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仪,看见这个名字脑海里最初会浮现一位怎样的人?
“小姐?”在布庄挑选布匹的洛生挑选到一匹成色触感都相当不错的布,转头想唤自家的小姐过来瞧一瞧合适与否,一转头却看见自家小姐正站在门口低着头以手绢捂嘴轻笑,一脸少女怀春的模样。
“小姐。”
“小姐!”洛生走过去轻拍了下沈玉仪的肩角,终于将自家小姐不知飘到何处的魂给唤了回来。
“嗯?”沈玉仪回神疑惑的看向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旁的贴身侍女洛生。
“洛生,是挑选好合适的布料了吗?”
洛生点头,指着自己想让小姐瞧上一瞧的那匹布料,“那匹布的成色和手感都属上乘,奴婢刚才就是想让小姐您看看,这匹布拿来做嫁衣的话,可以吗?”
沈玉仪走过去拿起一角样品仔仔细细挑剔了一番,确实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地方来。
“那行,就这个颜色和面料的让掌柜送五匹到府上。”
“好的小姐。”
选好布料的沈玉仪带着洛生走出布庄,又想去看看点心。
“哎,小姐,”走在去点心铺子的路上,洛生忍不住好奇,“小姐刚刚在布庄一脸少女怀春的模样,是在想什么?”
沈玉仪娇嗔的看了侍女一眼,“胡说什么呢,我是在想我那未曾谋面的嫂嫂。听闻嫂嫂是驻守边境斩敌无数的大将军,也不知生得何模样?”
洛生搭话,“小姐您若实在好奇,回府后可以去问问大少爷,大少爷今日不是正要去自家酒楼去见少夫人吗?”
沈玉仪听了洛生的建议,认同的点点头。
但等沈玉仪回府却被告知邻镇的铺子出了点事,大少爷在酒楼见完人后只差了个人回来告知一声,连家都没回。
沈玉仪知晓后神情恹恹的,等用了晚膳躺在床上,沈玉仪翻来覆去不能入睡。
莫不是嫂子太过恐怖?吓得哥哥连家都不敢回就跑路了?不应该不应该,哥哥走南闯北打点自家生意见多识广,无论嫂子长相如何性情如何都应吓不到哥哥。
沈玉仪越想越好奇,嫂子究竟相貌如何?性情如何?
沈玉仪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半时辰,终于还是耐不住好奇心,看窗外已是深夜,沈玉仪起身换了件衣裳,翻窗出门。
沈玉仪一路悄无声息来到自家未来嫂子下榻的酒楼,作为庄家未过门的少夫人只会住在上房。
沈玉仪从窗户悄无声息翻进房间,落地无声。
借着今夜根本不存在的月色,沈玉仪慢慢走近床边。
沈玉仪只想见一见哥哥未过门的妻子自己未来的嫂子究竟生得何模样,其余什么都没打算做。所以当沈玉仪拿出火折子刚一吹燃就与床上的人四目相对时,沈玉仪下意识离开床边,迅速后退到一个安全距离。沈玉仪可没忘记自己的嫂嫂是位骁勇善战的将军。
沈玉仪站在房间的另一边将手中的火折子熄灭,让自己隐于黑暗中,整个人全神戒备。
而床上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场面一时陷入僵持。
漆黑的房间内两人均没动静,但沈玉仪终究还是比对方更沉不住气,先一步有了动作。
沈玉仪小心翼翼的再次朝床边移动,以外力拨开床边垂下的布帘。沈玉仪再次吹燃了火折,看清躺在床上的人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但她满头的汗水和微微有起伏的眉心还是暴露了对方身体的异样。
一个人的表情或许能骗人,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沈玉仪见嫂子头上的香汗,虽不知道嫂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嫂子连起身防备都成问题,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创伤。
夜黑风高,沈玉仪也不方便察看。
沈玉仪熄灭火折,直接将人从床上捞起来放在背上,背着人脚下匆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酒楼。
“舅舅!”
沈玉仪背着人一路踏风来到一座深山老林的某一个山头半山腰的一处小院,将屋里已经睡下的人给从床上叫了起来。
越又恨睁开眼就看见立在自己床边的黑影。
越又恨不紧不慢的坐起身,人刚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床就被人霸占了。
“舅舅舅舅!你快给看看,嫂子她表情痛苦,满头大汗,肯定是出事了!”
越又恨身着一件单衣半夜被沈玉仪从睡梦中吵醒压着让他医治床上的人,即便如此,越又恨还是对这唯一的外甥女很有耐心。
“你去把灯点上。”
即使视力再佳,也不可能黑灯瞎火给人看病。
沈玉仪闻言听话的立即去将屋内的油灯都点上,沈玉仪点完灯回头越又恨已经看完诊了。
越又恨转头看向回到自己身旁的沈玉仪,脸上满是无奈。
“我怎么不知道我外甥什么时候开始好男风?”
沈玉仪一开始没有听明白越又恨的话,等越又恨让开些许后,沈玉仪借着屋内透亮的灯光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衣襟凌乱,露出一马平川的胸膛。
额,床上的人实在长得好看,所以………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越又恨拿着自己就诊的针袋回到床边坐下,从针袋里摸出一把针,随意的插在对方的身上,一边施针一边问沈玉仪,“想好了吗?救不救?”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越又恨已经拿起最后一根针,他转头看向沈玉仪。
沈玉仪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的面容,“救,救的吧。”
她都辛苦背到这里来了,就救了吧。
越又恨给了她一个“懂”的眼神,“原来是我这小外甥女给看上了。”
越又恨将手里的针对准对方心口偏左位置扎下,而后掀开了他身上的被褥,又脱了人家的裤子,“他这腿,我觉得还是别治了,等你养熟了我再治。养不熟就让他残着吧。”
“啊,这,不好吧,送人送到西,哪有治一半的道理?”
越又恨不听,“治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急于这一时。如果是自家人早晚都可以治,是外人就没必要免费给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