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薛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傅公子,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需要你保证,不会将我牵扯进太危险的事情中。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薛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傅深微微一笑。
“可以。我答应你,你的家人可以随我回京,在京城的明月楼给他们安排个活干。”
两人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接下来,傅深详细地向薛虎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李怀安忌惮苏丞相,又急于讨好三皇子,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傅深的声音冰冷。
薛虎认真地听着。
“李怀安最近在忙着打压明月楼,这是他讨好三皇子的手段。但明月楼背后是苏丞相,他这么做,无疑是在玩火自焚。我们要做的,就是煽风点火,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傅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具体怎么做?”
薛虎问道。
“我会故意放出一些消息,让李怀安误以为苏丞相对他不满,让他更加惶恐不安。然后,我会再给他一些甜头,让他以为自己有机会攀上苏丞相这棵大树,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傅深轻笑了一下。
薛虎听得心惊肉跳。
傅深将薛虎的反应尽收眼底。
这莽夫,果然没见过什么世面。
“薛虎兄弟,不必如此紧张,”
傅深语气温和,仿佛刚才那番计划并非出自他口。
“我理解你的顾虑,不必急于一时做决定。此事关系重大,你需得好好思量。”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其实,我和李怀安也并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此人,为人过于圆滑,我怕他日后对我不利,不得不防患于未然。你跟了他这么久,想必也清楚他的为人。”
李怀安的为人,薛虎岂会不知?
苛刻,多疑,睚眦必报。
薛虎在他手下当差多年。
稍有差池,便会招来一顿责骂。
傅深给了薛虎几天的考虑时间。
这几天,他带着薛虎见了诸多自己生意上的伙伴。
首先来到云州城最大的丝绸商行——锦绣坊。
锦绣坊的老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见傅深亲自登门,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
“傅公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不知有何贵干?”
傅深拱手笑道:
“老板客气了。今日登门,一是感谢王老板之前对明月楼的支持,二是有一份薄礼,想送给王老板。”
说着,他示意薛虎将一个精致的木盒呈了上来。
王富贵打开木盒,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只见盒中躺着几块雕工精美的香皂,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这是……”。
“这是明月楼最新研制的香皂,清洁去污,滋养肌肤,功效非凡。”
傅深解释道。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老板笑纳。”
他拿起一块香皂仔细端详,赞叹道:
“果然是好东西!这香味独特,**也精美,想必市场前景一片大好!傅公子真是有眼光!”
傅深微微一笑:
“老板过誉了。其实,在下今日登门,还有一事相商。明月楼有意与锦绣坊合作,不知王老板意下如何?”
王富贵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傅公子愿意与我锦绣坊合作,那是我的荣幸!不知傅公子有何具体的想法?”
深提议明月楼与锦绣坊联手推出一种全新的丝绸产品——“香绸”。
这种丝绸在织造过程中加入了明月楼特制的香料。
锦绣坊负责提供上等的丝绸原料和精湛的织造工艺。
明月楼则负责提供独特的香料配方和市场推广。
之后是经营瓷器的宝瓷斋。
宝瓷斋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对香皂的**盒很感兴趣。
“傅公子这香皂,着实新奇,香气淡雅宜人,功效也非同一般。”
赵公子将香皂凑近鼻尖轻嗅,赞叹道。
“只是这**,未免有些……素净了些。”
傅深闻言,微微一笑:
“赵公子好眼力。在下也正有此意,觉得这**与香皂本身的品质有些不符。不知赵公子可有什么高见?”
赵公子将香皂放回桌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傅公子,这香皂如此精致,若是能配上我宝瓷斋的精品瓷盒,定能更显尊贵,提升明月楼的品牌形象。”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博古架前,取下一个做工精巧的青花瓷盒,递给傅深:
“傅公子请看,此盒以景德镇上等瓷土烧制,釉色温润,花纹细腻,用来盛放香皂,再合适不过。”
瓷盒上的青花图案栩栩如生,触感光滑细腻,确实与香皂的高端定位相得益彰。
“赵公子果然是行家,这瓷盒精美绝伦,与香皂相配,定能提升其价值。”
傅深赞许道。
“不知赵公子可否为明月楼定制一批这样的瓷盒?”
“自然可以!”
赵公子爽快地答应。
“不知傅公子需要多少数量?有何具体要求?”
傅深沉吟片刻:
“数量方面,初步估计需要一千个。至于具体要求,我希望瓷盒的大小能够与香皂匹配,并且在盒盖上印上明月楼的标志。此外,我希望瓷盒的颜色和花纹能够多样化一些,以满足不同顾客的需求。”
“没问题!”
赵公子自信满满。
“我宝瓷斋的工匠技艺精湛,定能满足傅公子的要求。我们可以根据香皂的形状和大小,设计出最合适的瓷盒。至于颜色和花纹,我们可以提供多种选择,例如青花、粉彩、斗彩等等,傅公子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进行挑选。”
两人又就瓷盒的价格、交货时间等细节进行了商讨,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
傅深也旁敲侧击地打探了李怀安和三皇子在云州的势力情况,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发现,李怀安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
但实际上处处受制于三皇子,而且在云州的根基并不稳固。
“这李怀安,就是个墙头草,风往哪吹就往哪倒。”
傅深冷笑一声。
“这种人,不足为惧。”
薛虎也跟着附和道:
“公子说得对!那李怀安就是个狗仗人势的玩意儿!要不是仗着三皇子撑腰,他算个什么东西!”
傅深摆摆手,示意薛虎小声点:
“隔墙有耳,小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