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强、黑蛋费劲蛮力,将两位大仙从火海之中救了出来,哪曾想,斩蛇的尖刀从条桌上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二大仙的脏腹,当即倒地身亡。二大仙也可能是斩蛇杀生无数,这种人怙恶不悛,必遭天谴。
二大仙做了违背天理人伦之事,可谓是恶贯满盈,活该不得善终!
源头瞧见兴奋的直拍手,叫喊道:“还不叫我来呢,这里不是有具尸体吗?我不来谁看着?这人不认识,看完给不给公分啊?”
“给你公分,赶紧看着去,虎了吧唧的,什么时候能长大呀?整天出门不带脑子,干不了什么正经事情,只有添乱的份。”江岚训斥道。
“你才虎了吧唧呢,你出门没带脑袋瓜子,我看着尸体怎么了?给公分就行呗。”源头说的一本正经。
“一边去,你就认得公分,一根筋的玩意,说你不好还不高兴?我面对你理屈词穷。”江岚无奈的说道。
“江家老丫头,你今天是犯啥邪风啊?我看着尸体你不愿意干嘛?你要看着是咋的?要么这具尸体归你?”源头问道。
“谢思源你别跟我说话,没人管你,愿意看着你就去,虎了吧唧的玩意。”江岚气愤难平。
“你总是骂我干嘛?我不用你管,你算哪棵葱啊!”源头气呼呼的说道。
“小妹,行了吧,别跟源头一般见识,他毕竟有智力有缺陷,大家都出门在外,多照顾源头才是。”我极力劝说。
“还不跟他一般见识,源头脑部疾病怎么越来越严重呢?简直听不懂好赖话。”江岚感觉委屈巴巴。
“江岚小妹,这会嫌弃源头了?那会不是说源头长得不丑吗?怎么一会一个变化?”小强打趣道。
“小强哥,你是黑蛋哥的徒弟吗?怎么开玩笑不知道轻重呀,黑蛋哥让我嫁给源头,怎么他说什么你就当真啊?你俩是一丘之貉。再拿我取笑我不理你们。”江岚嗔怪道。
“不嫁就不嫁,干嘛不高兴?有道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一代多娇众人羡。”小强话语入情入理。
“小强哥你这样说还不无道理,不过我不愿意嫁,要么让你妹嫁。”江岚扫兴的说道。
“行了吧,都出大事情了,你俩还在这里斗嘴,可真够不知趣的。”我说道。
“二大仙罪有应得,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江岚说道。
源头询问看尸体给不给公分,江岚回怼说,给你公分。源头智力不健全,听不出话语轻重缓急,凑到了二大仙尸体附近,有模有样的做起了看尸人。
我赶紧去拉扯源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仙山出了命案,一时间患者都避之不及,唯恐牵连到自己身上。这个源头不知好歹,还去做看尸人!
大仙一瞧二大仙死于非命,当时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跪地求饶,大仙口称杀人的事是二大仙一人所为,与他无关联。小强说:“二大仙长得跟小瘦鸡子似的,他一个人就杀死了三位高僧?你说这话有人相信吗?到现在你还矢口否认,你这欲盖弥彰的本事也不咋地呀!”
大仙见伙伴们虎视眈眈,在小强的一再追问之下道出了真相:“小兄弟,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呐!可惜几位高僧对我们一片真心……”
大仙娓娓道来,他说,二大仙名字叫于河,和他是一个村的,于河没读几天书,写于字从来不带勾,村里人都叫他干河,原本他就好吃懒做,有人开玩笑说,咸鱼掉到干河里可真够呛!挺好的名字就这样被糟蹋了,于河不愿意下地干农活,日头晒屁股才从炕头爬起来,山里人最瞧不起懒汉子,谁家姑娘愿意嫁给这种人?就这样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也娶不上媳妇,一晃四十多岁了还是孤身一人,异想天开,他前几年去了南方学武功!
