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肉蚯蚓怪显然没料到我会先出手,吃痛的发出一声带着愤怒的尖叫,紧接着嘴巴一闭,脖颈位置上下蠕动,嘴巴一张,射出一道青绿色的水箭,直冲我的面门。
它体型像蛇 ,从看到它的第一眼起,我就设想过好几种它的攻击手段,都是以蛇为参考蓝本,喷毒液也是我设想中的一种攻击手段,所以我早有准备,也在脑海中模拟好了应对之策。
帐篷空间狭小,这一点对我非常不利,所以我在发起攻击的时候便已经想好要先离开帐篷。
几乎是在大肉蚯蚓怪喷出毒液的瞬间,我便就地一个打滚,翻滚到帐篷门口,同时抓起了放在睡袋旁的砍刀,手一挥,帐篷的门划拉一声被划破,我立刻钻了出去。
那道毒液喷洒在了帐篷上,被喷到的位置居然冒出了白烟,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就连帐篷的金属骨架都被腐蚀了一块。
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它的毒液有着强烈的腐蚀性!!
我刚翻起身,那大肉蚯蚓怪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动作像是蛇一样,蜿蜒前行。
才刚爬出帐篷,便一躬身,冲着我的方向弹射飞来,速度迅疾无比。
我赶紧拉开身位往旁边跳去,险之又险的避过这一击,随手掏出枪,甩手就是两枪。
这两声枪响就像是一个信号,紧接着帐篷里就传来好几声叫声,有带着惊恐的尖叫,有带着愤怒的咆哮,还有带着绝望与恐惧的哀嚎。
紧接着是枪声,骂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有人从帐篷中钻出,整个临时营地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其他人也遇袭了!
看来这玩意和蝎群一样,都是群居动物!
在我隔壁帐篷睡的是北鱼跟莫非,他们的运气不错,没有被偷袭。
听到营地的动静,一只手打着手电,另一只手提着枪的莫非迅速从帐篷里钻出,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居然只有他一个人。
莫非一钻出帐篷就看到了正在和大肉蚯蚓怪对峙的我,他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就是几枪,骂道:“我靠,这啥鸡儿玩意?长得这么恶心!”
我们开的几枪全都准确命中,那大肉蚯蚓怪的表皮非常脆弱,子弹毫无阻碍的钻进了它身体里。
再次受伤,大肉蚯蚓怪彻底狂怒,尽管莫非也开了枪,但它似乎认死了我,嘴巴一张,那四根触须居然伸长了,像是鞭子一样向我抽来。
今晚的天色很好,万里无云,月光皎洁,营地中央还点着篝火,我看得真切,那触须末端赫然带着一只像是钩子一样的尖锐爪子!
那飞出来的触须就像是闪电般,速度极快,距离又短,我只来得及往旁边挪了半步,躲开了其中两根触须,剩下两根根本躲不开,也来不及做出挥砍动作,条件反射的抬起刀挡在身前,险之又险的挡住了来势汹汹的两鞭。
那触须啪啪两声打在刀身上,但似乎没什么杀伤力,就在触须缩回去的瞬间,我反手就是一刀,直接把那正要缩回去的触须砍断。
断了两根触须,那大肉蚯蚓怪似乎受到了极大伤害,叫声也变得凄惨起来。
这大肉蚯蚓怪可不是什么可爱的小白兔,是想要我命的催命符,我丝毫没有心软,拉开距离抬手又是几枪。
莫非同样没有闲着,直接清空了一梭子弹。
手枪子弹打在它身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花,它的血液并没有腐蚀性,几次交手我也摸清了它的战斗方式。
我见它似乎没有其他新的攻击方式,胆子也大了起来,不想再浪费子弹,按下了刚换好新弹匣,就要再射的莫非的枪,提刀欺身上前,趁它挣扎的时候,绕到它背后,直接一刀捅了进去。
之前的交手可以看出大肉蚯蚓怪的身体强度并不高,皮肤表面上并没有坚硬的鳞甲覆盖,尖头砍刀几乎是摧枯拉朽般,扎进了它的身体里,一发力,刀身自上而下一划,一滩血水倾泻而出。
这血水虽然没有腐蚀性,但我也不想被喷一身,赶紧抽身后退。
这能要它命的一刀直接让大肉 蚯蚓怪变得疯狂起来,我怕它做临死反扑,赶紧拉开了距离。
兔子急了还能咬人,何况是眼前这只要比兔子凶悍无数倍的大肉蚯蚓怪。
此时的大肉蚯蚓怪已经是强弩之末,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我再补上一刀,它立刻就得去见耶稣。
但我也不急着把它干掉,毕竟它会喷射腐蚀液体,所以面对状若疯狂的大肉蚯蚓怪我也不敢托大,尽量拉开距离,观察着它的情况,就怕阴沟里翻船。
大肉蚯蚓怪蹦跳了没一会动作便慢了下来,没几秒就倒了下来,躺在地上偶尔抖动一下身子,跟快死了一样。
我不敢大意,绕到它背后又是两刀,这大肉蚯蚓怪丝毫没有了反应,我又在它七寸位置补了两刀,这才罢休。
从在帐篷里醒来,直到把大肉蚯蚓怪干倒,其实总共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刚收起刀,北鱼便跑了过来。
他并不是在帐篷里出来的,而是从外面跑回来的,手里还握着枪。
“小韩,大非,没受伤吧?”
他刚一问完就看到了地上的大蚯蚓尸体,显然他也不知道这玩意什么来头:“我刚去上个大号,就听到了营地这边的枪声,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
他话音刚落,陈先生也从另一边跑了过来,我才想起今晚下半夜有两个小时是他守夜,难怪不在帐篷里。
他手中还握着那把长刀,长刀上面已经沾满了红褐色的血液,显然他也跟大肉蚯蚓交过手了。
我摇头:“不知道,帐篷底下被腐蚀出了一个破洞,这玩意就从那破洞里钻了进来。”
陈先生突然说道:“这可能是蒙古死亡蠕虫。”
“蒙古死亡蠕虫?”
我是头一回听说这种生物,光从名字就知道这玩意不好惹,“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