

    蒋牧迟在心底一叹,将人放到床上,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私人医生早就做好了二十四小时在线的准备。

    自从墨董认识了温暖后,再是温遇慈,别墅总是三天两头要叫他去一次。

    温遇慈不是酒醉睡着,而是胃炎发作,痛到昏迷。

    医生熟练地给她做了处理,吊上水,喂了药,看着她逐渐好转的脸色这才松了口气。

    墨沉又是一夜未归,蒋牧迟在厨房给温遇慈温了粥,方便她醒来后可以喝,之后便回了房间休息。

    温遇慈睡到第二日上午,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浑身乏力得很。

    这时候胃倒是不痛了,就是饿,非常饿。

    艰难地从楼上下去,安保从厨房把饭菜端出来。

    温遇慈礼貌道谢,目光在客厅环视一圈,“蒋首席不在吗?”

    安保微微垂头,毕恭毕敬,“温小姐,首席去集团了,您有事找他吗?”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她不再说话,只默默地喝粥,安保迅速退远了些,仿佛生怕跟她有一点交集,会遭殃。

    之前温暖小姐在时,有个兄弟跟她多说了几句话,被墨沉发现,自那天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那个兄弟,只狼狗窝里多出一份狗粮。

    有这样一个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再和温暖说话。

    如今虽然是温遇慈,但墨沉的占有欲太强,还是谨慎些好。

    没有人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