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妹没说话,但默认这个称呼。
彼此都看对了眼,餐桌上自然是一派和谐。
有些话,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三人分开时,白小妹的好感度已经涨到了58。
这是真把叶安当成同辈来论交了。
白喜庆的好感度终于突破到了70。
这是除了大伯叶健和堂哥叶平两个亲人外。
唯一一个男性,对叶安的好感度达到70的。
毫不夸张的说,俩人真的成为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就这点上,占了叶安大便宜的徐天华也比不上。
第二人民医院。
一间病房内。
陶仁贤的手臂和腰上都被绑上了绷带。
苗淼作为唯一的“家属”,就承担起了陪护的工作。
接近凌晨时间。
苗淼的手机响了,是妈妈白小妹打过来的。
“你现在人在医院吗?”白小妹直接问道。
“嗯,仁贤在大夏无亲无故,只有我陪着他。”
“知道了,那你就安心陪着他吧,你的事,我们已经解决了。”
“妈,你是说和叶安达成和解了?”
“没错。”
“妈,你是不知道仁贤他伤的有多重,手臂多发骨折,最狠的是腰椎,稍微严重一点就要瘫痪了。”
“你想表达什么?”
“我……这都是叶安打的,他难道不应该为此负责吗?”
“石朗布公关的监控录像,我看了,是陶仁贤先动的手,叶安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击,力道大了一些而已。”
“人都打飞了,只是力道大了一些吗?他明明是想置人于死地。”
“那也只能说明叶安力气大,好了,你该庆幸你三舅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叶安的大度。其他的,就别想了。”
挂断电话后,苗淼很不服气,但不服气也没用。
看着陶仁贤那凄惨的模样,她心中恨极了叶安。
次日,苗淼迷迷糊糊的被护士换药给吵醒了。
而陶仁贤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也醒了。
身上插了镇痛泵,陶仁贤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倒也没有其他的不适。
“仁贤,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苗淼关心的问道。
陶仁贤摇摇头,脸上还挤出一抹笑容,“我没事,你呢,你不是说我们闯祸了?”
“已经解决了。”苗淼总感觉这件事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但她为了不让陶仁贤担心,就没说出自己的疑惑。
“那就好,只要不连累你,我受点伤就受点伤。”
苗淼大为感动,“仁贤,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不用,那个叶安,我猜应该也不简单吧?”陶仁贤这么问,倒不是认出了叶安来。
他不光没能从样貌上认出来叶安。
就连叶安这个名字也忘的差不多了。
压根就没联想起自己的后妈,还有个亲儿子,也叫叶安。
“不知道,但我三舅对他确实很看重。”
“那就更不应该因为我,误了你们的亲情。”
苗淼更加感动了,“仁贤,一年前,你为我挡住了想对我不轨的流浪汉,头都被打出血了。”
“现在,又因为我……”
“不过好在都过去了,我三舅对我们家一直很照顾。”
“更是从小就把我当成亲闺女来养。”
“他现在可能还在气头上,一旦气过去了。”
“我相信,他会为我出头的。”
陶仁贤眼里闪过一道光,“我很多次听你提起你三舅。”
“他在大夏很厉害吗?”
“那是当然,财富产业,人脉关系,在整个大夏都能排得上号了。”苗淼略带骄傲的说道。
陶仁贤垂下眼帘,眼睛却越来越亮,“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厉害的三舅。”
苗淼噗嗤笑出声,“你也不差啊,叔叔阿姨在异国他乡,白手起家,也打下了一份属于自己的产业。”
“我父母当然不错,但也要看跟谁比。”
“好了,只要我三舅接受了我们的关系,我会给你引荐我三舅的。”
“我看还是不用了,我在大夏无亲无故,更没有任何根基。”
“只要我三舅愿意,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你到时候就听我的好了。”
“可我父母……”
“叔叔阿姨如果愿意,也接回来呗。”
“哎,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我父母年纪大了,就经常在我跟前念叨大夏,怀念家乡。”
“这证明叔叔阿姨没有忘根。”
“或许是吧。”
病房是单人间,苗淼安排的。
俩人谈话也没有刻意收着声音。
病房门开着,一个女人在门口,把俩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
她微皱眉头,自己这个儿子,别的本事她不知道,演戏的工夫,倒是跟他那个父亲有的一比啊。
“咳咳。”她咳嗽了一声,提醒着病房里的俩人。
苗淼转过身,看到一个容貌秀丽,保养极好的女人,第一眼就感觉有些眼熟,但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个时候,却听到陶仁贤惊讶的声音传来,“妈,你怎么来了?”
妈?苗淼先是一愣,随即恍然,陶仁贤就跟这个女人有几分相似之处,难怪她感觉到熟悉。
不过,陶仁贤的妈妈,她见过,根本不长这样。
虽然那也是一个看起来温柔贤惠的妈妈。
但跟眼前的女人相比,容貌和气质上,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电话里说的那么惨,我这个亲妈,不过来看看,有点说不过去。”
女人提着一篮水果,说着,走到病床前,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我……”陶仁贤面色有些尴尬,苍白的脸,都恢复了一些血色。
“阿姨,仁贤他,手臂多发骨折,腰椎差点就压迫到脊髓神经。”苗淼替陶仁贤不平道。
女人却不以为然,“不是没压迫脊髓神经嘛,恢复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既然,你有人照顾,我也看到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说完,女人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陶仁贤张口喊,都没叫住女人。
“她真的是你亲妈?”苗淼不忿的问道。
陶仁贤收回目光,叹息道,“嗯,是我亲妈。”
“但,我八岁那年,我爸就跟她离婚了。”
“我那时候还小,法院把我判给了我爸,我就跟着我爸去了山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