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干倒师家
作者:今朝欢喜   邪骨术师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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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朵朵在后座,忍不住出声询问,“依依和那渣男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那渣男得病,怪她干什么?”

    杨柳叹了口气,同样认为依依不争气,底气不足的回道:“依依得病的前几天,俩人和好了。

    我都懒得说她这些事,她要不是瞎搞…她会得这个毛病?”

    陈朵朵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念叨了句,“真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豆腥!应该让她长长记性!”

    而我更关注的是杨柳欲言又止的后半段。

    “她做了什么才得了病?”我问。

    杨柳不敢看我的眼睛,小声道:“她、她吃了师家的香丸。”

    *

    等我们赶到医院后,见走廊尽头的地面,坐着一个颓废的中年妇女。

    她穿着极其朴素,宽大不合身的裤子上面沾满泥土,脚上的布鞋前面还破了个洞,看起来脏乱狼狈,一看就是过的很艰苦的人。

    她双手抓着蓬乱的头发,浑身止不住颤抖,一直在哭,无助极了。

    杨柳连忙介绍道:“她是依依的妈妈,萍姨。

    依依很小就没了爸爸,她就这一个妈,你说她要有什么事,让萍姨怎么活啊!”

    我心中升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来都来了,也只能看到依依本人再说。

    待我们走近后,萍姨闻声抬起头,双眼无助的看向杨柳,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杨柳快速将她拉起身,急忙问道:“萍姨,快起来,地上凉。

    依依怎么样了?”

    她无助的指了指身后的铁门,“还在里面抢救呢!”说完,又抱着杨柳哭了起来,嘴里一直在说,“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混蛋啊!她就这么忍心把我自己扔下了,真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杨柳也跟着哭,同时在安抚萍姨的情绪,嘴里一直在说,“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都能体谅一个母亲的心,走廊里回荡着哭声,气氛压抑而沉重。

    眼下依依还没有出来,我起不到什么作用,便叫霁月跟我出去一下。

    陈朵朵和霍闲留下来陪着他们等消息。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霁月,纸条在我口袋中被我反复磋磨,已经变得有些皱了。

    霁月眼里充满疑惑的接过纸条,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打开一看,身子一怔,震惊道:“你从哪搞来的?”

    “太姥姥留下的小黄仙,跑去邓宁那里偷听来的。

    我接到这个消息已经有几天了,霁月这次快要到你出手的时候了…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有多大把握?”

    她没有最开始那般笃定,因为我们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脏东西’是蛊引…

    “阿符,我不敢和你保证,但我会拼尽全力。”

    我摇了摇头,第一次如此严肃的看向她,“不行,必须十成,确保万无一失。

    我知道这很难,必要的时候你去找梵迦也。”

    “好!”

    有梵迦也兜底,她痛快的答应。

    紧接着她又说,“师家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现在师途比我们想象的严重,香丸又出现了问题,你说师老爷子事先知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只不过目前还没搞清楚是只有依依出事,还是所有吃过香丸的人都会出事。

    如果接二连三的有人出事,师家这次就彻底玩完,这并不是师老爷子想看到的结果。”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现在正是打击邓嘉嘉的好时候!”

    “现在打击邓嘉嘉没有用,她不懂药理,如果她搞出了事,一切都会推到师途身上,师途才是替罪羊!

    她坚信师家不会放弃这个接班人,师途一定能顺利脱身。

    所以,现在该打击的是师家。

    邓嘉嘉对师途还是有感情的,可感情归感情,感情没有权利重要。

    如果师家倒塌,她的少奶奶梦破碎,对她来说才是最致命的。”

    “那我就不懂了,按照你的分析,既然她想做师家少奶奶,为何要给师途下如此重的蛊?

    现在又搞乱师家,这不是违背了她的初衷吗?”

    “我猜邓嘉嘉也只是邓宁的狗腿子,她对玄学方面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在听邓宁的安排。

    邓宁说给师途种了情蛊,她就认为是情蛊。

    邓宁说香丸能让她一举成名,那她就去做香丸。

    所以她可能并不知道邓宁和她的目的地,并不一样,她也可能是被自己的姐姐给骗了。

    她们姐妹彼此都想掌控师家,不过邓嘉嘉想要的是当师家少奶奶,而邓宁却是想当师家的主人。”

    霁月对我竖了竖大拇指,很快,她慌张的将手缩了回去,那样子像看见鬼了似的。

    我转头一看,霍闲此时正站在我身后。

    他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听到我说要打击师家,而起任何波澜。

    霁月心虚道:“你们聊,我那个…我先进去看看。”说完,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霁月刚走,霍闲站在我身侧的位置,低头点了根烟,火机的光亮瞬时照亮了我们彼此的脸。

    我们俩站在楼外侧的露台上,晚上的风吹乱了我的头发,随着烟雾弥漫开来,他出声询问道:“多久了?”

    “什么?”

    “你筹划干倒师家有多久了。”

    我没吭声。

    他双手紧紧握着身前的铁栏杆,夹在指尖的烟上那一点橘黄色的火光是唯一的光亮。

    我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听声音来分辨情绪。

    “拖油瓶,我现在有点看不懂你了。”

    “你可是认为我做错了?”

    他摇摇头,“你不会错。

    我知道,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有你自己的一套章法。

    我也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很多委屈,但你怕我担心,从不肯说,自己嚼吧嚼吧咽了。

    所以导致你越来越不愿意与人亲近,防备心极强。

    可我了解你,别人若是不惹你,你不会做的这么绝,一定是他们有错,他们欺负了你!

    即便你现在要干倒师家,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只是…我还是挺怀念小时候的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心没肺的活着。

    拖油瓶,现在看来,终究是我没照顾好你。”

    他的声音尽量压的很平,我知道他在压的不是声量,而是他心里波涛汹涌的情绪。

    我突然想到师途问我,你可能有一刻想过霍闲?

    他夹在中间会为难…

    我看向远方的亮点,抿了抿嘴唇。

    虽然他嘴上说不怪我,可我感受到了,他的语气中还是夹杂着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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