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另外两队人手已先后赶至。
同样是以年轻小辈带队,显然是为了在家族的培养下,自力更生,独自锻炼历练。
“不好意思啊诸位,你们来迟一步,这火羊龙兽已然认主。”
明芳显得极为高兴,对赶来的两队人手言笑晏晏。
“嗷!”
与此同时,这火羊龙兽发出一声嚎叫,却是那青城云家被称彪叔的中年壮汉留了个心眼,将一道印记打入这火羊龙兽体内,这才令其脱困,飞到墨黑身下,将其驮着。
“就算是有了这火羊龙兽又能怎样?冰神宫遗迹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罢了,就算没有这火羊龙兽,还可以去寻找其它火属性灵兽,反正离冰神宫开启还有差不多一年时间。”
“观此人面貌如此丑陋,想必不应该是明家堡或是青城云家之人。”
“……”
随着这两方人手这一到来,目睹此幕,也只得悻悻作罢。
不难看出,这些人之所以对这火羊龙兽如此上心,显而易见是为了那冰神宫遗迹做准备。
毕竟,一般的玄阶火属性灵兽,又如何比得过这火羊龙兽?
“诸位就此别过。”
明芳显然不想多呆,朝云霄使了一个眼色。
云霄立时顿悟,转而笑容满面,对墨黑十分客气道:
“未黑子道兄有请一道吧!”
莫名其妙得了这么一头灵兽的墨黑,显然已卷入到了一场是非争斗当中?
然而墨黑白白得了这么一头火羊龙兽,却是并不心怀感激,反而磨磨蹭蹭,想要寻机开溜离去,顾左右而言他问道:
“倒不知这些道友来自哪里?”
“在下和合宗秋泉,不知这位未黑子道友哪里人士?师承何派?想必与我和合宗颇有渊源也说不一定?”
其中一队人手里,一名样貌亲和的青年男子,排众而出对墨黑友善而问,似乎跟这青城云家有些过节。
“和合宗!?”
正犹豫着该如何脱身的墨黑,不免暗自一惊,没曾想在这方世界里,也有和合宗,喜形于色道:
“在下来自于蜀山剑派。”
“什么!?蜀山剑派?此人竟自称来自于蜀山剑派?”
“蜀山剑派不是在天灵界吗?怎么此人竟到地灵界来了?莫非也是为冰神宫天一泉池九品筑基而来?”
“瞧此人服饰,倒也有几分像是蜀山剑派弟子装扮。”
“这也难怪这性如烈火的火羊龙兽,会跟这其貌不扬之人缔结契约了,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
来自于明家堡以及青城云家一众人等,无不又惊又疑了。
就是明芳跟云霄也目露惊疑之色,重新审视打量着眼前这丑陋青年,没想到藏得如此之深。
“小女子阿蛮,来自苗疆,倒是幸会蜀山剑派的未黑子道友了。”
正当众人大感震惊,议论纷纷之际,另外一队人手里,一名相貌秀丽的少女盈盈作礼,显而易见有几分亲近之意。
“幸会。”
对于这尚是处子之身的少女,墨黑显然更乐意亲近。
想必这也与之星儿跟月儿,同吃同睡长大不无关系。
“未黑子道友,可不要忘了,你这火羊龙兽可是我替你出手帮忙缔结的。”
明芳不由大为恼火,这还真是白白替人做了嫁衣。
万万没想到这丑陋青年,竟然自称来自于蜀山剑派,原本自己还以为是依附于青城云家之人呢?
更让明芳难以容忍的是,这苗疆少女阿蛮,跟自己可是不对付。
正因如此,自己在心急火燎之下,这才让这丑陋青年一试,也好比落入自己死对头手上。
明芳也足够有自信,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定能将这丑陋青年迷得神魂颠倒,且对自己言听计从。
然而如今看来,这一切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且让自己始料未及。
云霄也跟着语气不快道:
“未黑子道友,做人还是要厚道,可不要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啊!”
未黑子神色淡然道:
“这是自然,我正好要去一趟苗疆,不知诸位是否愿意同往啊?”