于河一心想学习武术,却入错了行当,去了几年,学了几招打把势卖艺的本事,也就是学会了劈叉、翻筋斗,回村就一顿显摆,整天假模假式的在村子的街上翻来翻去,口称自己在少林寺学武功三年,练就一身本事。有时候拿把刀在街上舞动;有时候弄根铁棒子转得溜圆;有时候将砖头往头上砸,砖头碎得满地,头却完好无损。
每到“练习武功”的时候就引来村民的围观,原来见面就躲着他的大姑娘、小媳妇也都有事没事的主动的跟他搭讪,于河飘飘然了,真把自己当成了“武术界”的高手。
山沟里的老百姓也没见过什么新鲜玩意,还真被他给糊弄住了,都认为于河的武功了得,家里有半大孩子的,家长与他商量,希望教孩子习武。
大仙名字叫李富,在家排行老三,村里人都叫他李三,他对于河佩服得五体投地,跟于河从小就是光腚娃娃一起长大,儿子十多岁,要是于河能教儿子点武术也不错,这样带儿子就认了师傅,一来二去的,接触也就多了……
那年李三的老婆得了大肚子病,东求医西问药的,病情也不见好转,听说小仙山高僧配制的中草药非常管用,就去了小仙山,高僧给拿了几副中草药,服用半个月,病情减轻了许多,接着又去小仙山求了半个月的中草药。几位高僧没有收他一文钱,婆娘的病被治愈了,李三高兴的逢人就夸赞,小仙山高僧的中草药可灵了,简直就是灵丹妙药!
他老婆治病的事情传到了于河耳朵里,于河就此起了歹心,找李三商量:“我说干脆将几个高僧干掉算了,咱们在山上给老百姓医治疾病,以后就吃喝不愁了!你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能挣几个公分?”
开始李三死活不同意,听了这话直挠头,捏着嗓子不敢高声,说道:“几位高僧给我婆娘医治好了顽疾,分文不取,我不但不谢人家,总不能卸磨杀驴,那样做也太不是人了。”
“李大哥要么说你这人就死在了实诚上了?自古以来忠义难两全,几位高僧也活不几年了,咱们接他们的班不是挺好吗?不杀死他们早晚也得归西。”于河面带凶相。
“废话!可不是早晚都得归西吗?人哪有不死的?即使成了仙,肉身也得驾鹤西归。”李三觉得他的话语不靠谱。
“咱俩这样,上山就说拜师学艺,叫高僧教咱们配制中草药,给他们担水劈柴,左右你跟高僧熟头巴脑,他们不会有什么戒备心,知道草药怎么配制了,那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于河咬着后槽牙说道。
“别说了,一提起杀人我心里颤抖,别提叫人心慌的事情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真的干不了,那是几个大活人,你当是杀鸡宰羊啊,再说一想起高僧慈眉善目模样,我的确下不去手啊,他们不该死到我的手下呀!”李三直摇晃。
“你下不去手没关系,死在谁的手他们也得死,不然这片山头他们岂能放手?你不是有力气吗?到时候帮抱住就行了,我这些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我下手干掉高僧不就完了吗!”于河的斗鸡眼凶狠得对在了一处,恨不能用眼珠子将几位高僧夹死!
李三听人唆使,一时间鬼迷心窍,便上了于河这条贼船……
刚来小仙山时,两个人也不多说话,帮助高僧担水劈柴,种菜、种花,高僧看两个年轻人忠厚老实,就答应教他们配制中草药,总不能将医术带进棺材,高僧感觉很是欣慰,小仙山毕竟后继有人了!
三个高僧能掐会算,说自己的大限将至,便嘱咐两位“弟子”身后事,叫他们以后好好在山上行医,治病救人,不要收老百姓钱财。高僧纵有佛主护佑,并没有算出自己的死法,也许高僧与他们前世有未了的仇怨?
