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稔替周绅付了账,将人送到了酒店。
唐稔看着对方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想了想还是没有离开,怕出意外。
周绅第二天醒来时是中午十二点,毕竟昨晚喝得酒有那么多。唐稔早上见人没有事就离开了。
周绅揉着自己的头,宿醉后头痛欲裂。周绅试着回忆起昨晚的记忆,无果。周绅把自己喝断片了。
周绅在床头位置找到一张纸条:昨晚酒费一共五万二。后面跟着一串数字,应该是银行卡号,落款署名是唐稔。
唐稔?怎么又是他,自己是怎么遇见他的?
因为周绅昨晚的话,唐稔大概能猜出周绅也喜欢周丽丽,既然是情敌,自然不能白花钱。但周绅却抓住了唐稔是渣男的证据。
无缘无故,唐稔怎么会想到给自己付酒钱?这不是给有心人机会?
周绅找到一个唐稔是渣男的证据兴奋的想和陈斯语分享,结果一找才发现自己手机不见了!
周绅第一时间是怀疑唐稔给自己拿走了。
最后,周绅还是去昨晚的酒吧了解后才知道,自己昨晚喝醉后去厕所吐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将手机扔进了厕所口里面了。
“先生您好,我们刚刚才发现您扔进厕所里的手机将厕所堵了,请付一下维修费。这是先生您的手机。”
酒吧工作人员将打捞出来的手机递到周绅面前,周绅看着干干净净的手机,皱紧眉头。
虽然看起来干干净净,可是一想到它进过厕所口……周绅表示他不缺这部手机。
周绅有两部手机,一部周绅,一部周丽丽。
只能先用另外一部了,周大公子买手机自然是要买自己常用的品牌。那品牌国外独有,周绅要等对方有货后再给自己寄过来,周大公子,必须高级。
问题不大……吧。
唐稔也是在一天快结束时,突然意识到的这个问题:周绅怎么知道他的私人电话号码?
知道唐稔私人电话号码的人没多少,周丽丽算一位。
陈斯语给周绅出主意,“既然如此,这段时间你就先当周丽丽,悠悠姐那边我去帮你处理。”
“好吧。”
还没等唐稔去找周绅,一条突如其来的信息打断了唐稔所有计划。
“唐稔,对不起,虽然我们之间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但我们还是分手吧,是我对不起你。”
是周丽丽发来的信息,时隔一个星期时间丽丽终于再次出现了。
唐稔迫不及待拨打了电话过去,却被那边挂断了。
唐稔不放弃,又拨打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那边终于接通了。
“唐稔,你别打过来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唐稔不管,“丽丽你在哪儿?”
“我已经在国外了,我现任男朋友他愿意给钱供我读书。”
周丽丽的话,让唐稔一时间沉默。
那边继续给唐稔施加压力,“唐稔,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没有办法,经过我母亲生病这一件事,我彻彻底底的看透了,只有钱才靠得住,唐稔,忘了我吧,对不起。”
那边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唐稔那一句“钱,我也有,我也可以给你。”终究是没能传到周绅的耳中。
周绅挂掉电话一身轻松。这样,他就可以和渣男一刀两断了,想到不用陪渣男演戏周绅顿感浑身轻松。
这次,轮到唐稔买醉了。
“别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唐稔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倒酒,动作姿态都很优雅,不像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但章禅看着对方倒酒喝酒的动作一直没停,也不像是没被感情影响的样子。
“她和你分手是她没有眼光,她想出国读个艺术学校你供她绰绰有余,她竟然抛弃你另找,这是不是说明人家是遇见了真爱?”
章禅说完自己都想给自己来一嘴巴,他这嘴啊。好在章禅看对方好像完全没听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样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章禅看对方一直买醉也不是办法,这人晚上叫自己出来就一直在喝,这干喝酒伤肝伤胃。
自己没来得及吃晚饭章禅估计唐稔也没吃。
“要不,你实在不甘心你去把人追回来呗,她喜欢钱,你又不差钱。”
唐稔摇头,“算了,这是她的选择,我祝福她。”
唐稔这话说的洒脱,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过章禅好奇,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去找人家,人家当时明明发短信给你说分手了。”
唐稔全城发传单印海报找人的事章禅没能亲眼所见,但他出差回来的时候海报和传单还没有收拾完。章禅知道后都惊呆了,这完全不是唐稔的风格。
唐稔低头看着酒杯里的淡蓝色液体,“想要个结果,丽丽发短信和我说分手,我总心怀侥幸的告诉自己,说不定是别人替她发的,总担心她突然消失是不是遭受了意外。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发现我对丽丽一点都不了解,她可能也觉得我不靠谱所以才放弃我的吧。这次听到她亲口告诉我原因,我也该死心了。”
唐稔抬头,见章禅满脸担忧,挤出一抹微笑安抚他,“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但章禅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毕竟唐稔是有前车之鉴的人。
“我最近可以在你那儿住几天吗?”
唐稔知道章禅是担心自己,点头答应了。
“好。”
二月二十五日,这日周绅突然接到唐稔的电话,
“周老板,你好,我是唐稔,我在你那儿购买的《漂泊》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寄过来?”
“我已经寄过来了。”虽然唐稔是个渣男,但是周绅也不至于收了人的钱还扣着画不给。唐稔打了钱周绅便将画快递发给他了。
“哦,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嗯。”
周绅挂断电话后转头和坐在他旁边的陈斯语吐槽,“这渣男什么情况,那幅画我老早就发给他了,他现在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陈斯语端着酒杯慵懒的靠在吧台边,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