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徒劳挣扎?”
犁奇的声音冰冷如霜,他缓缓上前,目光如刀,锁定在顾恒身上。
顾恒脸色苍白,却强自镇定,他深知此时已退无可退。
“犁奇,你虽强横,但徐供奉在此,你休想伤我分毫!”
他挺直腰杆,怒目而视,试图以言语壮胆,震慑犁奇。
然而,犁奇只是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徐供奉?区区一个供奉,何足挂齿?”
言罢,他周身元气暴涌,准备施展仙级元技沧海万象掌,一掌终结顾恒。
顾恒大惊失色,被犁奇散发出的恐怖威势吓到,心中明白,即便自己拼尽全力也难以抵挡。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与犁奇之间的实力差距,宛如鸿沟难以逾越。
就在这绝望之际,庭院内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住手!”
声音虽轻,却如同惊雷般在夜空中炸响,让犁奇身形一顿。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缓缓走出,目光深邃,似能洞察世间万物。
“徐供奉!”
顾恒见状,心中大喜,连忙呼救。
然而,犁奇却并无退缩之意。
他眉头微皱,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老者,尽管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唯有化劫境才具备的强横气息,但他依旧面不改色。
\&阁下何人?为何要阻拦我?\&
犁奇沉声问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挑战的威严。
\&老夫徐长卿,乃天潜国供奉。\&
灰袍老者目光如炬,直视犁奇双眼,\&你又是何人?竟敢在临冠城肆意妄为?\&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犁奇闻言,眉头一挑:“哦?原来是徐供奉。失敬失敬。”
然而,他的脸上却并无丝毫敬意,\&不过,我与顾恒之间的恩怨,徐供奉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徐长卿闻言,脸色一沉:\&顾恒乃我天潜国大司马,你欲取其性命,便是与我天潜国为敌。老夫岂能坐视不理?\&
言罢,他周身元气涌动,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与犁奇针锋相对。
犁奇心中惊讶,没想到这老者修为竟如此深厚,已经达到了化劫境二重。
但他并不在意,而是冷笑一声:“既是如此,那便得罪了!”
言罢,犁奇身形暴起,掌中元气凝聚成一只巨掌,正是沧海万象掌,对着徐长卿狠狠拍去。
徐长卿见状,怒喝一声,同样催动元气,施展出元技迎了上去。
轰!
一声巨响在夜空中回荡,震得周遭房屋瞬间坍塌,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余波如汹涌波涛,向四周席卷,邻近房屋内的人惊恐万分,纷纷夺门而出,四散奔逃。
顾恒站在一旁,被这股恐怖的力量震得心神俱颤。
他深知自己与眼前二人的实力差距,犹如天堑般难以逾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徐长卿被犁奇的“沧海万象掌”拍得踉跄后退数十步,但他旋即便稳住身形,虽略显狼狈,但并未受伤。
他目光凝重,紧盯着犁奇,心中暗惊此人修为莫测,竟能与自己这等化劫境二重的高手平分秋色。
“阁下实力非凡,老夫佩服。”
徐长卿语气平缓,却难掩其中的凝重,“不过,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天潜国似乎并无你这等年轻强者。”
犁奇并未回应,双方对峙之际,顾恒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沉寂的僵局。
“徐供奉,此人是晋城犁家的少主,名曰犁奇。”
顾恒恭敬地向灰袍老者介绍,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他肆意妄为,杀害余北王,陛下闻讯震怒,下令禁卫军踏平犁家。
而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将那犁家满门剿灭。”
“犁奇,你肆意行凶,罪无可赦!”
顾恒厉声喝道,欲以正义之名震慑对方,“今日有徐供奉在此,你休想逃脱!”
徐长卿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在二人间来回扫视。
片刻后,他沉声道:“犁奇,你杀害余北王,的确罪大恶极。今日老夫在此,你休想伤害顾恒分毫。”
犁奇听闻是天潜国主下令覆灭晋城犁家,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沉声道:“好一个天潜国!好一个天潜国主!
哼,如此昏庸无道之国,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徐长卿当即怒喝,声若洪钟,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颤抖:“狂妄!我天潜国屹立千年,岂容尔等宵小之辈放肆!
区区犁家少主,竟敢口出狂言,要灭我天潜国?简直是自寻死路!”
犁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芒。
他缓缓上前几步,与徐长卿对峙而立,语气平静却充满压迫感:“徐供奉,我犁家虽非隐世大族,但实力亦不容小觑。
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开始,你若非要插手,那便看看你我谁能笑到最后。”
徐长卿脸色铁青,周身元气再次涌动,显然是被犁奇的言语激怒。
他怒视犁奇,一字一顿道:“哼!区区小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今日,老夫便让你知道,何为天高地厚!”
言罢,徐长卿身形暴起,如同一只苍鹰扑食,直奔犁奇而来。
掌中元气凝聚成一道凌厉的剑芒,划破夜空,直刺犁奇。
犁奇见状,面色不变,只是轻轻一抬手,掌心元气涌动,化作一面透明的元气护盾,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徐长卿的攻击。
那剑芒撞击在元气盾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随即消散于无形。
“徐供奉,何必动怒?”
犁奇淡笑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从容自信,“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你不过是天潜国的供奉,何必为其卖命?”
徐长卿闻言,怒极反笑:“哼!你想得倒美!今日你若不留下个交代,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说罢,他再次催动元气,攻势愈发猛烈,如同狂风骤雨般向犁奇袭来。
然而,犁奇却似闲庭信步,轻松应对着徐长卿的每一招每一式,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场战斗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
顾恒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对手,更未见过有人能在徐长卿,这等化劫境强者的攻势下如此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这犁奇,究竟是什么来头?”
顾恒心中暗惊,对犁奇的身份愈发好奇。
战斗已持续多时,双方你来我往,各有千秋,却始终未能决出胜负。
徐长卿越打越怒,脸色铁青,而犁奇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哼!徐供奉,你若再如此纠缠,只怕会徒劳无功。”
犁奇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徐长卿闻言,心中一动,正欲开口询问,却见犁奇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回荡:
“徐供奉,我犁家与天潜国的恩怨,日后自会有个了断。至于顾恒,他今日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一道恐怖至极的指芒划破夜空,疾射而至,直奔顾恒所在。
“砰!”
一声爆响,顾恒整个身躯炸裂开来,血花四溅,死无全尸,场面惨烈至极。
徐长卿一时间愣在原地,目光空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与无力。
他这才明白,原来对方一直都在手下留情,并未使出全力。
夜色如墨,笼罩在残破的街道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甘。
徐长卿紧握双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怒视着犁奇消失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却又无从发泄。
“犁家……犁奇……”
他低声沉吟,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你们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