要问几位高僧到底是怎么圆寂的?李三和于河采来山里的一种毒药材,这种药材无毒无味,人食用后会精神萎靡不振,食用一段时间就会毒发身亡,由此说来这种药材是一剂慢性毒药。而且查看不出中毒迹象,所以公安机关没有查找到死因。
听李三讲述完,让人觉得非常胆寒,李三后悔莫及,自己有老婆孩子,跟一个光棍汉混日子,净做些挺而走险、丧尽天良的事情。真是令人憎恨至极,怜悯他的老婆孩子以后孤苦无依,气愤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小强说:“几位高僧咋没将你烧死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还说没有杀人,在几位高僧饭菜里下了毒草药,让他们慢性中毒,最终导致死亡,你的这两个蛇蝎心肠的家伙,他们尽管年事已高,身体十分硬朗,倘若不害他们,能圆寂吗?”
李三自知理亏,坐在地上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巴了,这会众患者都围了上来,上来一群老头子要打李三,跟小强和黑蛋赶紧拦挡,众人纷纷嚷嚷,说道:“快报警,叫警察将他抓起来!叫他蹲大牢去!这个东西实在可恶!”
李三不管众人言语犀利,慢慢的站起身来,将那些钱都分给了众患者,这些患者又都将钱塞回了他的口袋,知道以后他进了监狱,留下孤儿寡母过日子非常艰难,众人惋惜的直摇头。
李三又将那些草药都分发了,也不再索要钱财,当患者要求点蛇血液时,他却低下了头,原来点蛇血是二大仙为了迷惑人,想出来阴损缺德的招数。点蛇血液根本就没有治疗疾病的功效,为了一己私利什么缺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个假灵仙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众人将他连夜送到了当地最近的派出所,又将那些钱款护送到了李三家中。他老婆哭得昏天黑地,说那些钱不干净想要捐献给国家。
小仙山悬案最终告破了!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不管怎样我和伙伴们也算大功一件。
再看那个着了火的寺庙,刚刚还火光冲天,大家认为房子一定得烧散架子,可是火焰神奇般的自动熄灭了,而且房子还完好无损,似乎根本没有火灾发生过,几位高僧在小仙山寺庙居住多年,大概不忍心看到这座佛寺被大火吞噬。也应验了那句话,庙破神不散。
众人都看傻了眼,仿佛一切都是在梦魇中,倘若不是亲眼目睹,说起来人们会认为是在编故事,简直是天方夜谭。也许几位高僧仙魂的出现,是两个女生所产生了幻觉,至于大火是怎样熄灭的,我猜想,大概木头房子,夏季又是多雨季节,木头可能十分潮湿,根本就无法燃烧,这一切只能这样解释!
折腾了大半夜,只觉得饥肠辘辘,还是中午吃了干粮,大家没下山去,根本没吃晚饭,一提起吃饭这茬口,源头瞪圆了眼睛,抱怨道:“老爷子不好,有点偏心眼子,说吃食都给你们留着,那会我就吃了一个饼子,一个鹅蛋,老爷子就不叫我吃了,我没吃饱还饿着呢!”
“行了吧,我还以为没叫你吃,一个饼子,一个鹅蛋还没吃饱,那你想吃多少?你是饭桶啊?吃了还不满足,还说老爷子偏心,大家可是水米没沾牙,跟谁诉苦去,跟猪一般能吃,也不叫你妈带点饼子来。”江岚说道。
“黄毛丫头更不好,说我像猪,我看你像老母猪,就不叫我妈带饼子来,带来都叫你吃光了,我家饭还留着我自己吃呢!”源头说些孩童话。
江岚扭过头去,不再理睬他了,知道说啥都是对牛弹琴!
“生啥气呀,不给你叫黄毛丫头了,也不说你像母猪了,给你叫姐还不行吗?”源头憨憨的说道。
“年龄大小你都不分不清,你都三十多了,我不到二十岁,你叫我姐?真是病得不轻,回家把这两包药面子吃了,好好治治脑子,可怜的二傻子。”江岚有些怜惜他。
“你才二傻子呢,再说我傻,给你告诉你妈去,叫你妈揍你!”源头虽说智商不高,可是一点也不吃亏。
江岚又是气又想笑,可是又不好说什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干吃哑巴亏,但是谁也不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