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拜秦前辈为师！”
“——圣女来了！”
顾长歌话语刚落下，就听到一楼传来弟子们的惊呼声音。
这让顾长歌为之一愣，秦方源则是微微眯眼。
“顾长歌！”
清冷的白光一闪。
只见一袭白衣飘飘的年轻女子，来到秦方源所在的楼层。
她眉眼精致绝伦，身形高挑，气质超脱尘俗。
她一身素洁，宛如不食烟火的女仙，一举手一投足间，都蕴含无穷玄机，让她的气息越发的飘渺。
这个年轻女子，正是众弟子的女神，也是顾长歌的女神。
太初圣地的圣女。
林月曦。
“月曦！”
顾长歌的拜师被打断，本来有些恼怒。
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顿时脸上堆满笑容，激动的叫了起来。
“别这么叫我，我与你不熟！”
林月曦冷着俏脸，毫不留情的否定道。
虽然顾长歌是林月曦的大师兄，是太初圣地里的圣子，并相识多年，但林月曦却一点都不想给面子。
\&额……好吧，我还是想问你，你与那个叶辰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长歌也知道林月曦的性子，可心中的烦闷让他不得不问，只好无奈道。
叶辰，就是妖兽森林里那个小城镇的废材，如今恢复天赋的天才。
“我与叶辰的关系，如你所见。”
林月曦蹙眉，不悦的瞥向顾长歌，她不喜欢顾长歌无休无止的纠缠，让她喘不过气，失去了自由。
简直就像苍蝇见到屎，死活甩不掉。
而且，这个顾长歌，一见面就追问她与叶辰的关系。
更是让她感到厌烦，觉得自己没有隐私空间。
“月曦，我……”
“——好了！”
就在顾长歌继续追问之际，秦方源无奈的叹息一声，不想再看舔狗与女神之间无休无止的恶心桥段。
突然，在秦方源耳边，传来那清冷的女人声音。
“叮！”
“首次发现大反派，顾长歌！”
“主线任务：培养顾长歌成天命大反派！”
“奖励发放：词条加载，预知未来，一气化三清。”
这一次的奖励，有三样。
这三样，不是物品，而是天赋能力。
秦方源的脑海里，瞬间多了一股股洪流般的信息，涉及三种能力。
‘第一能力：词条加载。’
‘可以加载他人的词条，目前仅限反派。’
‘第二能力：预知未来。’
“可以预知他人的未来，目前仅限反派。”
‘第三能力：一气化三清。’
‘可以分化出三个分身，每个分身都具有与本体相同的实力和潜力，独立存在，目前仅限自身。’
秦方源将三大天赋能力的信息流，化为简单的一句话介绍。
虽不能完整详细的描述，但也能大概描述其能力的表现形式。
这三大天赋能力，光听这介绍，哪怕有所限制，也非常非常的逆天。
“前辈！”
顾长歌见秦方源叹息之后，就陷入到沉思中，这让顾长歌心中困惑不已，不由得开口喊道。
林月曦本欲开口，可她发现自己不敢张嘴。
因为秦方源散发出的一缕王者气息，告诉她，眼前这个佝偻身躯的白发老人，是一位王侯境的大佬。
远远不是她一个受伤未愈的金丹境修士能对抗。
‘这是圣地的哪位长老，为何我从未见过？’
林月曦心中想道。
虽然眼中涌现疑惑神色，却也十分短暂。
只见盘坐在两人前方的秦方源，声音平和，缓缓道：“你心中之困惑烦恼，我早已知晓，放松心神，不去抵抗，我会为你解忧。”
“嗯？”
顾长歌刚一抬头，便见到一根枯老手指袭来，下意识反抗，后想起秦方源的话，顿时闭眼放弃所有防备。
下一秒。
他的心神。
宛如坠入一汪湖水之中。
以缓慢的速度，逐渐下坠。
无数的时光碎片，在他的身边掠过。
【我叫顾长歌。】
【三十三岁的我，迎来人生黑暗的前奏，我心仪之人，太初圣地的圣女林月曦，在一次历练中与一个名为叶辰的少年暧昧不清，纠缠在一起。】
【你因为嫉妒，不断派出自己的手下前去，结果却反而是为叶辰送去资源，让叶辰快速成长，甚至让其完成他与未婚妻的‘三年之约’。】
【三十六岁的我，第一次在太初圣地与叶辰相见，我凭借自身的实力压制叶辰，可叶辰竟无视我的威压，还扬言要在三年之后在生死擂台上击败我。】
【因林月曦的从中干扰，我同意了这个新的‘三年之约’，又一次放过了叶辰，让叶辰羽翼渐丰！】
【三十九岁的我，在生死擂台上，我被突然爆发实力的叶辰击败，在身死之际，父亲出手救下了我，可也让叶辰成为了新一任圣地圣子。】
【四十二岁的我，连累了父亲，被叶辰当着顾家所有族人的面，强势击败斩杀！】
【我的未来，结束了……】
“噗！”
顾长歌睁开双眼的瞬间，在极致的愤怒之下，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汹涌澎湃的气血，当场喷出一口精血。
他的瞳孔，熊熊燃烧着火焰，倒映着那白衣飘飘的年轻女子。
仿佛要将这个年轻女子给烧成一堆灰烬。
再也没有爱意。
只有恨意。
与杀意。
“林月曦，我要杀了你！”
顾长歌咬牙切齿，对林月曦这个心心念念的女神，吼道。
此时的他，双眼通红，满脸戾气，煞气冲天，宛如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复仇恶魔，择人而噬。
下一刻。
顾长歌无法控制自己身体本能。
一道黑色刀光杀向林月曦。
正所谓黑化强十倍。
本就是金丹境巅峰的顾长歌，在极致的悲愤之下，竟然隐约触及到法相境的瓶颈，身后模糊显化出一尊独霸天下的魔主。
魔主临尘，血染青天。
“顾长歌，你发什么疯！”
“噗！”
叶倾城使出圣地赠予圣子圣女的保命手段，竭尽全力之下，勉强挡住顾长歌的这一道黑色刀光。
但是，她依旧红唇吐血，美眸满是惊惧。
就在刚才，她要是没有及时使用出保命手段，她恐怕就要喋血当场，死在这藏经阁里。
这样的变故。
远远超出她的理解。
在她的印象中，不，在太初圣地所有弟子、长老的认知里，顾长歌一直心悦她追求她，连恶言恶语也没有过。
更遑论像如今这般出手欲杀死她。
今天这一切，颠覆了常识认知。
顾长歌，疯了吗？
还是说……
她满是恐惧的美眸，看向了旁边的秦方源。
她怀疑，是秦方源导致的这一切，是秦方源想杀了她。
“清心！”
秦方源吐出两字。
一缕王者的气息，如泰山压顶，将试图继续攻击林月曦的顾长歌，给牢牢压制在原地不能动弹。
顿时，顾长歌身上的黑光消散，戾气退去，猩红双眼中只有迷茫还有失落，喃喃道：“秦前辈，那个未来，是真的吗？”
秦方源微笑不语。
顾长歌沉默。
无需言语。
答案自知。
没想到，因为他的纵容，他的仁慈，竟让林月曦与叶辰这两个人，联合顾家的其他分支派系，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那可是他最爱最敬重的父亲啊！
如果能重新选择。
他将不愿再当林月曦的舔狗。
他将封心绝爱，不再被情爱所困扰，一心只有无上大道。
他将抛去一切脸面与身份，从此再无所顾忌，杀死一切威胁到他与父亲的潜在敌人。
“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秦前辈，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