“你……”
明芳不由气急,可又无可奈何,只得尽量放低姿态,言语诱惑道:
“未黑子道友,你若是到我明家堡,我明家堡定然可提供给道友筑基丹,明芳也愿意作陪,带道友参观我明家堡的绝世珍藏。”
墨黑深谙天下间可没有免费的午餐,虽然自己确实捡了个大便宜,白白得了这么一头火羊龙兽,却是没心没肺,一笑摇头道:
“无功不受禄,只能多谢好意了。不过,若是冰神宫遗迹开启,在下倒是愿意略尽绵薄之力。”
对于这哑巴亏,明芳如何能够善罢甘休,忿忿不平道:
“未黑子道友既如此说,无妨将这火羊龙兽先交给我明家堡代为饲养,等未黑子道友从苗疆回来后,自可前往我明家堡,再一起前往冰神宫遗迹。”
墨黑登时目光一沉,脸色一寒,正欲开口,却不只听,来自于苗疆的少女阿蛮,似笑非笑问道:
“这位未黑子道友,可是来自于天灵界的蜀山剑派,你们明家堡如此明目张胆,仗势欺人,这是想要自毁门楣吗?”
那同样来自明家堡,被称呼为雪姨的美妇人,妩媚一笑道:
“倘若这位未黑子道友,当真来自于天灵界蜀山剑派,我明家堡自是担待不起,可若是冒充,那我明家堡也不是这么好糊弄过去的。”
来自于青城云家的云霄,这时皮笑肉不笑邀请道:
“未黑子道友,我看你要不还是先回我青城云家暂居一时好了。毕竟,这火羊龙兽也算是我青城云家出力最多,于情于理,也应该有所表示不是?况且这火羊龙兽,也已有了青城云家的印记。”
何奈墨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完全属于吃干抹净,翻脸不认账,白眼狼那一类人,大有撕破脸皮道:
“我倒要看看,我带着火羊龙兽去往苗疆之地,你们能奈我何?”
那名自称来自和合宗的青年男子秋泉,当即挺身而出,仗义执言道:
“未黑子道兄不愧来自于天灵界的蜀山剑派,倘若当真恃强凌弱,我和合宗身为名门正派,又岂会袖手旁观?我想云霄兄弟也不会是此等卑劣小人吧!”
那来自苗疆的少女阿蛮,更是牙尖嘴利,讥讽笑道:
“嘿嘿……你们青城云家还真是好大的派头,若真如此以多欺少,传将出去,岂非不是有辱我地灵界的万世清誉,我苗疆之人虽地处南疆蛮荒之地,但也深谙道义二字。”
“彪兄,你也算是筑基期的前辈高人,难不成也如小孩子一般,恃强凌弱,蛮不讲理不成?”
“幸好我等及时赶来,倘若独留这位来自蜀山剑派的小兄弟一人在此,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来自蜀山剑派的小兄弟不必害怕,我等身为正派人士,岂会坐视不理,如此与禽兽何异?”
“……”
却不曾想,这地灵界之人,倒也有不少正义之士。
然而事实上,若非相互之间曾有过节,结下梁子,又岂会如此一副道貌岸然之态。
来自于青城云家的云霄等人也知理亏,在这地灵界,就好似江湖之上,不单单只是打打杀杀,更多的则是人情世故。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即便彼此之间不对付,也只会在暗地里争斗,极少拿到明面上来。
就好比邻里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
然而经过这一耽搁,已有其余各大势力纷至沓来,在看到火羊龙兽已被收服后,也都只能捶胸顿足,深感遗憾。
如此一来,云霄跟明芳也只能恨恨作罢,倘若当真反目成仇,不但于事无补,且也适得其反。
若是没有其余各大势力赶来至此,云霄跟明芳势必会让这不识好歹,不懂感恩之人知道厉害。
“很好,既然未黑子道友如此坚持,只能希望道友能够知恩图报,可不要做那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
眼见衍月门,还有天河城乌家,以及塞北的血剑堂都已陆续赶来,云霄也只能进行道德绑架。
明芳则是羞恼不已,对这丑陋青年恨得牙痒痒,没曾想凭借着自己的貌美如花,竟然对这丑陋青年不起丝毫作用,也只得轻嗔薄怒道:
“你可不要忘了,你这火羊龙兽可是我帮你争取来的,你……”
“放心,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不会忘的,咱们后会有期了。”
不等明芳委屈巴巴将话说完,墨黑好似赶苍蝇一般挥着手打断,转而对来自苗疆的阿蛮笑道:
“前往你们苗疆如何去?”
阿蛮恬静笑道:
“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嗯。”
墨黑只一点头,这还真是没心没肺,将忘恩负义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眼睁睁看着这丑陋青年,就这么骑着火羊龙兽,大模大样跟着来自苗疆之人离去,明芳又气又恨,偏偏又无可奈何?
云霄同样如此,要不是碍于各大势力在场,拼着这火羊龙兽不要,也定将这无情无义,丑陋青年给大卸八块。
就是那明家堡雪姨等人,还有青城云家彪叔等人,一个个无不咬牙切齿,义愤填膺,这个哑巴亏吃得当真憋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