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秦楚交战
作者:半吊子师爷   匠造大秦最新章节     
    “你们不要怕,秦不会没收楚商货物。”

    楚商望着他,交头接耳,“是不是哲夫出卖我们了!”

    “我就知道他靠不住!”

    “你们走到半路,遇见打劫或兵荒,难免遭受财物上损失。

    或被征兵,连性命都难保!”

    楚商停止议论,都望着他,

    “不如暂且待在南市,等到消息确实了再走也不迟!”

    楚商们有些迟疑,不知谁先提着箱笼先离开的。

    接二连三楚商摇着头,叹气,拎着箱笼回到南市。

    樗里子一怔,望着他,“你不把箱笼打开检查嘛?”

    李铁生望着远去背影,

    “没关系,这群楚商但凡,里面有藏着人,

    明天一大早,肯定会拎着箱笼出来的,一定跑不了!”

    樗里子还想说,蓦然意识到,

    屈子看清楚相邦张仪,献地谎言后,肯定巴不得第一时间离开咸阳。

    他多等几天,等到齐楚毁盟,再去向楚王说清楚也晚了!

    李铁生直奔东门,在巳时东门开启时,抢先一步,

    手拿住拎着琴盒楚人。

    “把你的琴盒打开看看。”

    楚人惊恐望着他,在往来行人瞩目下打开琴盒,琴盒里只躺着一把其琴——却是一张瑟。

    他手指轻敲,“这里怎么会有中空地方?!”

    楚人撅起嘴,“瑟本来就是中空的。”

    他紧盯着,“中间能躺进去一个人嘛?”

    楚人发愁看着,他带的这张瑟,还真能躺进去一个人。

    “瑟价值千金,你弄坏了照价赔偿。”

    他不清楚瑟的价值,但凡一张瑟就得几十金。

    不至于能价值千金,价值几百金瑟还是有。

    蓦然意识到,“我只要不划开,就不算损毁。”

    楚人无奈望着瑟,心里堵得慌,’秦人从庶民到高爵都是土豹子。’

    “弦能正常发出音色,就算你没有损毁。”

    “好。”

    “把铜鉴拿来!”

    所谓铜鉴,就是一个吉金大盆,里面盛满清水,当镜子用。

    比铜镜好用太多,当然也是勋贵家里才有。

    四名差役抬来装满清水吉金盆,他双手抱起瑟,放进盆中。

    摁到盆底,楚人看的目瞪口呆。

    霎那,瑟在盆底吐出一簇簇密集水泡,他悬着心放下来,

    抬头瞥楚商一眼,“你的瑟都漏水,还能弹的响嘛?!”

    “来人,沿着气泡,寻到裂缝,把整张瑟给我掀开!”

    这名楚人彻底傻眼了!

    他咧嘴笑,“你可不要说,你的瑟很特殊,它本来就是能活动的。”

    李铁生刚松手,瑟的盖子从里面顶开了,有人从里面钻出来,愣愣望着他,

    “我偷藏在瑟里是不对,可你不能因为我偷藏在瑟里,

    把我淹死在水里吧!?”

    “把他们带到羁押司!”

    他望着出城的楚人,箱笼果然都打开了。

    守门橼吏一个个都检查,基本排除藏着人。

    ’南门一堆楚商贾,东门查获瑟里带人,可却不是屈子。’

    “北门多戎,西门多老秦人,屈子想从这俩个门出,太容易被认出来!”

    “只有边角上的偏门和方便门。”

    他要过来匹马,朝东南角扬鞭飞奔,赶到。

    这里却没有几个带箱笼的,倒是赶马车不少。

    他恍然,

    “屈子毕竟是高爵,就算情非得已,想偷跑出咸阳。

    也不可能躲在箱笼,琴瑟中出去。”

    很长时间和蛮夷混居楚人,摈弃断发纹身,开始留长发,编发髻,长衣博袖。

    屈子是其中推崇者,就算能躲到箱笼,琴瑟中回去,也会让楚人耻笑。

    忙跑到跟前,对守门吏橼,“屈子画像手里有嘛?!”

    小吏瞥见他头顶红色绦帕,“有。”

    “即刻起搜查,所有车内,看清楚有没有此人!”

    他指着屈子画像。

    “轺车也搜嘛?!”

    他犹豫一下,“进去,借助请大人屈子看画像机会,扫一眼。”

    虽然楚国来秦做官的人,近百年是少了不少。

    可家眷藕断丝连,各种牵绊难免。

    吏橼丙突然想起来,手指着,“前脚刚好有辆楚国篷车出去了!”

    李铁生心下突突,“哪个方向!”

    “向武关方向去了。”

    ’这就对上了。’

    他骑马追逐着向武关方向去马车。

    绕过一道弯,

    视线豁然开朗,见最前方有辆乌篷车,前面有两匹马拉着,

    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我可算找到你了,狡猾的家伙!”

    抖开缰绳,任马向前面冲着,很快越过前面马车,

    乌篷车又一次出现在面前。

    只是这回距离近多了。

    他掏出咸阳令尹,给他的令牌,“停车,接受检查。”

    赶车的是个脸色黑黄家伙,脸上还纹着兕兽纹路,头发很短,

    “哼,想不到你竟然这样信任越人!”

    他掀开是面蒙的帘子,里面坐的却另有其人,

    “休想骗我!”

    “不是屈子,也是屈子一伙的,回咸阳。”

    “我要不回呢?!!”

    他突然感到不对劲,

    “你们所做的这一切,

    都是为了给屈子争取时间,对不对。”

    “车内人不答话,枯坐着。”

    身后有马蹄声传来,樗里子望着他,“有收获了?!”

    “只是屈子朋友!”

    “那屈子呢?!”

    “估计在去往武关路上,但过不了武关。”

    枯坐在车里人探出头来,一脸震惊,“为什么?!”

    “要打仗了,你们能不知道嘛?!”

    樗里子一怔,“我还是飞鸽急传。”

    “去画像不要去信。”

    “为什么?”

    “没有几个人知道屈子长什么模样!”

    几天后,屈子在武关捕获,押回咸阳来,“你可真能跑!”

    “我们差点就跑断腿了!”

    屈子一脸不屑,

    “消息我已经通过友人向外传递出去。

    已过武关,现在大概过了魏境,你们拦啊?怎么不拦了?!”

    李铁生气的牙痒痒,“把他带走!”

    樗里子,“下一步……”

    “等楚国进攻,不如我们先动手!”

    国君赢驷平静望着朝会上大臣,面无表情宣布,

    “着,相邦张仪,偏将军铁生,主帅司马错,即日起,兴兵十万伐楚!”

    “赢华领兵十万,驻守函谷,武关,大散关,防止山东五国搞小动作。”

    樗里子焦急,“大王,咸阳内百业安定,总不能困死在……”

    赢驷望着樗里疾,

    “樗里子赢疾,领兵俩万,奔袭楚荆南道!”

    “你这支可是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