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让人很羡慕的能力。但哲不是妮可，占别人便宜的事他做不出来。

    这时，王炎烨看到邦布身影，立即停了下来。

    那只邦布屁颠屁颠蹦跶过来，问王炎烨：“这位邦布兄，你跑得这样快，有没有兴趣卖身？”

    哲立马知道它的身份并一语道破：“遇到邦布商人了。通常，外人直接叫它们商人布。”

    王炎烨好奇道：“我卖身的话，能卖多少？”

    这样的表现，直接让哲侧目。

    邦布商人道：“确切来说，你该问的是，能换什么？”

    “好吧，那我卖自己，能换什么？”

    邦布商人理所当然道：“换我给你找个好主人啊！”

    王炎烨一听就笑了：“合着你想做无本生意？正巧了，我也想做无本生意！”

    立马上前，一把将商人布按地上狠狠摩擦。

    “把你的底裤交出来！”

    “我......我......没有底裤的！”

    “没有底裤？那简直是邦布之耻。我要代表邦布的发明人——挽昼女士，消灭你！”

    商人布立马求饶：“别别别，我还有别的。”

    王炎烨便问：“你有什么？”

    商人布倒是很机灵，也一语道破：“你们在空洞穿梭，想来是找东西吧。也许，我有相关的消息呢？”

    王炎烨再问：“有流浪狗，叼了一只音乐布进来，你知道吗？”

    “知道啊，那些流浪狗，还想着把我也端了。还好我机灵，丢了两个分身出去，这才得以逃脱。”

    王炎烨好奇道：“你还有分身？”

    商人布有些小得意道：“有啊！有时我‘捡’到废弃邦布，就复制了自己部分程序过去，勉强给我当助理，也当救命的分身。”

    哲问：“那些流浪狗，有没有伤害音乐布？”

    “我看见那时还没有，但后面肯定有！因为后面我隔得老远，还能听到它播放的音乐，名为——《亡灵序曲》。这就意味着，它知道自己要死，要成亡灵了......”

    显然，尽管有亡灵布的存在，但不是邦布死后所化。

    哲再问：“在何处？”

    商人布不敢隐瞒：“离这里不远，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王炎烨问：“有没有可能，它是个诱饵？”

    商人布赶紧道：“绝对没可能！虽然在商言商，但我可不是奸商，不会害人类和同类的......帮同类找主人，这是利人利己的事。”

    哲亦道：“邦布的底层逻辑，哪怕是被以太侵蚀，也很难修改。再者，凭你的速度优势，也会遇难呈祥的。”

    商人布附和：“就是就是，这位邦布兄的速度是真的快，哪怕是变成以骸的邦布，都没你快的。”

    王炎烨又开始自吹自擂：“在速度这方面，我只能说，遥遥领先!能与我媲美的，当今世上没有几布！”

    哲忍不住吐槽：“人前显圣就够了，你居然连邦布都不放过？”

    王炎烨淡定一笑：“广告嘛，它还是商人，没准能给我揽到生意。商人布，我叫星穹列车布，是被未来传奇绳匠「阎王爷」改装后，才变得这么强的。如果你想变强，可以找他改装！”

    商人布满口答应：“那敢情好啊......”

    哲实在受不了，催促道：“前面带路！”

    很快，四只邦布来到事发地点，那里躺着三只邦布，一只精美，两只简陋。

    “小强？旺财？呜呜......你们死得好惨啊！”

    商人布对着两个简陋邦布，电子眼显化泪目特效。

    但该说不说，取这种名字，罹难也似乎很是理所当然。

    艾米莉安指着精美邦布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音乐布。”

    哲上前检查。

    “逻辑核心被盗走，而且用的是暴力手段。流浪狗可做不到一点，必有幕后主使。”

    王炎烨怒道：“邦布这么可爱，为什么要伤害它们呢！”

    老实讲，尽管他的系统对所有智械有效，但王炎烨已经待定邦布为主要改造对象。自己因自制邦布而穿越，穿越后又被邦布所救，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哲解释道：“人类很复杂，似乎永远无法达成共识。有人觉得邦布可爱，有人却觉得这是糖衣炮弹，会潜移默化取代人类。”

    王炎烨愤愤然道：“「空洞」都快吞噬整个星球了，这种危急存亡之秋，居然还无法达成共识？什么《流浪地球》情节啊！”

    虽然不清楚《流浪地球》，但情绪却传达得很清楚。

    哲因此高看王炎烨一眼，便多解释一嘴：“其实这也挺正常的......就像，人体也会产生癌细胞，宁可和主体一起死亡，也要拼命汲取营养，团聚成肿瘤。没有意识的细胞不能达成共识，有意识的人类，又怎么可能达成共识。”

    又是一顿哲学输出。

    王炎烨也知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没法反驳，只道：“有人把世界搞得破破烂烂，就有人出来缝缝补补。幸好，我还能抢救一下这几只邦布。”

    哲十分好奇：“然而，逻辑核心已经没了，就好像没了灵魂。这还能抢救？”

    王炎烨却道：“小强和旺财，这是商人布的分身，想恢复不难的。至于音乐布，确实有点麻烦，先带出去找妮可吧！”

    商人布急问：“我这两个分身，修起来会不会太费钱啊？要是太费钱，那我重新找分身好了。”

    好吧，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尤其是电子眼泪。

    王炎烨愤愤然道：“靠，你是商人布，所以就理所当然重利轻义吗？”

    商人布反驳：“不重利轻义，那还叫商人布吗？”

    王炎烨一听就笑了：“得了，这两只邦布我回收了。”

    商人布伸手：“回收没问题，你总得给个价吧。”

    王炎烨坏笑：“嘿嘿，我就做无本生意，你能奈我何？”

    商人布据理力争：“多少给点啊，不然我的程序可能会宕机的。”

    王炎烨语出惊人：“没事，你宕机后，我继续回收！”

    商人布：“......你比我更适合当商人布！”

    王炎烨也只是说说而已，见它不愿纠缠，便说：“罢了，小强和旺财我都会修，修完还给你一只，这样就两不相欠了，如何？”

    商人布闻言不由大喜：“那可太好了，你是一只讲究布！”

    随后，四布三尸，一齐出了空洞，来找妮可。

    妮可都看呆了：“你们这收获可以啊！王炎烨，你这个顾问，果然运气很好。本来还觉得你没用，现在至少可以给「狡兔屋」当吉祥物了。”

    艾米莉安却扫兴道：“主人，别高兴得太早，音乐布彻底坏掉了，逻辑核心都没了。你可能，交不了差，收不了尾款！”

    靠，这可太要命了！妮可赶紧上前检查。

    “谁这么丧心病狂啊，肯定不是流浪狗能办到的。有幕后主使对不对？逮住了没有？碎尸万段了没有？”

    哲说道：“我怀疑，确实有幕后主使控制流浪狗，捕捉邦布。但很可惜，我们过去的时候，只剩下邦布尸体了。”

    王炎烨却提出疑惑：“今天有流浪狗袭击了我，列车布帮忙的时候，流浪狗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集中在我身上。当时，它是单独行动的！但妮可说，袭击她的狗群里，也有那只狗！难道说，后面它就找到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