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单位同事结婚送来的瓜子和糖,你揣在兜里路上吃。”
吴秀丽说完不等苏禾拒绝就给她兜里揣上了两把瓜子和花生里面还有两块用花花绿绿糖纸包着的水果糖。
苏禾也不推辞了,挥挥手告别了吴秀丽,拿着出院单据美滋滋地回来病房,这时候田静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看到苏禾回来,眼睛在苏禾身上来回打量。
“哟,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田静看苏禾没理她,忍不住好奇地凑过去,小声的说道。
“你怎么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田静把“事”这个字咬得格外重,苏禾马上就想到了昨晚上带田静出去看的那件事。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压低声音说道。
“你别胡思乱想,哪里有那么多离奇的事情发生。”
苏禾想到昨天晚上的谢正阳就有点想笑,自己上一辈子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谢正阳这样的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田静更是平生仅见的被这个不太正经的阴阳师给带歪了思想。
苏禾为了不让自己的小伙伴的思想越来越偏,打算有时间为她简单的科普一下。
两人正在窃窃私语时,大队派来接两人的牛车到了。
田静就像出笼的小鸟,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和赵大爷说个不停,苏禾坐在晃晃悠悠的牛车上听着一老一少的聊天,迎面吹来一股温热的风,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苏禾和田静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提昨晚上的事情。
回到大队已经是中午了,季翠翠知道他们今天要回来,几个人凑了钱和票,去割了一斤肉中午打算吃饺子。
唐志勇他们两个也早回来了一会儿,这时大家正围在一起包饺子。
袁芳三五不时地就要跑出去看看,当她看着牛车缓缓朝知青点走来,对着身后喊了一声就迎了上去。
“苏禾姐,田静姐,你们可回来了!”
袁芳伸手把牛车上的行李往下拿,嘴里不停地说着这段时间对于两人的想念。
在田静住院期间,知青点的知青们自发地去医院看望了田静一次,由于田静是女同志唐志勇两个男知青不好留下来照顾,很快回去了。
季翠翠和袁芳也只在医院陪了一天就被苏禾给撵了回去。
大家虽然不说但是对苏禾都很是感激,大家都是只身在外,有什么事情就只能靠身边的这些知青帮忙。
经过田静生病一事大家更团结,也更像是一家人了,苏禾回来也很开心,医院虽然好但是总是能看到一些让人心情沉重的画面。
两人一进知青点就闻到了饺子的香味。
三人从屋里出来,季翠翠手里拿着锅铲上下看着田静笑着说道。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咱们今天中午吃饺子。”
“好嘞!”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东西放下就去厨房帮忙,大家一边吃饺子,一边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吃饱饭,其他人都去上工了。
田静虽然已经出院,但是暂时还是做不了什么重体力活,索性也就请假在知青点休息。
苏禾今天不打算出去,先是烧了两大锅的热水,自己和田静都洗了澡,然后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这才躺在床上和田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过一会儿苏禾就听到身边传来了清浅绵长的呼吸声。
一转头就发现田静已经睡着了。
苏禾轻轻笑了笑也转头平躺着,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大脑完全放空,感受着时间在慢慢滑过,窗外传来不知名昆虫的叫声,和着微风吹过树枝发出的沙沙声,交织成一首轻柔的催眠曲。
苏禾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营区。
宋思晏这段时间没有外出执行特殊任务,在营区里做了几次的秘密排查,确保把自己手里的人,没有外国敌特混进来。
经过半个多月的大清洗,还真的让他们抓到了几个可疑的人员,经过审问确实是其他国家安插在这里的特务。
宋思晏把这个消息快速的传递了上去,引起了军区首长的重视……
前两天二营长的调令了下来了,因为二营长刚来随军的媳妇遇见了敌特,为了给营区送信不小心发生意外不治身亡,消息让刚出任务回来的二营长倍受打击。
上级经过研究决定把二营长调离边疆37团,免得触景生情和被敌特针对报复。
这些都是对外的说辞,因为到现在也没找到二营长通敌的证据,为了保护二营长的自身安全,或者是为了洗去二营长身上的嫌疑,上级才这样安排。
宋思晏不会无缘无故怀疑身边的任何一个战友,为了确保万一,宋思晏也不得不遵从上级的指令。
这样的结果有些让宋思晏不能接受,但是现在也没办法,就是这样的结果还是他和杨政委托了无数的关系,做了保证,承担了风险换来的。
二营长去的是同样艰苦的西北,为此宋思晏还专门为此打听了那边的气候和风土人情,从自己的津贴里拿出一部分给二营长买了些东西。
初来乍到人际关系还是要走动的。
为此大家决定今天晚上给二营长开一个小型的送别会,脑子里想着晚上的事情,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叮铃铃……”
宋思晏头也没抬地伸手拿起电话。
“喂,哪位?”
“宋思晏是我,许志宏,你上次托我办的事有消息了……”
许志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宋思晏抓着话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你说。”
许志宏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苏禾爷奶和大伯的近况,宋思晏静静地听着。
“行我知道了,等你回来我请你喝酒。”
“好。”
许志宏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
“对了你知道吗?我听说孔旭清那小子的腿好了。”
“哦。”
宋思晏语气平淡的回道。
许志宏听到宋思晏过于简洁,没有起伏的一个字顿时炸毛了。
“哦!合着闹了半天,就我一个人关心孔旭清那老小子了,你是一点都没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