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今日这寿宴你来不来呢,没想到你还真来了,那待会的麻将我就不愁人了。”
徐兰芝怎么会不知道文含音会来,她早便知道了,但她没问,便如她没有问秦文秀今日会不会来一样。
她都没有问,但她也都知道两人今日会来,会在这东城老总的寿宴碰面。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今日不碰面,下次也会碰面。
而今日也是赶巧,她和秦文秀前后脚到,那么大家便凑一起,文含音这一来,那便由她主动撮合一下。
常宁和洛商司离婚,常宁不是罪人,洛商司不是,温为笙更不是,而常宁在离婚后,遇到温为笙,和温为笙有来往,那也是正常的。
就是大家是一个圈子的,也都多多少少有点交集,这样凑一起,难免有些尴尬。
但除了尴尬,完全没有什么。
对于徐兰芝来说,这反而是大家结交的好机会。
只要不是仇人,没有过节,那一切都是好说的。
而且,徐兰芝去看了秦文秀,了解秦文秀的心思后,后面又特意去见了文含音,把那夜的情况都告诉给文含音,让文含音知道,同时也是要探探文含音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而文含音如她所料的对温家并没有不满,也未有对常宁不满,只是对周妤锦,对周家不满。
文含音的性子,是傲气,人也有才,有那个傲的资本,但人不是不明事理的。
毕竟,文含音也是当初老太太亲自选的。
这人都有缺点,文含音就是瞧不上常宁的门第,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常宁的好。
所以,那夜的事发生后,文含音如她所想的,对温家没有怨言。
而秦文秀对洛家没什么不满的,文含音对温家同样如此,那便没有问题了。
今日,她徐兰芝就趁着这个机会,让秦文秀和文含音都认识一下。
便如秦文秀所说,小辈们的事他们不干涉,他们做好长辈的事便可以。
今日,他们就是长辈的结交,和小辈们没有任何关系。
文含音在看见秦文秀的那一刻便知晓是个什么情况了,现下徐兰芝挽着她的手,把她朝秦文秀那领,文含音便更是知道徐兰芝的心思。
不过,她并未拒绝。
那一夜周妤锦的一闹,她后面还是让人特意去打听了下温家,尤其温家那孩子的。
在得知那孩子和秦文秀温靖清夫妇的品行口碑后,她便也就放心了。
常宁虽然和洛商司已离婚,但她也不想常宁在离婚后被人诟病,以此影响到洛家,让洛家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
而温家很聪明,并没有说常宁的不好,反而说常宁极好,说老太太眼光好,这便让文含音放心了。
世家大族,面子名声是尤为重要的。
称赞常宁,维护常宁,对温洛两家皆好。
似周妤锦那般,为一己之私不管不顾,在文含音这里就是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此刻,徐兰芝这般说,文含音亦笑着说:“那我来的正是赶巧了。”
她回应了,徐兰芝便知道文含音的意思了。
对于她的撮合,文含音未有拒绝。
大家都是在这个圈子,又是这般年纪,大家什么个心思不用说出,仅一句话便都知晓。
徐兰芝当即说:“可不,就是赶巧了!真真巧!”
两人说着话,徐兰芝把文含音带到秦文秀身前,而秦文秀也在两人过来时站了起来。
文含音和秦文秀视线再次对上,徐兰芝立刻说:“含音,这是文秀,温靖清家的,你知道的,你们应该也见过。”
“今天我刚前一步到这里,文秀后一步便到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说着,不待文含音回答的,徐兰芝便笑着对秦文秀说:“文秀,这是洛家老太太的大儿媳,那个特别优秀的孩子的母亲,含音。”
徐兰芝给两人做了个正式的介绍,秦文秀当即笑着对文含音伸手:“我知道,文画家,你笔下的画我最喜欢那幅若水,如缥缈之境,一切皆空,细看却蕴含这世间一切,道尽这世间沧桑,仅一眼,便已是沧海桑田。”
文含音目光微动,眼中生出了赞赏和寻到了知音的神色。
她伸手,握住秦文秀的手,笑回:“谢谢,你读懂了那幅画。”
两人相视一笑。
徐兰芝看到这,当即满意的笑了。
看看,看看,她就知道没问题!
时间还早,才十点多,午餐是正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一个多小时不可能在这干坐着闲聊,尤其周遭还有不少人,不过徐兰芝早便想好了,文含音一到,便去搓麻将。
即可以说话,又可以打发时间,是他们这些贵妇最喜欢的一项娱乐项目之一。
人徐兰芝早便找好了,一个她,一个秦文秀,一个文含音,还有一个是她多年的老友,不是那种多嘴嚼舌根的人,四人一起,去了闲月阁,在里面搓起麻将来。
而随着几人离开,这周遭看热闹的也都开始八卦起来。
“听说温家那极好的一个孩子和洛家那极优秀的孩子的前妻在一起了,刚刚我这瞧着,怕是假的吧?”
“我瞧着也不像是真的,这温洛两家虽然交情不深,但却有来往,现下这嫁过洛家的人又和温家的有牵扯,这其中怕是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吧?”
“这谁说的清?”
“咱们外人看热闹,里面的人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听说那一晚上,周家那丫头直接把这事儿捅出来,闹的可难看了,我当时还想着这温洛两家这后面再见怕是得尴尬,刚刚这瞧着,倒是一点都不尴尬。”
“诶哟,周家那丫头说的话还是甭当真了,那孩子是个拎不清的,而且啊,我最近还听说了一件事,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呢。”
“什么事?”
“听说啊,周家那位外面有人了。”
“周家?哪个周家?不会是……周成建吧?”
“废话,不是这位还能是哪位?我听说啊,这外面的儿子都十几岁了,前几日周成建外面的那位被周家姑娘发现,很是闹了一通呢。”
“不是吧?周成建啊,他对他家那位那么好,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你怕不是听谁乱传的吧?”
“你还别不信,别的事儿我不敢说,但这事儿,我敢说百分之七八十的真,听说还瞒着家里那位呢,不知道今日周家那位来不来。若人来了,你们可得把口风守紧了,千万不要让那位知道,那位的身子可受不住。”
“别说了别说了,周家那姑娘来了。”
大家正说的起劲,也听的起劲时,其中一人极快说。
瞬间,这热闹的八卦声止住,大家视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