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娶妻不娶贤,祸害遗千年
作者:陷入爱河   小尼姑还俗嫁人,满朝权贵悔疯了最新章节     
    陆鄢心底一沉,直觉发生了事,他们又瞒着他。

    陆鄢也不逼问,让人去崔府查。

    翌日,林锦儿来问柳潇潇考虑得如何了。

    柳潇潇思考了一夜,决定赖!

    嫁妆本就是没主的,崔家说是给沈檀兮的,有字据吗?谁证明?

    若真要拿出个凭证,崔鄞才是崔老爷的嫡亲孙子,他最有话语权,他说给谁就是谁的。

    怕林锦儿觉得她贪心无赖,柳潇潇找补道,“嫂嫂,我不是为了这笔嫁妆,我是为了争这口气!”

    “他们想要抬举谁,巴结谁,凭什么拿咱们当垫脚石?崔外祖的嫁妆,又干他们什么事?他们要闹尽管来闹,咱们占着理,谁都不怕!”

    林锦儿带着柳潇潇的“旨意”回到了崔家,传达完,崔鄞一听,觉得柳潇潇说得对,嫁妆此事没有字据,若他们咬死了,四叔他们也没办法。

    但是时间未到,他们也不想打草惊蛇,就先拖延着,拖到不能再拖,再跟四叔他们讲讲道理。

    一晃三天过去了,崔鄞这边跟没事人似的,崔四叔就要带着人去宣王府,被崔鄞打太极拦住了,“已经说过了,正在清点,过两日就送来了。”

    崔四叔想了想,能不和王府起冲突就不要,于是耐着性子接着等。

    崔鄞夫妇俩见状心中颇为得意。

    沈檀兮早就料到他们想赖,于是得了消息,便问绿豆,“崔家族人里,可有看着机灵的?”

    绿豆早就看好了,“崔家旁支的一个叫崔道的,不错。”

    沈檀兮满意地点点头,“既是崔鄞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给情面,这崔家的家,他不爱当,有的是人想当!”

    “给崔道传个口信,让他掂量着。”

    “是,小姐。”

    绿豆走后,沈檀兮起身,青豆问,“小姐,咱们要去哪?”

    “去找太后。”

    慈宁宫。

    明绪帝下了朝,照例和太后闲聊几句,问候几句,沈檀兮候在一旁。

    太后突然提到崔族的人上京了,沈檀兮还没出宫见见,说来那些人跟哀家也沾亲,哀家成日无聊,也想见见。

    明绪帝马上说,既然母后想见,那便召他们入宫,说完,明绪帝想到,死去的崔述和崔绯,可是岭南抗疫的烈士,烈士家属,他接见一下,趁机表示表示,皇恩浩荡。

    不需要刻意,就宣崔家人进宫的时候,他来慈宁宫看看,这帮人还不得激动死?

    传出去,不乏仁德圣君之名啊!

    太后自然乐得,沈檀兮也乐得,对她来说也是隆宠。

    于是定下了明日,崔家人择二十人入宫觐见。

    圣旨到崔家的时候,崔家却没人。

    都在哪呢?

    宣王府门口。

    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几个老叔公为首,宣王府府门紧紧闭着,崔鄞和林锦儿涨红着脸,要把他们带走,却没人理他们。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崔四叔拿着嫁妆单子,跪求宣王妃赐还崔家一百零八抬嫁妆。

    崔四叔跟演讲似的,声如洪钟,铿锵有力,将嫁妆来龙去脉,讲得细致周详。

    老百姓们这才知道,原来宣王妃的倾国嫁妆是别人的啊,这下公然被要回去,太丢人了吧!

    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

    正听着,陆鄢下朝回来了。

    沉着脸,在宫门口便有人通知他出事了,他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结果到了府外几里,听着崔四叔的叙述,陆鄢的脸像是被人当众扇了几百个巴掌。

    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他想过最坏的结果,没想到竟是这般……

    陆鄢已经气到骂不出来了。

    偏此时,百姓们嘴毒的,议论起来。

    听得陆鄢的脸像被泼了一盆热油,又臊又热。

    “堂堂一个王妃,把人家嫁妆眯了,给自己充门面,真是不要脸!”

    “可不是,到底是乞丐出身,体面人哪干得出这种事,出去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脊梁骨哪有嫁妆值钱,要我我也扛不住,听说东街养了一群老乞丐呢,天天吃的用得比皇上都好!”

    “啧啧,可算给这群乞丐开灾了……”

    “这天底下竟有这样的王妃,冒充人家身份不算,还舔着脸占了人家嫁妆,真是欺负人家体面人家的姑娘脸皮薄,要换了我,撕烂她!”

    陆鄢看着门口的百姓,甚至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官眷和皇亲国戚,精神恍惚,眼前影影绰绰,迷糊了光影,他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次似的。

    门口,崔鄞和林锦儿的模样,那般刺眼。

    陆鄢没空搭理他俩,崔鄞夫妇俩看着远处马上的陆鄢,像是见到了鬼,紧接着更用力的去拉崔四叔。

    他们去拉崔四叔,崔家小辈见状去拉他们,百姓里有人叫嚣,“既然敢做还怕人说?”

    “老伯你放心,咱们都在这看着,就算皇上来了,也不能舔着厚脸皮赖了!”

    陆鄢闻言眼前一黑。

    他自小金尊玉贵,即便父皇,也鲜少责骂他,现在被老百姓指桑骂槐,说的这般难听,陆鄢的自尊心彻底崩溃了。

    他眼底猩红,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恨不得就地刨开一条地缝钻进去。

    半晌,他喘着粗气,让侍卫拨开人群,进去。

    崔家人见他来了,虽不认得,但那身天潢贵胄的气度,和王爷的蟒袍,无疑显示了他的身份。

    更何况,随从经陆鄢的意,通报,“宣王驾到。”

    崔家人出身大族,到底是懂礼数的,没吵没闹,乌泱泱行了礼,崔四叔痛心疾首道,“王爷,您可要为老身和崔家做主啊!”

    陆鄢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白胡子老头,心中一梗,上前扶起他们,温声道,“诸位莫慌,且在这里候着,曾福曾寿,给诸位看茶看座,容本王进府查探究竟,今日定会给诸位一个说法。”

    陆鄢这番话说的动情动理,百姓们也知宣王的品性,于是纷纷赞同,让宣王进去问问。

    人群里,一个说书先生憾恨地看着宣王,“哎,好好的一个王爷,摊上这么个事,可见娶妻不娶贤,祸害遗千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