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年幼的孩子,他们或是在低声哭泣,那哭声微弱得如同小猫的呜咽,或是满脸惊恐地依偎在大人身旁,小脸脏兮兮的,头发也乱如鸟巢,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国家,各种肤色、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却共同承受着这暗无天日的囚禁之苦。
这些全都是被拐卖到这里的无辜之人,等待着他们的可能是为了满足一些“大人物”的变态需求而被虐杀,或者被残忍的摘取器官,他们就像被世界遗忘的一群人,在这黑暗的角落里苦苦挣扎,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霍震南看着眼前的惨状,拳头紧握,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悲凉。
他转身对阿米尔和亚洲人低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再遭受更多的痛苦。”
阿米尔表情严肃地点点头:“霍先生,我们得小心行事,外面的安保人员还在巡逻,一旦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亚洲人也开口道:“我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他们的巡逻规律有一些变化,我们得重新规划一下救援路线。”
霍震南沉思片刻后说道:“好,我们先把这里的情况通知给外面的警方,让他们做好接应准备。”
而那些可怜的人们看到霍震南等人进来,以为是又有什么厄运降临,他们的身体蜷缩得更紧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一位老人用颤抖的声音喊道:“不要伤害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妇女们则把孩子护得更严实了,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筑起一道最后的防线。
孩子们也停止了哭泣,只是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霍震南等人,那眼神如同受伤的小动物,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霍震南望着眼前混乱嘈杂、哀鸿遍野的场景,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急切。
他深知,此刻若不能迅速稳定住这些饱受折磨的人们,营救行动将面临巨大的风险。
于是,他迅速转头对那个亚洲人说道:“你赶紧用他们能听懂的语言告诉他们,我们是来救他们脱离苦海的,但他们必须全力配合我们,若有差池导致营救失败,那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
亚洲人闻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接着便提高音量,用当地语言大声呼喊起来:“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我们不是坏人!但你们必须听从他们的安排,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活着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众人先是一愣,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宣告惊住了。
随后,各种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一位年轻的女子,眼中含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率先问道:“真的吗?你们真的能救我们出去?我们该怎么做?”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渴望,仿佛霍震南等人就是她黑暗世界里唯一的曙光。
亚洲人连忙回应道:“是的,女士。只要大家保持安静,不要慌乱,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就好。”
“比如,一会儿可能需要大家有序地移动到指定地点,千万不要乱跑,也不要大声喧哗。”
然而,旁边的一位老者却满腹狐疑,喃喃自语:“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我们怎么能轻易相信他们?”
他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不信任,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身边的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紧紧拽着老者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迷茫。
亚洲人注意到了老者的疑虑,赶忙解释:“老人家,我理解您的担忧。但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如果您仔细想想,我们若是坏人,大可以不必多费口舌,直接对大家不利就好了。”
“我们是真心想要帮助大家摆脱困境,逃离这个魔窟。”
一个小男孩躲在母亲身后,偷偷地探出头来,眼睛里既有好奇又有害怕,小声地说:“妈妈,他们是好人吗?”
母亲轻轻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却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希望,看向亚洲人。
亚洲人微笑着对小男孩说:“小朋友,我们是好人哦。我们会带你和妈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有阳光,有好吃的,你再也不用害怕了。”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母亲的眼神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人群中仍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人说:“我觉得可以相信他们,毕竟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也有人反驳:“不行,万一这是新的骗局,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就在众人嘈杂之际,一个浑身埋汰的年轻华夏人突然站起身,他头发凌乱如杂草,衣服破破烂烂且沾满污渍,脸上也满是污垢,唯有一双眼睛在这蓬头垢面之中透着令人费解的光亮。
他一脸不解和疯狂地看向霍震南,口中喃喃:“霍,霍警官?”
那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压抑和缺水变得沙哑干裂,却依然清晰地传入霍震南的耳中。
霍震南望着这个年轻华夏人也懵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不是之前来警局,凭借着巧舌如簧和看似人畜无害的模样,骗自己说是传媒大学记者专业的那位林宇吗?
当时他那自信满满的神态、对案件细节穷追不舍的表现,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后来魏晨光经过深入调查后,十分笃定地告诉自己,这个林宇很可能就是暗网组织的人,他们是被骗了。
可如今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背后另有隐情?霍震南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这混乱的局面中理出一丝头绪。
林宇看到霍震南的表情,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太过突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尴尬,但很快又被一种决然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