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室外，林队长正在和医生交谈。
\&白初薇暂时脱离危险了。\&医生说，\&但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需要严密监护。\&
林队长点头：\&安排两个人24小时守着。另外......\&
他突然看见商砚辰大步走来，后面跟着叶暖阳和陆行之。
\&怎么样？\&商砚辰问。
\&救回来了。\&林队长说，\&不过她现在还不能说话。\&
商砚辰冷笑：\&不用她说了。白景瑞已经招供了一切。\&
\&是关于七年前的事？\&
\&不只是七年前。\&商砚辰说，\&从十年前开始，白家就在进行非法药品交易。而这一切，都和陆氏诊所有关。\&
他转向陆行之：\&你父亲呢？\&
\&在安全屋。\&陆行之说，\&他...想见你。\&
商砚辰眯起眼睛：\&为什么？\&
\&因为他要告诉你一些事。\&陆行之深吸一口气，\&关于我，关于这七年来的真相。\&
半小时后，一栋独栋别墅里。
老陆医生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但异常平静。
\&商总，对不起。\&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道歉，\&这些年，我欠你们太多。\&
商砚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继续。
\&七年前那场车祸，确实和我有关。\&老陆医生说，\&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帮警方收集证据。\&
\&什么？\&商砚辰一惊。
\&从十年前开始，我就发现白家在用病人做药物实验。\&老陆医生说，\&我本想揭发，但证据不足。直到警方找上门来......\&
他看了眼林队长：\&我成了他们的线人。\&
林队长点头：\&老陆医生一直在配合我们调查白氏制药的违法行为。包括后来小陆也......\&
\&等等。\&商砚辰转向陆行之，\&你也是警方的人？\&
陆行之点头：\&从医学院毕业那天起。\&
\&那为什么......\&
\&因为我们需要更多证据。\&林队长解释道，\&白家的手段太狡猾，明面上的资料都做得天衣无缝。只有从内部突破，才有可能找到真相。\&
\&所以你才会接近叶暖阳？\&商砚辰的声音有些冷。
\&一开始是。\&陆行之承认，\&但后来......\&
他看了眼叶暖阳：\&我是真心想保护她。\&
叶暖阳愣住了：\&所以那天在诊所......\&
\&对。\&陆行之说，\&我故意让你们发现那段视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白初薇露出马脚。\&
\&那商小柔呢？\&商砚辰突然问，\&你早就认识她？\&
老陆医生的眼神黯淡下来：\&是的。她经常来诊所，说是头晕。其实......\&
\&其实她也在调查白家。\&陆行之接过话头，\&她发现了很多内幕，包括非法药品实验的事。但她不知道我们是警方的人，所以一直在独自调查。\&
\&直到那天......\&老陆医生痛苦地闭上眼，\&白初薇发现了她的调查。我想警告她，但来不及了......\&
\&那些药......\&
\&是白初薇逼我开的。\&老陆医生说，\&她威胁说如果不配合，就要杀了整个陆家。我......我不该心软的。\&
办公室陷入沉默。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后来我们才知道，商小柔已经怀孕了。\&陆行之说，\&那些药对胎儿造成了影响，所以乐乐......\&
\&够了。\&商砚辰打断他，\&我不想听这些。\&
\&但你必须知道。\&老陆医生说，\&因为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将白家绳之以法的原因。这七年来，我和小陆一直在收集证据。我们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所以你才会接手儿科副院长的职务？\&叶暖阳问陆行之。
\&是的。\&陆行之说，\&我必须在合适的位置上，才能接触到更多内幕。\&
\&那王妈呢？\&商砚辰问，\&她怎么会有那么多证据？\&
\&因为商小柔早就做好了准备。\&林队长说，\&她将证据分散保管，其中一部分交给了王妈。直到最近，我们才找到她的下落。\&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暗中保护她。\&陆行之说，\&就等着这一天。\&
商砚辰站起来，走到窗前：\&所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不。\&陆行之说，\&这是一场迟到七年的正义。\&
就在这时，林队长的电话响了。
\&什么？\&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白初薇要见商总？\&
商砚辰转身：\&她说什么了？\&
\&说如果不让她见你，就要把一个重要的秘密带进棺材。\&林队长说，\&关于......\&
\&关于什么？\&
\&关于乐乐的亲生父亲。\&
办公室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去见她。\&商砚辰说。
\&等等！\&叶暖阳拉住他，\&这可能是个陷阱。\&
\&我知道。\&商砚辰说，\&但这个秘密，我必须知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
商砚辰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
\&我也去。\&陆行之说，\&作为警方的证人，我需要在场。\&
林队长想了想：\&好。我安排人手。\&
半小时后，医院的特护病房外。
\&记住，\&林队长叮嘱道，\&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还需要她的口供。\&
商砚辰点点头，推开了病房的门。
白初薇躺在病床上，手腕上还绑着约束带。看见他们进来，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来了？\&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有话快说。\&商砚辰冷声道。
\&这么着急？\&白初薇轻笑，\&不想知道乐乐的父亲是谁吗？\&
商砚辰的手握成拳头：\&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白初薇说，\&你妹妹当年，不止和一个男人有关系。\&
\&你胡说！\&
\&胡说？\&白初薇看向陆行之，\&你来告诉他啊。当年商小柔经常来找你，不是吗？\&
陆行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够了！\&叶暖阳喝止道，\&你已经输了，不要再散布谣言了！\&
\&谣言？\&白初薇突然笑得更加肆意，\&那为什么陆医生会这么在乎乐乐？为什么他要冒着生命危险保护这个孩子？\&
商砚辰死死盯着陆行之：\&这是真的？\&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不，不是真的。\&老陆医生推着轮椅进来，\&商小柔确实经常来找小陆，但不是因为感情。她是在调查白家的药品案。而小陆......\&
他看着儿子：\&他只是在完成一个警察的职责。\&
白初薇的笑容僵在脸上：\&你......\&
\&够了。\&老陆医生说，\&一切都结束了。白家的罪证我们都搜集齐了，包括你指使我开药的证据。\&
\&不......\&白初薇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不可能......\&
\&商小柔最后一次来诊所，在我的办公室装了录音笔。\&老陆医生说，\&所有的对话都被记录下来了。\&
\&这不可能！\&白初薇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她明明......\&
\&她早就知道你会对付她。\&老陆医生说，\&所以留下了这个后手。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白初薇瘫软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她知道，自己最后的底牌也被击碎了。
\&走吧。\&商砚辰转身，\&一切都结束了。\&
走出病房，叶暖阳拉住他的手：\&没事的。至少...我们终于知道了真相。\&
商砚辰看着她：\&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里，将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