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姝萱始终不敢相信,这才几个月,陈墨就全然忘记了自己。
“你不认识我了?”她强调了一下,想要让陈墨认出来。
然而,陈墨的眼中依旧是陌生和疑惑的神色。
“我是上官姝萱!”她怒斥道。
说起名字,陈墨瞬间想起来了,这丫的不就是萧太后的幕僚嘛!当时她男扮女装,看着挺别扭的,印象并不深刻。
没想到,换上纯正的女装后,还真带劲。
“陈墨,你别装了!你就是忘记我了!”
这时,施然从王府里走出的姬明月恰巧听到了这句话。
她顿时急眼了:“陈墨,她是谁?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已经抱住了陈墨的胳膊,宣示主权的意味特别明显。
上官姝萱抱着双臂,站在一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程墨忙道:“不认识,就是萧太后手下的一个幕僚,当初幽州城刚开放的时候,曾经来打探过消息。”
上官姝萱满脸惊愕,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一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
“陈墨!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以前,甚至刚才都不是这样说的!”
陈墨一脸无语,她都想着挑拨是非,让自己难堪了,还要装什么呀!
“咱们难道不是这样的关系吗?顶多算是萍水相逢,你意欲何为,还请直言。”
姬明月目光微闪,她知道大秦太后,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大秦帝国真正的掌权者,能成为她的幕僚,这个上官姝萱肯定也不简单。
上官姝萱被这么打量着,脸上有些挂不住,主要是完全没想到,陈墨这家伙竟然忽然就换了一副嘴脸,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实在可恶!
而且,她也确实是有事情想要请教陈墨的。
叹息一声:“镇北王,可否到酒楼一叙。”
陈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要请我吃饭啊?请我吃饭可是很贵的,你确定?”
上官姝萱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可一想到大秦现在面临的困境,也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不适。
“镇北王,您想去哪里,尽管说。”
陈墨和姬明月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行,那咱们就去明月楼吧!”
姬明月面颊微红,明月楼是幽州城内最大的酒楼,亦是陈墨特以为姬明月置办的私产。
在幽州城全面开放之后,明月楼就成了那些达官显贵来这里必须要去的地方,没去过明月楼,都不敢说自己来过幽州城。
上官姝萱也听说过明月楼,知道那是达官显贵们常去的地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陈墨呵呵笑着:“那你可要准备好灵石了,明月楼的席面可不便宜。”
“呵呵,镇北王,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过是一顿饭罢了。”
明月楼,二百层的包间内,上官姝萱站在几近透明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幽州城,眼神复杂。
她是五品高手,能够御空飞行,想要俯瞰幽州城很简单,可那样的感觉并不同于现在,这种站在高楼上俯视整座城池的感觉,莫名震撼。
当然,这个价格也是真的贵,光是这个包间就花了她五十块上品灵石,这一次可是明码标价,并不是之前那种似是而非的价格。
上官姝萱忽然又想起自己和太后上次在幽州城花费上品灵石的事情,当时的她们好像就是有限的几个冤大头之一。
她想着,恶狠狠的瞪了陈墨一样。
陈墨混不在意,笑问道:“上官大人果然大方,就是不知道上官大人找我,所为何事?在下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官姝萱神色骤然变得郑重起来,眉宇间尽是愁色。
“陈墨,太后回去之后,也在大秦的几个地方进行着如你这般的改革,甚至还从幽州城购买了无数良种和建筑材料,对那些城池进行着改革变法,只是效果却微乎其微,一些城池的百姓被弄得民不聊生,明明要做的改变都是善举,可最终的效果却如同暴政,我们想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神色严肃,眼神诚恳,是真的想请教。
陈墨一听便明白了,她们想要改革,想要将幽州城的情况推行大秦。
这样的想法确实是好的,只是改革变法是需要基础的,自己是靠着系统的海量资源才能顺利将幽州城改造。
大秦如今的状态,想要推行跟幽州城一样的举措,肯定不行,休养生息个三五年,说不定可以改造两座。
上官姝萱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她想要的可不是这些,她要的大秦的改变,要由贫弱走向富强!
她连忙取出了一枚储物戒指,恭敬地送到陈墨面前:“镇北王,先前多有冒犯,上官姝萱在这里向您赔罪,这些是太后为镇北王准备的一些小礼物,还望镇北王不计前嫌,帮我们大秦一次!”
陈墨接过戒指,看了一下,里面的好东西可不少,灵药、灵宝,金银珠宝。
“哈哈哈,你要是早拿出来,何必来这里花这个冤枉钱。”
姬明月拉了他的胳膊一下,陈墨这才收敛了笑容。
“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傻,我就是觉得吃个饭,没必要来这种华而不实的地方。”陈墨讪讪道。
上官姝萱现在真的很想唾弃他,这地方华而不实?这地方贵?可是这地方不就是你自己挑的!
也就是她现在有求于陈墨,不然真想揍他一顿。
陈墨手下储物戒指之后,也跟她分析一下大秦如今的局势,略去修行者之后,最重要的改革就是推广良种,先让大秦的百姓吃饱,然后再慢慢推行改革的措施。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若是不具备改革的基础,顶层设计做得再好也是徒劳,就如同上官姝萱说的,明明应该是利国利民的仁政,真正推行下去之后却成了暴政。
姬明月也在认真听着,时不时还陷入沉思,陈墨见此,讲解得也更加耐心细致。
这样,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色擦黑,陈墨这才止住了话头。
上官姝萱听得认真,对陈墨的感情也越来越复杂。