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终于爬床成功的裴狗兴高采烈斗志满满地去了公司。
小粉行李箱都是亲亲老婆为他挑得呢。
美滋滋。
其实就是宋稚枝被他烦得不轻。
随手一指就指了这么颜色的行李箱出来。
但架不住裴宴能脑补啊。
当即脑子里就出现了新婚夫妻因为工作被迫分离的苦情戏码。
也不知道他最近情绪怎么那么敏感多变。
动不动就要拉着她一起哭。
一哭还撒不住嘴的那种。
各种情话跟不要钱似的冒了出来。
连床上那点事他也没放过。
要不是宋稚枝捂嘴捂得够快,他还能再拉着她絮叨到后半夜。
好不容易将人给送出了门。
临了还被他啃了好几口。
嫌弃得宋稚枝用纸巾抹了好几次嘴巴。
无它,纯粹是他啃得太用力。
泪珠和口水糊了她一脸。
啧,更嫌弃了。
按照原定的计划,宋稚枝也出了门。
差不多拿捏着裴宴登机的时间才将那群保镖甩开。
然后抱着,啊不,牵着系统去了跟哥哥约好的甜品店。
这里距离她的初中不远。
也是她跟哥哥放学后总来吃甜品的地方。
裴宴不知道,一时半会估计也查不到地点。
毕竟在此之前,宋稚枝有了三次的跑路经验。
提前让系统把那些定位器什么的都修改成了原定的医院路线。
按理说,裴宴是不会起疑的。
况且他现在也应该是在飞机上,手机没信号的。
“哥哥。”
男人穿着大衣,站在店外。
看到记忆中明媚的少女向他跑来,连忙就迎了上去。
然后稳稳地接住抱在了怀里。
“不是怀孕了嘛,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当她是个易碎的瓷器娃娃般,宋景行连忙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
铅灰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担心和一闪而过的复杂。
他的小公主被照顾得很好。
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满是娇气和天真。
跟五年前的她,并没有什么两样。
看得出来,裴宴对她很好。
“怎么这件事哥哥也知道了。”
她这还没怀几个月呢,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连张芸姝都发过微信来八卦。
“当然是裴宴告诉我的了。”
以胜利者的姿态向他宣誓着主权。
发给他的照片里,有她垂眸浇花轻笑的。
也有吃到甜品时眯眼享受的。
只是每一张照片里都有裴宴存在的痕迹。
他无孔不入,又争又抢,最终将他最宠爱的妹妹给哄骗到了手。
或许是有遗憾和不甘的吧。
宋景行不是没有想过继续拆散两人。
可他知道,如果枝枝没有动心。
是绝对不会让裴宴得手的。
这个孩子自然也就不会到来。
与其撕破脸让大家都难堪,倒不如现在放手。
反正守护她的方式有很多种。
哥哥这个身份似乎也很不错。
毕竟,错过就是错过了。
而过错,也终究是要偿还的。
那场对于他来说无法跨越禁忌的逃避。
或许早就奠定了他与枝枝的结局。
从南方移植而来的枇杷树。
即便是会每年结果,却也是又小又涩。
吃在嘴里,很苦。
“带你去吃甜品,不过只能吃一份,吃多牙会疼的。”
像是恢复了从前的温柔唠叨兄长,宋景行虚扶着人进了店里。
眸色却从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哦。”
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在哥哥的管控下宋稚枝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可谁让他是她的哥哥呢。
甜品是她之前常点的那款,哥哥都还记着呢。
宋稚枝低头吃了一口,但预想中的味道似乎出了些偏差。
并不是特别符合她的口味。
嗯,没有裴宴做得好吃。
就很一般。
有裴宴的珠玉在前,这份甜点似乎就没有那么出众了。
原以为是甜品店的糕点师换了,可哥哥一语点破了她的心思。
“蛋糕的口味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品尝的人变了。”
“枝枝,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看得出来,你很依赖他。”
这个‘他’指得自然是裴宴。
就算是没有那些他故意发来的照片。
仅凭宋景行对妹妹的了解,也能察觉出她的改变。
她从前挑选衣服时从不会选择暗色调。
就连外套也要越张扬越好。
可今天她穿了件深棕色的羊绒大衣。
就连裙装都是浅灰色系的。
跟裴宴的眼光倒是挺一致。
至于口味的变化,相信她自己也会有察觉。
甚至连她手腕上他送出的粉钻手链也被她摘下来了。
换成了祖母绿的宝石。
“可是哥哥,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都是你的妹妹。”
“这一点,永远也无法改变。”
即便是有裴宴的介入。
也无法撼动宋家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习惯或许可以改变外在的一切。
可内心却不是那么好动摇的。
宋景行,依旧是她最好的哥哥。
“所以哥哥要对裴氏出手吗?”
宋氏和裴氏,她肯定是要帮前者啊。
最多是不会动用裴宴留给她的钱而已。
但出人出力的话,她不会拒绝的。
“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啊。”
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宋景行笑着轻斥道。
眸色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哪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宋氏的危机与裴氏无关,是你误会裴宴了。”
难不成这两人到现在这误会都还没解释清楚呢?
看来裴宴也不怎样啊,又是没长嘴的一天?
关于这位先上车后补票的妹夫他确实应该再多考察些日子。
“当初是因为宋氏内部的问题才出了纰漏,所以我将计就计,将公司全部套现财产转移。”
“所以才有了新闻上的宋氏破产。”
一分钱他都没给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留。
反而是以敲诈勒索罪将他们全部送了进去好好关照。
宋父宋母从小对他的教育是要谨言慎行知节守礼。
却也不是让他不懂反击。
只是他的手段对比裴宴来说要温和很多了。
仅仅是送他们坐牢而已。
“所以这事真的跟裴宴没关系?”
难为她还想着要果断战队哥哥呢。
敢情是她想多了啊。
不过貌似裴宴确实跟她解释过这件事。
但当时她太生气了,又不信任他。
所以就把他的解释视为欺骗,没搭理他。
说到底,还是她误会他了。
“是啊,以裴宴对你那态度,不会对宋氏出手的。”
这条野犬,终究还是被他的妹妹训得老老实实的。
手拿把掐的,轻松拿捏。
连最后那点臭脾气也给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